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除夕,兩個聲音針鋒相對(一更,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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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穆王府居然傳出穆王親自為某個夫人請封側妃之事。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又接近年關,通常是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
這不是明擺著給穆王妃添堵嗎?
柳靜菡聽著司徒俊說了這事,就一直抿著嘴笑。
司徒俊覺得事情不對,就問道:“怎麼著,這事是不是有你的功勞?”
柳靜菡橫了他一眼:“瞧你這話說的,大伯哥家裏的事情,哪有小嬸子去攙和的?”
“那你為什麼那天非得讓我拖著二哥胡說一通?”司徒俊可不信柳靜菡的鬼話。
“哎呦,那還不是為了給王爺您找個退路。免得那穆王再以為咱們有心和他爭什麼?”
司徒俊雖然看不見可是也可以想象柳靜菡那一副狡猾的樣子。
他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可別再巧言令色了。說吧,是不是因為穆王妃總給你找茬,所以你才想著算計算計她?”
柳靜菡冷哼了一聲:“她就是閑著沒事找事,如今我給她找點事情,總好過她有了時間琢磨著怎麼對付我。”
說完,她就大略把自己之前怎麼“偶遇”鄧氏發生的事情說了。
司徒俊聽了,一挑眉梢:“你不怕穆王妃過後知道是你動的手腳?”
“怕?開玩笑,我就是怕她不知道!如果她真的不知道,我倒要找個人吆喝給她聽!”真把她柳靜菡當成是軟柿子了,高興的時候捏兩把,不高興的時候踹三腳?
她就是想讓穆王妃知道,她是個惹不起的鬼見愁!
司徒俊想也知道,柳靜菡此刻必定是一副小狐狸的得意模樣。
他想了想,突然低聲說道:“那天那事情……我去查了……”
柳靜菡知道他說的是被巨蛇攻擊之事。她心裏約莫有了答案,也就沒多問,等著司徒俊自己開口。
果然,過了一會兒,司徒俊就悠悠的說道:“確實是趙嬤嬤那邊露了風聲。我已經著人娶查過了,前幾天她說身子骨不適,讓她的兒子過去送過兩回藥。也隻有她兒子一個人曾經出入過。”
“這……她和你的情分在她引人入府,想要玷汙我的清白的時候,已經斷了。你總念著當初的情分,不肯深罰她,覺得眼不見為淨就好了。可是如今……”
柳靜菡頓了頓,看了司徒俊一眼,到底還是下了決心,接著說道:“她非但不念著當日的恩德,反而把咱們當成了仇敵。你豈不知‘升米恩鬥米仇’的道理?”
你若是對一個人太好,好到超過了她應得的,那麼這份好就會變成一種理所當然。
當你突然對她有一點點的不滿或者責備,這種好就會轉化為一種怨憤。
如今的趙嬤嬤正是這種心態。
對她好了二十多年的楚王,突然將她發配了。她首先想到不是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反而覺得是對方“忘恩負義”。
司徒俊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呢。隻是人麵對親近之人的時候,總是會自動自覺的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又或者覺得她一定是和其他人不同的。
然而,事實證明,人就是七情六欲的動物,任何人都不能免俗。
“這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沒有人勾連,隻怕趙嬤嬤也沒有用武之地。想必你也應該查到到底是哪個想出了這麼個惡毒的主意。”
柳靜菡影影焯焯的也想到了幾個名字,卻也不肯定到底是哪一個。
司徒俊突然有些尷尬,咳了一聲才說道:“這……這人你也知道的。”
柳靜菡眼珠一轉,再看司徒俊那副德行,立刻脫口而出:“是不是長安郡主!”
司徒俊臉色先是一紅,又是一白,點了點頭 ,算是默認了柳靜菡的說法。
柳靜菡氣得倒仰。
“啪”的一拍桌子,柳眉倒豎,氣惱道:“真是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上次她算計我的事情,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她反倒自己找上門來了!什麼東西!”
司徒俊嚇了一跳,他這還是頭一次聽見柳靜菡口出惡言。
他趕忙安撫:“這樣的東西,咱們還能怎麼辦?狗咬咱們一口,咱們難道還回咬一口?千萬別生氣!”
他也看不見柳靜菡的具體位置,隻能是焦急的用手找著她的方向。
柳靜菡再氣也不忍心折騰司徒俊,到底還是拉住了他的手,惡狠狠的說道:“說!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讓這位眼高於頂的郡主娘娘像瘋了似的追著你!這都成親多長時間了?她居然還癡心妄想想要除了我,取而代之?”
司徒俊被她這副河東獅吼的模樣嚇得小心肝亂顫,他趕忙解釋:“我,我何曾做過什麼啊?不過就是有一次她的馬車在街上失控,我一時好心,就出手救了她。”
“說得這般含糊,可見其中是有貓膩的!她是不是當時說要以身相許來著!”柳靜菡狠狠掐了司徒俊的手心一下。
司徒俊手上吃疼,頓時一哆嗦,趕忙低聲說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你想太多了。”
他哪裏敢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