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今世果
聽到沈洪濤有要事求見,沈凝暄不禁緊蹙了娥眉笑問:“他來摻活什麼熱鬧?”
“屬下不知!”
青龍搖了搖頭,低眉稟道:“國丈大人隻說有要事要覲見皇後娘娘……”
聞言,沈凝暄垂眸,輕輕把玩著獨孤煜的小手,她低眉斂目道:“如今越皇在外麵等著,要見本宮也該先先見他才對,先將國丈引到偏殿,然後去請大長公主過來!”
“是!”
青龍領命,銜命而去。
青兒回轉過身,蹙眉看著沈凝暄:“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沈凝暄抬眸,再次抱著獨孤煜起身,將之遞到青兒懷中,“熬粥的事情,本宮會吩咐其她宮人去做,你留下照看煜兒!”
“是!”
青兒抱著獨孤煜微微屈膝。
時候不長,獨孤珍兒便到了天璽宮。
在大殿裏見過北堂航之後,她徑自進了寢殿。
寢殿裏,沈凝暄早已換上一件藍色宮裝,正靜坐在貴妃榻上,等著她的到來。
入殿,見沈凝暄盈盈起身,獨孤珍兒眸光微綻,忍不住出聲問道:“這才過了幾個時辰,越皇便過來求見了?”
“你已經親眼看見了,不是嗎?”
神情淡淡的,反問獨孤珍兒一聲,沈凝暄輕道:“他是越皇,本宮是燕國的皇後,單獨在這天璽宮中見麵實在不妥,不得已便隻能讓師姐作陪了!”
“我還真沒看出來,這北堂航對秋若雨,竟然真心至此!”
實在是北堂航花名在外,此刻又沒想到他對秋若雨如此上心,獨孤珍兒撇了撇嘴,一臉不敢置信:“若雨的魅力,還真是不可小覷啊!”
聞言,沈凝暄莞爾一笑,對她輕眨了眨眼說道:“師姐別在這裏感歎了,人家在外麵等的時間可不短了!”
“那就走吧!”
獨孤珍兒轉身,隨著沈凝暄一起出了寢殿。
天璽宮大殿,桌明幾淨,富麗堂皇。
北堂航一襲藏青色長袍,將他修長的身形,襯托的挺拔如鬆。
他本就是沒有耐性的人。
沈凝暄讓他在大殿裏幹坐著等了這麼久,他的臉色自然算不上好看。
“皇後娘娘駕到——”
嘹亮的唱報聲響起,他眉宇一皺,徑自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越皇!”
看著北堂航起身,沈凝暄臉上淡笑如花,朝著他微微頷首。她身後的獨孤珍兒,則是十分有禮的恭了下身:“本宮見過越皇陛下!”
“大長公主不必如此多禮!”
淡淡的,朝著獨孤珍兒抬了抬手,北堂航轉睛看向沈凝暄,但見沈凝暄已然落座,他便也沉眸跟著坐下身來。
輕抬眸,看向臉色沉鬱的北堂航,沈凝暄笑問:“今日午膳時本宮與越皇方才見過,何以才短短兩個時辰,您便又急著要見本宮!”
“本皇……”
北堂航抬起頭來,陰鬱的臉色,絲毫不影響他五官的俊美與出色,定定的,深凝著沈凝暄,他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終是苦笑自嘲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燕後娘娘也不必再跟本皇端著皇後娘娘的架子,本皇此行為何而來,您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沈凝暄沒想到,北堂航竟然會直接拉下臉麵,如此開門見山。
凝著他深幽的雙瞳,她訕訕然一笑,苦澀說道:“既然越皇如此直爽,那麼本宮也就不端皇後的架子,與你開門見山的說,如何?”
“本皇要的就是燕後娘娘這個態度!”
北堂航十分滿意的頷了頷首,沉了沉嗓子,開誠布公的低聲說道:“本皇此行,皆因若雨而來!”
“本宮知道!”
沈凝暄挑眉,輕點了點頭,旋即無可奈何的攤了攤手:“不隻本宮知道,若雨她自己也知道,實不相瞞,本宮也想著要撮合你跟她,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是她自己不願意,自己跑掉了!”
聞言,北堂航眸光微亮,進一步追問道:“燕後的意思是,隻要她願意,您……就不會反對?”
“反對不反對的……”眸光若燦的看著北堂航,沈凝暄始終淡笑怡然:“那要看具體什麼情況!”
北堂航眉宇驀地一褶:“燕後這話什麼意思?”
“越皇……”
輕輕的,喚了北堂航一聲,沈凝暄輕斂眉目道:“若雨在本宮身邊多年,本宮視她為姐妹,莫說她現在不願意,自己兒個跑了,即便她願意,越皇若隻給她個下位,本宮這裏自然也是不答應的。”
北堂航聞言,眉宇又是一皺,“關於這一點,燕後可以放心,本皇千裏迢迢為她而來,絕對不會給她下位。”
“越皇的意思是……”
聽得北堂航所言,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獨孤珍兒適時開口道:“您會給她妃位?”
“本皇欲要立她為後!”
沉聲,沉眸,轉頭看了獨孤珍兒一眼,北堂航再次轉頭,對上沈凝暄微眯的瞳眸,一臉鄭重,眸色堅定道:“燕後娘娘不是視她為姐妹嗎?那麼還請燕後娘娘來日,請貴國太後收她為義女,如此本皇也好堵了新越百官的那幾百張嘴!”
“嗬嗬……”
沈凝暄知道北堂航對秋若雨用情至深,還真的沒敢奢望他會這麼快就力排眾議,立秋若雨為後。
不過現在看來,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北堂航做不到。
讓齊太後收秋若雨為義女。
如此以來,秋若雨就是燕國的公主,她若嫁給北堂航,可謂兩國聯姻,如此是皆大歡喜。
看樣子,這北堂航在秋若雨的問題上,是真心所至,真的動過一番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