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房地產收效甚微

再說房市。在任何國家,醫療、教育和住房製度是社會製度的支柱,對一個社會的穩定至為關鍵。因為人人都需要看醫生、接受教育和居住,這三個領域的進步也被視為國家乃至人類進步的標誌。但進步來之不易,很多西方國家在這些方麵是有沉痛教訓的。早期這三個領域也被高度市場化,社會主義運動之後,這三個領域不再被視為典型的經濟領域,而是社會領域;即使具有經濟性,也是具有高度社會性的經濟領域。

正因為如此,在這些領域,政府往往投入巨大,承擔著很大的責任。西方民主從早期的少數人民主轉型到“一人一票”民主,對這三個領域的進步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因為需要選票,政治人物具有巨大的動力在這些領域花錢。在西方之後,東亞經濟體(日本和後來的“四小龍”)在這方麵接受了西方的教訓,政府主動在這些方麵做社會建設,避免了歐洲式的大規模的社會主義運動。即使那些曾經淪為西方殖民地,到今天為止經濟發展仍然落後的經濟體,在這些方麵也不敢過於市場化。在這些國家,因為經濟不發展,政府也難有作為,但政府在這些領域的(理論上)責任仍然存在。

相比之下,改革開放之後,中國在這些社會領域裏實現的基本上就是在西方稱為“新自由主義”的經濟政策。在很多其他領域,例如經濟領域的國有企業部門和政治領域的官員特權部門(反映在住房、醫療甚至教育的“特供係統”上),新自由主義則遇到了巨大的阻力,無法進入。這造成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局麵,即該市場化的沒有市場化,或者市場化不足,而不該市場化的則市場化了,或者過度市場化。

到今天,中國已經經曆了三波主要的社會領域產業化或者市場化。在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了醫療的產業化;1997年至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後開始了教育的產業化;2008年至2009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後,開始了住房的產業化。並且,一旦產業化,馬上就造成了這些領域的“暴富”現象。“暴富”很容易理解,因為這些是人人都需要的領域。同時也容易理解,隨“暴富”而來的則是社會的“抱怨”。這麼多年來的經驗表明,這些領域越賺錢,社會的抱怨聲就越大,因為這些領域越賺錢,表明這些領域的破壞程度也就越大。

具體就住房來說,改革開放之前在城市是計劃經濟,城市住房實行單位(國家)分配製度。這在這個領域造成了“短缺經濟”現象,因為在計劃經濟下,國家沒有經濟動機投資這個領域,投資隻是根據政治的需要。改革開放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這一塊也沒有大動作;盡管很多地方,尤其是沿海改革開放早的地方,開始探索新的住房政策,但在國家層麵基本上維持原來的製度。但在2008年全球性金融危機發生之後,房地產開始全麵產業化,因為決策者希望通過房地產的發展,來刺激經濟的發展和抵禦金融危機。

整治房地產收效甚微

再說房市。在任何國家,醫療、教育和住房製度是社會製度的支柱,對一個社會的穩定至為關鍵。因為人人都需要看醫生、接受教育和居住,這三個領域的進步也被視為國家乃至人類進步的標誌。但進步來之不易,很多西方國家在這些方麵是有沉痛教訓的。早期這三個領域也被高度市場化,社會主義運動之後,這三個領域不再被視為典型的經濟領域,而是社會領域;即使具有經濟性,也是具有高度社會性的經濟領域。

正因為如此,在這些領域,政府往往投入巨大,承擔著很大的責任。西方民主從早期的少數人民主轉型到“一人一票”民主,對這三個領域的進步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因為需要選票,政治人物具有巨大的動力在這些領域花錢。在西方之後,東亞經濟體(日本和後來的“四小龍”)在這方麵接受了西方的教訓,政府主動在這些方麵做社會建設,避免了歐洲式的大規模的社會主義運動。即使那些曾經淪為西方殖民地,到今天為止經濟發展仍然落後的經濟體,在這些方麵也不敢過於市場化。在這些國家,因為經濟不發展,政府也難有作為,但政府在這些領域的(理論上)責任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