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the final period(3 / 3)

然後當無限長的時間過去,即便城市都已經化為廢墟,植在地表下的根係依然僅僅攥捏著土層。有光的時候它落下影子,那是魂魄不滅的形狀。

這一年來,見麵次數最多的是我和恩澤,畢竟住在一起。其次居然是井羽。其餘的朋友幾乎都沒怎麼見麵。比如我和久久姑娘,做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但居然是素未謀麵的。聽起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網絡時代,我們知道了太多的人,如若認真地算起來,好多好多人,隻能說是網友。恩澤說,有時候覺得我們額生活範圍實在是太過狹小,我們都是太過自我的人。一直以來都是自我為中心,我們被太多的人所不理解。既然別人不理解,我們也沒有必要希求別人的理解。隻是要做好自己認為值得去做的事情。我們唯一的欣慰是,當周圍的人不理解我們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找到僅有的朋友,不說誌同道合,但也可以說是惺惺相惜。從來真正成就了一番大失業的人都是孤獨的,我們隻不過是在成功之前就一直沉浸在這種孤獨裏。寂寞是我們最大的朋友,也是最大的敵人。在寂寞裏,如果沒有辦法生存,就等於給自己判了死刑。敏感可以讓我們成功,也可以讓我們不堪一擊。

就好像電腦裏的木馬病毒,一種病毒就可以讓電腦完全癱瘓。

我們的生活裏,沒有過多的故事。有的隻是旁人眼中不正常的生活。一群晝伏夜出的怪物,用文藝來武裝自己,卻在現實的麵前無能為力。我們在一個不被理解的時代裏,而試問古往今來,像我們這樣的文藝青年有幾個是真正走出來,實現最初夢想的。即使是那些流芳千古的文人雅士,生活中又何嚐不是悲喜交加。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悲劇裏,丹納在《藝術哲學》中說,悲劇是時代的主題。一個時代就是一個巨大的悲劇,我們別無選擇。

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在最初的美好理想裏,我們不免質疑。

我的電腦裏麵不知道有多少個文檔,莫名其妙的,都不記得什麼時候創建的,亦不知道是為了記錄什麼東西。總之,電腦裏的東西日積月累,一不小心就成為誰也不知道的文件了。

我的文檔裏有好多文件夾,文件夾裏又有子文件夾。可是我也隻是清楚其中的幾個文件夾而已,多半是自己都不清楚的。

誰知道我們生活中是不是也有這麼多個文件夾呢。誰又知道有一天想起什麼,在一大堆的文件裏找尋,卻發覺可能隨著電腦的一次故障,文件丟失了。隨手把文件存放在桌麵上,係統還原的時候沒有轉移,等到想起來的時候隻呢個是追悔莫及。時間的長度中,不斷誕生的文件導致空間被占據。由最小的單位,彙聚起來,就如同水滴流淌成為海洋。

因為係統還原,所以很多軟件要進行升級。又是幾個小時的工作。

總是習慣了用免費軟件的最新版本,在這樣速度的時代裏,什麼東西更新換代都是速度型的,所以哪怕隻是幾個月,幾乎所有的軟件都更新了好幾個版本。

恩澤說他去把他的殺毒軟件升級殺毒,好幾天沒殺毒了。

我望著他,不是吧,我每天都殺毒,居然還中病毒。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吧。

人品。我人品比較好。恩澤說。

也許吧。我在心裏說。誰知道呢,病毒這個東西防不勝防的。

沒有萬能的殺毒軟件,還是老老實實的打係統補丁。微軟一直發布係統補丁,電腦重裝之後,其實最麻煩的是係統補丁。重新安裝360安全衛士,然後立馬打補丁。

估計電腦今天要不眠不休了。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也睡不著。

很快,聽見恩澤那邊的殺豬聲。

過去看了一下,他也中病毒了。但好在已經刪除,對係統沒造成什麼影響。

唉,看來你的人品也不怎麼樣。隻不過你運氣比我好一點而已。

是好很多吧。他笑著說。

我繼續維護電腦去。真想把電腦砸了換新的。

一樣一樣。等有了人民幣再說。

貌似又快要交水電費了。每個月都看著錢一點一點的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