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邁克爾說,他更加尷尬了,“非常感謝您的好意,實在是麻煩您了。”
“我很樂意,”馬普爾小姐說,“哦,很高興見到你。再見,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現在我們國家的環境有點糟,但也許你會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的。”
“哦,是的,謝謝您,非常感謝。我——您知道,我真的很感激。”
他的聲音好像對此事仍舊沒有把握。
“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馬普爾小姐說,“而是你的父親。”
“爸爸?他從來都不怎麼關心我。”
“你父親,在他臨終前,決心要為你找回公正。”
“公正。”邁克爾·拉斐爾思索著。
“是的。你父親認為這很重要。我想他是個非常正義的人。他給我寫了封信,請求我接受這一委托,他引用了兩句話來指導我:惟願公平如滾滾流水,而正義則像永不止息的溪流。”
“哦,這是什麼意思?莎士比亞說的?”
“不,《聖經》上的。鼓勵人們要認真思考——我也要這樣。”
馬普爾小姐打開她帶著的包裹。
“他們給了我這個,”她說,“以為也許我會喜歡——因為我幫忙找出了事情的真相。然而,我認為,你才是真正有權擁有的人——如果你真想要的話。但也許你並不想要......”
她遞給他一張維裏蒂的照片,克洛蒂爾德·布拉德伯裏-斯科特從“舊園”的客廳裏拿給她看過的那張。
他接過來,站在那兒,垂下眼睛凝視著。他的臉上發生了變化,線條變得柔和起來,然後又變僵硬了。馬普爾小姐默默地看著他。一時間,大家陷入了沉默。旺斯特德教授也在看著——他觀察著他們兩個人,老太太和年輕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對他來說是一個關鍵時刻,也許會影響他以後的生活。
邁克爾·拉斐爾歎了口氣,他伸出手,把照片還給了馬普爾小姐。
“是的,您說得對,我不想要它。那段日子全都過去了,她走了,我無法留下她。我現在必須重新開始——向前走。您......”他遲疑地看著她,“您明白嗎?”
“是的,”馬普爾小姐說,“我理解——我想你是對的。希望你的新生活一帆風順。”
他道了別,然後走了。
“嗯,”旺斯特德教授說,“不是個熱情的年輕人。您為他所做的這一切,他應該更加感激的。”
“哦,不必客氣,”馬普爾小姐說,“我不希望他那麼做,那會讓他更加尷尬。您知道,”她補充道,“當一個人必須感謝別人,並且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就要從一個不同的角度看待所有事情,這時候是非常尷尬的。我想他會做好的。他並不惡毒,這是最重要的。我非常理解那個女孩兒為什麼會愛上他......”
“哦,也許這一次他會走正道了。”
“不一定,”馬普爾小姐說,“我認為他無法拯救自己,除非......當然了,”她說,“最要緊的是,希望他能遇到一個真正的好姑娘。”
“哦,”邁克爾說,他更加尷尬了,“非常感謝您的好意,實在是麻煩您了。”
“我很樂意,”馬普爾小姐說,“哦,很高興見到你。再見,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現在我們國家的環境有點糟,但也許你會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的。”
“哦,是的,謝謝您,非常感謝。我——您知道,我真的很感激。”
他的聲音好像對此事仍舊沒有把握。
“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馬普爾小姐說,“而是你的父親。”
“爸爸?他從來都不怎麼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