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藥有問題!”穆王見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目光中的寒意更勝。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有半分隱瞞!你就真的把這碗藥喝下去吧!”
鄧氏哆哆嗦嗦的說道:“本來每日都是同樣的喝這藥的。可是偏今日小雨說聞著有些不對勁。她又想起之前在熬藥的地方,好像看見有人動了藥罐子,妾身……妾身……自然不敢冒險。”
穆王聽了之後,不置可否,最後才說了一句:“想是你胡思亂想了。這又不是有什麼確實的證據。你安心養胎,不要自己嚇唬自己。”說完就起身走了,可是到底還是把那碗藥汁拿走了。
“夫人,你看王爺是不是不信咱們的話?”小雨有些忐忑的問道。她就是鄧氏身邊最貼身的丫頭。
“若是不信,又怎麼會拿走那碗藥汁?”此刻鄧氏的臉上哪裏還有剛才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反而是滿臉都是刻毒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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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就這樣整個摔在了穆王妃的身前。
泛著苦味的藥汁濺得穆王妃那條價值三百兩銀子的蘇繡十二幅的月華裙完全沒了樣子。
同時嚇到的還有那滿屋子的丫鬟婆子。
穆王妃登時愣在當場。隨後,她又立刻清醒過來,有些憤怒,有些不解的問道:“王爺,這是何意?就算是妾身有什麼做得不妥當的地方,您也不必這樣落臣妾的麵子。”
她的話音一落,那些丫鬟婆子立刻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魚貫而出。
“麵子?怎麼難道你不知道人必先自辱,而後人辱之?”穆王的眼中都是不屑。
穆王妃本來還想著等下人走了,自己要軟語溫言幾句,好好安撫穆王。
可是如今聽了他這沒頭沒尾的話,心裏的火也被挑了起來:“王爺!請您自重!我畢竟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也不是那等由著別人辱罵的破落戶!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又何必在這裏指桑罵槐,到底說給誰聽!”
“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不凡,怎麼卻盡是幹些齷齪事!”穆王把她的話全當做是在狡辯。
穆王妃心裏一動,難道那事敗露了?可是她的臉上依舊倔強:“王爺的話,妾身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那這碗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安胎藥變成了行經下血的藥?”穆王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穆王妃唯一遲疑,立刻開始喊冤:“冤枉啊,王爺。我何曾做過這種事情!再說,我一個堂堂王妃,用得著和她小小的夫人計較嗎?再說了,要動手我又怎麼可能讓她發現?”
穆王知道她前幾句未必出於真心,最後這一句倒是在理。
“既然你說不是你。我權且相信你一次。不過從今天起,那鄧氏的安危,我就放在你手裏。隻要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都拿你是問!”他說完就立即拂袖而去。
然而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又冷冷的加上了一句:“別毀了你我本就剩下不多的夫妻情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聽著他絕情的話語,穆王妃真是氣得倒仰。
她立刻大喊:“繡屏,給我滾進來!”
那繡屏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問道:“王妃有何吩咐!”
穆王妃上前就給了她一個巴掌,惡狠狠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先別動,等著我發話才換藥。如今被王爺發現了,卻要我來背黑鍋!”
繡屏簡直欲哭無淚,她捂著臉頰,哽咽著說道:“冤枉啊!王妃!我們壓根就沒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