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9月,青海地區又出現叛亂。這一次朝廷任命年羹堯為主帥前去鎮壓。出兵前,年羹堯突然下令:“明天出發前,每個士兵都必須帶上一塊木板,一束幹草。”將士們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又不敢問。第二天進入青海境內,遇到了大麵積的沼澤地,隊伍難以通過。這時年羹堯下令將幹草扔進沼澤泥坑中,上麵鋪上木板,這樣,軍隊就順利而快速地通過了沼澤。這沼澤本是反叛軍隊依賴的一大天險,認為清軍不可能穿過沼澤,哪想到突然之間年羹堯的大軍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一時驚慌失措,很快就被打敗。
又一次,夜晚宿營,半夜時突然一陣風從西邊吹來,很快便停了。年羹堯發覺後立刻叫來手下將軍,命令他帶上幾百名精銳騎兵,飛速趕往軍營西南的密林中捕殺埋伏的敵人。手下來不及多想,帶上兵馬就去了,果然在密林中發現埋伏的敵人,便將他們全部殲滅了。手下百思不得其解,問他是如何知道密林中有伏兵的,年羹堯笑笑說:“那風一陣子就突然沒了,應該不是風而是鳥飛過的聲音。半夜鳥不應該飛出來,一定是受到了人的驚嚇。西南10裏外密林中鳥很多,所以我料定敵人在那裏埋伏。”手下聽了不由暗暗起敬,年羹堯之多謀善斷、能征善戰可見一斑。
由於年羹堯從小曾在雍正家裏呆過,因而一直視雍正為他的主人,而雍正能成為皇帝,年羹堯也立下過汗馬功勞,因而即位後的雍正更加信任年羹堯。西北地區的軍事民政全部由年羹堯一人負責,在官員任命上雍正也常聽年羹堯的意見。雍正不僅對年羹堯本人而且對他全家也很關照,年家大大小小基本都受過雍正封賞。
但是,隨著權力的日益擴大,年羹堯以功臣自居,變得目中無人。一次他回北京,京城的王公大臣都到郊外去迎接他,他對這些人看都不看,顯得很無禮。他對雍正有時也不恭敬,一次在軍中接到雍正的詔令,按理應擺上香案跪下接令,但他就隨便一接了事,令雍正很氣憤。此外,他還大肆接受賄賂,隨便任用官員,擾亂了國家秩序。他一出門威風凜凜不算,他家一個教書先生回江蘇老家一趟,江蘇一省長官都要到郊外去迎接。雍正漸漸對他忍無可忍。
1726年初,年羹堯給雍正進賀詞時,竟把話寫錯,讚揚的語言成了詛咒的話,雍正便以此為借口,抓了年羹堯,此後又羅列了多條罪狀,將他徹底打倒。最後雍正詔令年羹堯自殺了。
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人認為不爭功就會吃虧。從人道的角度來講,確實是吃了虧。從大道的角度來講說明他的道德水平提高了。道德水平高的是不考慮個人得失的。當你覺得自己吃了虧的時候,不妨學一下水的品質。因為水是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處眾人之所惡:它處於眾人都不願意去的地方。故幾於道:所以最接近大道。水是隻做好事而不爭功的。而且它處於眾人都不願去的地方,低窪的地方,都不願意去,水就去,任何地方都有水的存在。我們修道修德的人要學習水的品質,別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們應該去做,要向道德水平高的人學習。
孔子觀於東流之水,子貢問於孔子曰:“君子之所以見大水必觀焉者是何?”孔子曰:“夫水,大與諸生而無為也,似德。其流也埤下,裾拘必循其理,似義。其洸洸乎不淈盡,似道。若有決行之,其應佚若聲響,其赴百仞之穀不懼,似勇。主量必平,似法。盈不求概,似正。淖約微達,似察。以出以入,以就鮮絜,似善化。其萬折也必東,似誌。是故君子見大水必觀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