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之間,俏臉之上滿是算計之色,沈凝暄如是挑眉說了一句,然後輕歎一聲,緩步向外:“禦書房還有很多國事要處置,師姐待我去看看煜兒吧!”
“……好!”
獨孤珍兒應聲之時,沈凝暄已然離去。
看著空空蕩蕩的大殿,獨孤珍兒輕蹙了下黛眉,隻得盈盈起身。
她的煜兒啊!
如今是沈凝暄和齊太後的精神支柱,若獨孤蕭逸真有意外的話,那麼他……真的是獨孤家的獨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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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航入主悅瀾宮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讓富貴去秘密尋找新越安插在燕國的眼線。
不久,富貴銜命而歸。
甫一入殿,便見北堂航臉色陰鬱的坐在殿中,他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哈巴狗一樣,滿臉含笑的上前恭身:“奴才參見皇上!”
“回來了?”
北堂航緊皺著眉宇,掀起眼簾看了富貴一眼:“朕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清楚了嗎?”
“是!”
富貴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頷首道:“啟稟皇上,奴才已經打聽清楚了……燕後娘娘今日所言,確實是真的,據我新越暗線稟報,若雨姑娘今日天還未亮,便離開了皇宮!”
聞言,北堂航英俊的臉龐,驀地便又是一沉!
置於桌上的大手驀地收緊,他沉聲問著龐德盛:“可查清楚,她去哪兒了?”
“這……”
有些躊躇的抬眸看著北堂航,見他目光如刃,富貴喉間幹澀的咽了咽口水:“奴才聽說,她給皇後娘娘留了一封信,至於信的內容,我們的人便不得而知了!”
“信?”
聽聞富貴所言,北堂航的俊眉幾乎攏到了一起,緊握的大手,微微鬆動些許,他眸色暗暗沉下:“你的意思是,沈凝暄明明知道她的下落,卻故意不告訴朕?”
“應該……不會吧!”
凝著北堂航陰沉的臉色,富貴心中戰戰兢兢道:“皇上對若雨姑娘一片真心,來日若雨姑娘若到了新越,勢必是一宮之妃,如此……對燕國和新越來說,都是好的,皇上和若雨姑娘,燕後娘娘該極力撮合才是!”
聞言,北堂航本就陰沉的臉色,漸漸緩和。
抬起頭來,淡淡的睨著富貴,他輕聲問道:“你方才說,若雨到了新越,會是什麼?”
“是……”
緊盯著北堂航略有緩和的臉色,富貴暗暗揣度著他的心思,諂媚說道:“以若雨姑娘的身份和地位,皇上給她一宮妃位,她必定心滿意足了!”
“妃位?”
俊美無儔的臉上,淺笑魅人,北堂航輕輕重複著富貴的話,眸光驀地一凜,抬手便將手裏的茶盞掃落在地:“你覺得朕會為了區區一個妃子,千裏迢迢到燕國來?”
哐啷一聲!
茶盞在富貴身前摔的粉碎。
富貴心下一驚,輕顫著身子,噗通一聲便跪落在了地上:“奴才該死,皇上饒命!”
“富貴!你給朕記住了!”
冷冷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北堂航臉色陰沉如冰:“她以後會是朕的皇後,是新越的皇後娘娘!”
聞言,富貴心頭一顫!
“是!是!”
不敢抬頭去看北堂航陰鶩的臉色,他點頭如搗蒜,不停的顫聲說道:“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
見狀,北堂航冷哂一笑,直接越過富貴,抬步向外走去。
沈凝暄不想說,那他就親自去問。
秋若雨啊秋若雨!
他想,他上輩子,一定欠了這個女人的!
為了他,他還真是什麼不能做,不會做,不該做的都做了。
“皇上?”
看著北堂航大步向外,富貴連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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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天璽宮中,忙完了政事的沈凝暄,正抱著獨孤煜玩耍。
不久,朱雀進入寢殿。
“怎麼樣?”
看著朱雀恭身,沈凝暄提起頭來,挑眉問道:“北堂航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聞言,朱雀難得輕笑著抬眸:“一切都如皇後娘娘所料,今日他們入主悅瀾宮後,便開始秘密接觸新越安插在燕國的眼線,開始打聽若雨姑娘的事情。”
“意料之中的事情!”
沈凝暄輕笑著,抱著獨孤煜起身,“不久後,越皇會到天璽宮,到時候你便回他說,本宮正在小睡,且不方便單獨接見越皇,請他先回去。”
“是!”
朱雀頷首,恭身退下。
在朱雀退下之後,沈凝暄轉頭對青兒吩咐道:“你去給煜兒熬些白粥來喝!”
“奴婢這就去!”
青兒頷首,剛要轉身向外,卻見朱雀去而複返。
見狀,青兒腳步一頓。
朱雀則從她身邊越過,對沈凝暄說道:“啟稟皇後娘娘,越皇駕到!”
“來的還真快!”沈凝暄娥眉一蹙,然後輕笑著問道:“你可照著本宮吩咐的回了?”
“回了!”
朱雀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可是越皇說,他可以等!也請皇後娘娘,傳大長公主過來作陪!”
對於北堂航的反應,沈凝暄絲毫不覺意外。
訕訕然輕笑著,抱著獨孤煜重新坐下身來,她尚不曾言語,便見青龍也進了寢殿,並恭身說道:“啟稟皇後娘娘,國丈大人有要事在殿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