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拒
旭日東升,那一個負手而立、站在懸崖邊之人,周身似覆了一層金色的璀璨光芒。衣袂飄搖間,單單一抹背影,便已是奪人心魄!
雲止望著,微楞了一下。隨即,抬步向著懸崖的方向走去。
懸崖邊,宮宸戔俯視著下方密密麻麻串連成一片的城池。對於身後臨近的腳步聲,似沒有留意到,又似留意到了卻因知道是誰而不想理會。
雲止在宮宸戔身後三步之遙處站定腳步後,揮手讓緊跟著的侍衛退下。
一時,春風拂拂、和煦陽光普照的光禿禿懸崖上,便隻剩下了雲止與宮宸戔兩個人。風過處,兩襲不相上下的白色衣袍,肆意向著身後飛揚開去。
繡邊的金絲與繡邊的銀絲,無形中,恍若兩條金綾與銀綾在半空中輕悅舞動。
雲止不發一言望著宮宸戔那峻拔、筆直的背影。前方的那一個男人,即便‘朝夕相處’了三年多的時間,可她還是無法自信的說‘了解他’。
良久!
終還是雲止先開了口,“右相,不知你此次到來,究竟所謂何事?”
宮宸戔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似乎,並未聽到雲止的話。但,就在雲止準備再重複一遍的時候,卻見他不緊不慢從衣袖下取出了一封信函。
雲止疑惑,走上前去。隨後,伸手接過,打開。
裏麵的內容,不過寥寥數語。然,所陳述的信息,卻足以讓人心下一沉。
雲止看著,直到最後一個字落入眸中,眉宇不自覺輕微皺起,“右相,這消息,你是哪裏得來的?”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一句話,在崖底呼嘯上來的風聲下,越顯清淡無波。甚至,他沒有側一下頭,沒有看出現的雲止一眼。
雲止再一皺眉,並不懷疑信函的真實度,隻是……
信函上的內容,明明白白陳訴了一個信息,說‘東麗山’上掩埋了很多‘火藥’。
這個大陸上,早已經有了煙花的存在。而每年的年關之時,各國、各城也往往會徹夜綻放煙花來慶賀。而煙花,由最開始的竹筒炮竹一步步演變而來。雖然,簡單至極,可也有著最基本的爆破作用。而這樣的爆破,離不開‘火藥’。
對於這個大陸上的‘火藥’二字,雲止這些年來,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煙霧彈所利用的,也正是這‘火藥’。
隻是,因著是處在剛剛發展起來的階段,各中威力,並不是很大。可,盡管如此,若數量真如此刻信函上所說這般眾多的話,一旦爆炸,後果還是不容設想,不容小覷。隻是,‘東麗山’既然埋了如此多的‘火藥’,那她前兩天傾剿‘東麗山’的時候,為何‘東麗山’的匪徒沒有使用?
這其中?
“這‘東麗山’的匪徒,其實,就是一幫引子。目的,隻為引左相你前來。”或許,是為引他……
就在雲止沉思了片刻之際,那一道清淡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頓時,雲止的思緒一斷,本能的抬頭,向著開口說話的宮宸戔望去。
宮宸戔依然沒有看雲止,隻負手望著前方。
雲止看著,思量宮宸戔是不是還在為昨夜琳琅之事、自己袒護而生氣?
“‘南靈國’皇帝,借著大壽之際,派使臣送了請柬來,要各國前往。皇上,要本相與你兩人前去。”
雲止挑了挑眉,這話題轉變的,跨度不亞於十萬八千裏,簡直風馬牛不相及。不過,前後稍一聯係,雲止卻又似乎有些聽懂了。‘東麗山’的匪徒,不過是有人設下的計。目的,就隻為引她前來。而事先埋下的‘火藥’,便是準備對付她的。而這時,‘南靈國’皇帝突然派人送了請柬來,皇帝東申澤要自己與宮宸戔一道前往,於是,宮宸戔便前來了這‘東麗城’。屆時,好一道啟程出發。畢竟,要前往‘南靈國’,從‘東清國’的皇城出來這‘東麗山’是必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