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拒(2 / 3)

不過,這‘東麗山’匪徒所引得的,或許,是宮宸戔也不一定。

直覺,雲止覺得這一件事,應該與東方卜脫不了幹係。如此一來,一招調虎離山,他先是引開了她。再利用她不在之時,設計對付宮宸戔。如今,再利用‘南靈國’皇帝請柬一事,讓宮宸戔也前來這前往‘南靈國’的必經之路‘東麗城’。洞察事態如宮宸戔,相信,他絕不可能沒有絲毫懷疑這一切是為他而精心準備、設計的。而他,一直以來,從不是那一種任人設計算計之人,如此,便必然要得一個水落石出,揪出幕後之人。東方卜所利用的,也正恰恰是這一點,從而引宮宸戔親自上這‘東麗山’,在前往‘南靈國’的時間不容多耽擱之下,速戰速決。

思及此,雲止不覺麵露沉色。

一招又一招層出不窮的算計,看來,東方卜已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片刻,且莞爾一笑開口道,“右相,你既然知道這‘東麗山’山上,埋了‘火藥’,那為何還孤身犯險?”神態中,似一點也未將眼下的危險放在眼裏。

“左相聰慧,不是已經想到了麼?”不答反問,清淡的音聲,輕悠悠飄散開去。

雲止再一淺笑,確實想到了。隻是,這‘聰慧’二字,似乎用來形容一個女子更適合吧?不過,太過細微之處,雲止挑了挑眉後並未在意。

“那右相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左相不覺得,這個問題,不問出來,會更好麼?”

他側身,高出半個頭的身量,俯視她一眼後,轉身便往下山的小道走去。

雲止回頭,望向宮宸戔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究竟,是站在原地不動呢,還是一道‘同進同退’?

這一刻,雲止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一切,都是東方卜設的計。那下山的小道上,定埋了眾多‘火藥’。宮宸戔這樣直接轉身離去,無非想引蛇出洞、將暗處之人給引出來,不想大費周章再去一個個的找。隻是,這樣一來,必然存在著危險。她若站在原地不動,相對而言,會是安全的。

思忖,也不過隻是那麼一小須臾而已。下一刻,雲止勾唇一笑,快步追上前方之人。

官道上,楚飛揚、楚飛淩,以及朱銀安三個人,一道快馬加鞭、馬不停蹄而來。是赴昨夜分別時之約,又是告辭。‘南靈國’之行,不容耽擱。

驟然,在經過‘東麗山’山腳下之時,隻聽,‘東麗山’上爆炸聲連連。

一刹那,三人不約而同、齊齊一致快速勒馬,本能的仰頭,向上望去。白色煙霧遍布朦朧中,隱約入眼兩襲縹緲、衣袂飄蕩的白衣。尤其是那一襲繡邊的金絲,在初升的朝陽下,熠熠生輝,光芒奪目。

楚飛揚看著,心下一憂,隨即想也不想一個躍身而起,便向著那一抹煙霧朦朧中的銀絲繡邊白衣而去。

楚飛淩與朱銀安想要阻攔之時,顯然已經晚了一步。相視一眼後,也紛紛躍身而起,身形一晃,直向那煙霧集中地而去。

別看朱銀安身形胖壯,可身手卻是極好,矯健非常。

同一時刻,‘東清國’的都城皇城內,一趟‘皇陵祭祀’落幕,回來的,不過隻是近一半的文武百官,以及一個麵容憔悴、瘦弱不堪的東錦瑜而已。

東錦瑜守陵三年回來,帶著一個孩子,一個不被人承認的孩子,處境可想而知。

至於皇帝東申澤,則趁機‘心血來潮’的想要體察一番‘東清國’民情。於是,帶著一半官員,以及大學士東方卜,便乘坐早已經準備好了的龍舟一路順著橫跨穿過‘東清國’數多城池的‘東洲河’而下。對沿途的美麗風景,流連忘返。對沿途城鎮所見的美貌女子,更是巧取豪奪,直接強占,一個都不放過。放浪形骸之態、沉迷女色之欲,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