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赫爾伯特·斯本薩爾的一本書中讀到,通常人說話時,情緒稍稍激動,自然而然便帶有某種程度的樂調。其實,我們不僅以話語,而且以一種腔調,表示憤怒、悲傷、歡樂或驚訝。作曲家提煉與話語關聯的樂音,將之升華為歌曲。赫爾伯特·斯本薩爾這番話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暗自琢磨,按照他這種觀點,為什麼不可以自始至終一麵表演一麵吟唱,以樂曲抒發豐富多彩的情感呢?印度的說書與此相似,話語常常借助於樂曲,可它又不是節拍固定的歌曲。就像詩的韻律中有自由體韻,這也算歌的一種特殊種類吧。它不受節拍的嚴格限製,隻有一種樂調,它的唯一目的,是把話語中的激情抒發出來,而不是精當地突出一種曲調或節奏。《蟻蛭的天才》中,並未完全突破歌的界限,不過為了傾訴情感,不得不削弱節奏的作用。由於主要是表演,節奏的變異,並未讓觀眾聽了不舒服。
用新的方法譜寫《蟻蛭的天才》的歌曲的成功,使我深受鼓舞,不久又寫了相似的一個音樂劇,劇名是《捕獵死亡》,講的是十車王殺死瞎眼隱士的兒子的故事。這個音樂劇是在三樓頂上搭的舞台上演出的,悲傷的劇情深深打動了觀眾。後來,《捕獵死亡》的大部分內容,糅入《蟻蛭的天才》,沒有單獨編入文集。
多年以後,我又寫的一個名為《虛幻的遊戲》的音樂劇,它的性質有了很大變化。這個劇本的重點放在歌曲上,而不是放在演戲上。如果說,《蟻蛭的天才》和《捕獵死亡》是以歌之絲絛編織戲之花環的話,那麼,《虛幻的遊戲》則是以戲之絲絛編織歌之花環。
創作《蟻蛭的天才》和《捕獵死亡》的興致,未能促使我寫更多的音樂劇。這兩個劇本中,表露了當時創作歌曲的激情。五哥喬迪幾乎每天把老師以前教的歌曲扔進他的鋼琴這部攪拌機裏,使出全力攪拌,不時攪出曲調的嶄新形象和意蘊。在曲式的範圍內,以徐緩的速度所作的曲子,硬逼它們違背傳統技法,跌跌撞撞地奔跑,在這場音樂革命中,它們的本性中湧現了不可思議的新的力量,令我們心裏興奮不已。我們似乎清楚地聽見所有的新曲子在嘁嘁喳喳地說話。我和奧卡耶先生,一麵聽五哥喬迪彈琴,一麵爭分奪秒地作詞。歌詞算不上是優美的詩句,它們起了樂曲的載體的作用。
在這場打破傳統的音樂革命的狂歡中,《蟻蛭的天才》和《捕獵死亡》問世了。它們中間既有清晰的節奏也有紊亂的節奏的舞蹈,不管曲調是英國的還是孟加拉的,隻要合適就用。我的許多觀點和寫作手法,一次次惹惱孟加拉讀者,可令人驚詫的是,沒有人對在這兩部音樂劇中革新音樂的冒險精神表示絲毫的氣憤,觀眾聽了都愉快地回家了。《蟻蛭的天才》用了奧卡耶先生的幾支曲子,其中兩支曲子借用了比哈裏拉勒·吉柯洛波爾迪寫的《藝術女神頌歌》的一些音樂語言。
我在赫爾伯特·斯本薩爾的一本書中讀到,通常人說話時,情緒稍稍激動,自然而然便帶有某種程度的樂調。其實,我們不僅以話語,而且以一種腔調,表示憤怒、悲傷、歡樂或驚訝。作曲家提煉與話語關聯的樂音,將之升華為歌曲。赫爾伯特·斯本薩爾這番話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我暗自琢磨,按照他這種觀點,為什麼不可以自始至終一麵表演一麵吟唱,以樂曲抒發豐富多彩的情感呢?印度的說書與此相似,話語常常借助於樂曲,可它又不是節拍固定的歌曲。就像詩的韻律中有自由體韻,這也算歌的一種特殊種類吧。它不受節拍的嚴格限製,隻有一種樂調,它的唯一目的,是把話語中的激情抒發出來,而不是精當地突出一種曲調或節奏。《蟻蛭的天才》中,並未完全突破歌的界限,不過為了傾訴情感,不得不削弱節奏的作用。由於主要是表演,節奏的變異,並未讓觀眾聽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