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難得出來一次,何不多選選?”柳靜菡挽留。
鄧氏苦笑道:“我也想,奈何這身子骨確實不爭氣。今日真是多謝王妃了。咱們若是有緣,來日再見!”說完就輕輕一福,然後匆匆去了。
待聽到她的腳步聲遠去,而青鳳又特意跑出去確認,然後回來點了點頭。
柳靜菡這才笑著對那個繡娘說道:“你下去吧。你今天做得很好。”
那繡娘笑著說道:“王妃折煞奴家了。那奴家就先告退了。”
青鳳笑嘻嘻的走回來,邊走邊問:“王妃你看,那鄧氏能上當嗎?”
“我又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相信。隻要她認為是那穆王妃要害她就得了。這事情也不過是在她心裏埋下個懷疑的種子罷了。”柳靜菡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碧螺春。
“可奴婢瞧著她那模樣,也不像是個能扳倒穆王妃的角色啊!”青鳳有些不懂。
柳靜菡瞪了她一眼:“你是瘋了不成?就她一介身份低微的夫人,也妄想能扳倒穆王妃?你當那穆王妃是傻子不成?真是癡人說夢。”
青鳳更加迷糊了:“那您為什麼特意選她啊?”
“為什麼?不過就是為了給那穆王妃添添堵!讓她沒有時間總是把精力放在算計我,對付我上而已!”
這眼看著過年了,總得讓她自己過個消停年吧!
至於那個沒事找事的穆王妃,就讓她自己對付後院起的小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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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穆王心情正好。
因為他在宮裏遇見了楚王,而平日對他不假以辭色的楚王這一次卻拉著他談了好一陣子。
這一反常的行為,也不得不使得穆王多想。難道是因為太子死了,而他自己又瞎了眼睛,所以才想著要依附自己找個靠山。
這也是自然的。
他本就是除了太子之外,年歲最長的皇子,兼且母妃又身份高貴,貴為賢妃,而母家又是名族,簡直就是下一任太子的最佳人選。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飄飄然。
於是,他就興致勃勃的準備去看看他的“太子”!
可是剛剛進了那鄧氏的院子,他居然就隱隱聽見了啜泣的聲音。
他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這鄧氏平日裏就喜歡悲春憫秋,動不動就流清淚的。
從前這還可以說是一種風情和情趣。可是如今她身懷有孕,在這麼沒事作一通,這不是純心要傷了腹中的孩子嗎?
他猛地掀了簾子,走進去,就看見鄧氏果然正在捂著臉嚶嚶哭泣。
而那個小丫頭就在旁邊勸著:“夫人,夫人,你別怕,有什麼事情都有王爺做主呢!”
“什麼事情要我做主?”穆王冷著臉說道。可是心裏卻在嘀咕,這事情似乎和他預想的不一樣。
那鄧氏似乎是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又瞪了那小丫頭一眼:“你胡說什麼!還不出去!”
然後,又快速的抹了眼淚,強笑著對穆王說道:“王爺來了!看我,都沒來得及迎接。”
說完就有些手忙腳亂的給穆王讓地方。
穆王輕輕坐在圓桌旁,正要再問一問她剛才為什麼哭,一抬眼卻發現桌上有一碗黑漆漆的藥汁。
“這藥你怎麼還不喝?這可是特意跟厲太醫求來的方子,若是涼了再喝,隻怕是藥效就要大打折扣了。”
鄧氏頓時就一陣驚慌:“我……妾身,一會兒就喝。”
“現在就喝!”穆王依稀覺得問題所在,反而故意要求她。
那鄧氏果然就嚇得渾身發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贖罪,王爺贖罪。妾身實在是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