陳太太把事情了一遍,鍾禮清越聽越氣憤。
難怪之前陳太太房子要被拆遷,忽然又不了了之,這全是拜白忱所賜!白忱開始會幫陳太太,現在忽然又變卦了。鍾禮清不知道這之間陳太太是不是隱瞞了什麼,隻是她不能容許這種事情再發生了。
四年前餐館的事兒給她留下的陰影太深,她不能再因為自己而連累任何人。
陳太太和餐館的那對夫妻一樣,都是普通人家,一棟房子、一份家業對他們而言都是要辛苦一輩子才能得到的東西,這些對白忱而言或許都輕如鴻毛,可是她不想自己再作孽。
因為自己再搭上陳太太一家,那她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鍾禮清知道白忱的目的,帶著樂樂就去了他住的那間賓館。
白忱開門時臉上難得帶了幾分得意神態,他讓薑成山把樂樂帶去安安房間。鍾禮清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心裏莫名緊張,但是腦海中浮現陳太太欲哭無淚的痛苦表情,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白忱坐在沙發裏,一副閑散慵懶的神態,也沒有招呼鍾禮清坐,隻是那麼直直打量著她。
鍾禮清站在房間中央的地板上,空調溫度很低,吹得她有些瑟瑟發著抖,就連看著麵前的男人都覺得渾身發冷。
“想清楚了?”
白忱淡笑著看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跟前,他伸手想撫摸她一頭柔順長發,卻被她扭臉避開了。
白忱的臉色不好看,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轉向自己:“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你在求我?”
鍾禮清眼神平靜的看著他,抬手拂開他扣在下顎的修長手指:“你先答應我的條件。”
白忱看了她許久,嘴角微微翹起:“學會跟我講條件了。”
“跟你學的。”
鍾禮清也毫不示弱,白忱靜靜看了她幾秒,點頭道:“出來聽聽。”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你的到你滿意為止我不同意,你必須給個期限出來。還有孩子的事兒我們得再商量,你也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答案。”
白忱微蹙著眉心,認真聽她把話完,爾後卻諷刺笑出聲:“你現在這架勢,分明就是想為自己準備好後路,要是我不想放你呢?”
鍾禮清也不意外,淡定的回答:“我四年前就過我們性格不合,你硬要綁在一起,隻會彼此都痛苦。”
白忱眼底瞬息萬變,臉上更是陰晴不定的狠狠覷著她。
鍾禮清麵上沒什麼波動,心裏卻也忐忑難安,她實在沒什麼資本和白忱談條件,唯一仗著的……也不過是白忱有可能對她還存著的那一絲眷戀。她真的不想和白忱再次決裂,傷他的話也並非她本意。
白忱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過來,那眼神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祗,有種俯視眾生的優渥感。
鍾禮清緊緊扣著掌心,強迫自己鎮定不許往後退縮。
白忱靠近她,低頭的姿態幾乎快要貼上她光潔的前額:“你不過也是仗著我在乎你,鍾禮清,你對別人都那麼有同情心,為什麼獨獨對我,總是格外狠心。”
鍾禮清一怔,不明所以的抬起頭,抬頭的瞬間就被他扣住後腦狠狠掠奪了呼吸。
他口腔中依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火熱的氣息充斥了整個味蕾,她既緊張又隱隱有些難過,複雜的心情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麵前的男人。
白忱這個吻帶著積鬱四年的怒氣,還帶著難言的相思之苦,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想念這個女人,想到夜不能寐,想到心都是疼的。
可是她不屑一顧,把他一顆真心都當垃圾扔掉。
白忱扣在她後腦的指腹加大力度,鍾禮清微微皺起眉頭,舌尖都被他吮得有些發麻脹痛。
等白忱舍得鬆開她的時候,她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了。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我講條件?”白忱嘴角的笑意太刺眼,出的話也毫不留情,“你當真以為,拋棄我四年,我還會跟個哈巴狗一樣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