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努力享受生命之光華(1 / 3)

這就好像霧裏花,水中月,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會長久。而前者則是建立在相知的基礎上,她將郭夢良視為知己,兩人有著相同的興趣愛好,她是個文藝青年,而他創辦了油印刊物《閩潮》,在當時算得上是進步的知識青年。

然而,第二段愛情也沒有帶給廬隱太多的甜蜜,她和郭夢良結了婚,但她並不快樂。她曾寫信向友人抱怨:“過去我們所理想的那種至高無上的愛,隻應天上有,不在人間。你問我婚後的情況,老實說吧,蜜月還算稱心,過此則一言難盡。應郭父母之命,回鄉探親,備嚐奚落之苦,而郭處之泰然。俊英,此豈理想主義者之過乎!”

每個女人在婚姻裏或多或少都會有落差感,做女朋友和做妻子畢竟不同,廬隱大概還沒有適應,漸漸地和丈夫有了摩擦。三年後,郭夢良去世,這段亦悲亦喜的婚姻就此畫上句點。

廬隱再次陷入了痛苦中,或許她並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離幸福一步之遙。她太過倔強,也太過執拗,她一門心思的想得到親情和愛情,不停地尋覓,直到頭破血流。

廬隱最好的朋友石評梅當時也失去了摯愛高君宇,相似的命運讓她們互相取暖,廬隱體會到了可貴的友情。然而,不久後石評梅便因腦膜炎猝死,摯友與愛人一個個離去,廬隱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自責中,她說過她是不相信命的,可此時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不祥之人。

“這時節我被浸在悲哀的海裏,我但願早點死去,我天天喝酒吸煙,我試作慢性的自殺。”

最幽暗的山穀裏,往往開著最孤潔的蘭花,廬隱的前半生都籠罩在陰霾裏,苦澀難言,但她卻不曾放棄過。即便是在最痛苦無助的時候,她想到自殺,但她依然撐了下來,想要給女兒一個快樂無憂的童年,想要要與命運奮戰到底,安心教學。

這樣的廬隱並沒有放棄尋覓自己的幸福,她一直渴望被愛,從出生到死亡,沒有一刻停止過。

“人生是時時在追求掙紮中,雖明知是幻想虛影,然終於不能不前去追求;明知是深淵懸崖,然終於不能不勉強掙紮;你我是這樣,許多眾生也是這樣,然而誰也不能逃此羅網以自救拔。”(石評梅《給廬隱》)

老天並不會辜負任何一個努力的人,追愛的廬隱終於等來自己生命的光華,就像繁花遇到雨露,就像鳥兒遇到歸巢。

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愛情悄然降臨,猝不及防。

“由於一個偶然的機會,經北大林宰平教授介紹,認識了女作家廬隱,相談投契。廬隱在城中教書,我住清華園。結識廬隱後,廬隱考慮較多,她心潮澎湃,某夜寄我血書一封,表明內心。經我多方勸慰,心緒漸寧,決心生死相從。”

當時的李唯建是清華的學生,也是極具浪漫情懷的詩人。詩人眼裏的總是理想化的,廬隱比他大八歲,有過婚史,還帶著孩子,周圍人並不看好,但他卻一心一意地墜入愛河了。

這就好像霧裏花,水中月,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會長久。而前者則是建立在相知的基礎上,她將郭夢良視為知己,兩人有著相同的興趣愛好,她是個文藝青年,而他創辦了油印刊物《閩潮》,在當時算得上是進步的知識青年。

然而,第二段愛情也沒有帶給廬隱太多的甜蜜,她和郭夢良結了婚,但她並不快樂。她曾寫信向友人抱怨:“過去我們所理想的那種至高無上的愛,隻應天上有,不在人間。你問我婚後的情況,老實說吧,蜜月還算稱心,過此則一言難盡。應郭父母之命,回鄉探親,備嚐奚落之苦,而郭處之泰然。俊英,此豈理想主義者之過乎!”

每個女人在婚姻裏或多或少都會有落差感,做女朋友和做妻子畢竟不同,廬隱大概還沒有適應,漸漸地和丈夫有了摩擦。三年後,郭夢良去世,這段亦悲亦喜的婚姻就此畫上句點。

廬隱再次陷入了痛苦中,或許她並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離幸福一步之遙。她太過倔強,也太過執拗,她一門心思的想得到親情和愛情,不停地尋覓,直到頭破血流。

廬隱最好的朋友石評梅當時也失去了摯愛高君宇,相似的命運讓她們互相取暖,廬隱體會到了可貴的友情。然而,不久後石評梅便因腦膜炎猝死,摯友與愛人一個個離去,廬隱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自責中,她說過她是不相信命的,可此時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就是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