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澈看了看青鸞,又低頭看了看懷裏乖巧的衛懷善,原來在看不到地方妹妹還曾遭遇過這樣的危險,難道這府裏頭並不是他想象當中的那麼和諧,想到妹妹隱隱對二嬸嬸的針對,難道二嬸嬸對妹妹並不好,衛澈的心裏也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青鸞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已經微醺了,自李沁遭了懷善的那一噴,而她又拿話堵回了李氏後,她的心情就非常的好,連帶著也多喝了幾杯果酒。
夏至忙伺候著她洗漱,又拿了一顆醒酒石讓她含著,嘴裏嗔怪道:“姑娘也真是的,果酒就算再好喝那也是酒,喝醉了那難受的可是自己。”
青鸞望著嘮叨的丫鬟,不由得笑道:“這才幾杯啊,我都還能喝上一大壺呢。”
“聽聽,這可是醉了。您啊,快上床休息吧。”說罷,夏至便扶著青鸞上床歇了。
一夜無夢,待到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
青鸞到是沒有不適,隻是覺得口幹,便喚了夏至。
幾個丫鬟捧著東西進來伺候洗漱,青鸞又喝了兩盞茶,方才坐到梳妝台前梳頭。
“姑娘,穀雨今兒一早打發人來問,說是她娘的病已經好了,她是不是可以回院子當差了?”夏至替青鸞梳著發髻,一麵輕聲說道。
青鸞微微抬頭:“讓她回來吧,不過該怎麼安排,你心裏要有數,這種生過異心的人再不能相信。”
“是,奴婢省的。”夏至剛剛盤好發髻,那邊俏兒便笑嘻嘻的走進來,“姑娘,侯爺來了。”
青鸞心中一喜,連聲說道:“快讓哥哥進來,夏至,你去沏茶,哥哥喜歡喝毛尖,別弄錯了。”
作為青鸞的貼身丫鬟又怎麼會不清楚衛澈的喜好呢,夏至有些無奈的退下去沏茶,那邊俏兒已經領著衛澈走了進來。今日的衛澈身上穿了一件藍色袖口領口繡著祥雲圖案的對襟窄袖長袍,烏黑的發用一定青玉小冠束著,腳上是一雙鹿皮短靴,這一身上京富家公子的打扮襯的衛澈俊美無鑄,他的身上有一種磨礪過的氣質,因而整個人看上去極為出眾,卻絲毫沒有那紈絝之氣。
“哥哥,你用過早膳沒有?”青鸞忙將衛澈讓到羅漢床上。
“早用過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等一下都可以用中膳了。”衛澈語帶調侃的說道。
青鸞一看沙漏已經到了辰時末了,不由得吐了吐舌頭道:“我睡過頭了,都錯過了給祖母請安。”
衛澈輕輕拍了拍青鸞的頭道:“祖母看你昨晚喝了那麼多的果酒,便猜到你今早起不來,她叫你晚上的時候再過去。”
“那就好,哥哥,你今天要幹什麼啊?”夏至捧了茶來,青鸞又親手端給了衛澈。
衛澈呷了一口,方才吩咐道:“我今天要上街。”
青鸞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早就盼著哥哥回來的時候就讓他帶著她上街玩,又恐衛澈是去見他的朋友,她跟著不合適,一張小臉格外的糾結。
衛澈逗了一會青鸞,心情大好,“還不快去換衣服,我可隻等你一炷香的時間。”
青鸞歡呼了一聲,便從床上跳了下來,拉著夏至閃進了更衣間,裏頭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又有夏至勸道:“姑娘,你別急,侯爺一定會等你的。”
衛澈笑了笑,不由得揚高了聲音道:“誰說的,我可隻等一炷香的時間,過時不候。”
惹得青鸞在裏頭又是一陣亂,嘴裏隻罵:“臭哥哥,壞哥哥。”
衛澈有十天的假期,他打算這段時間要好好陪陪青鸞,他知道青鸞已經在府裏頭悶了很久了,定是很想出去玩一玩,因而一大早就稟過了老太太,打算帶著青鸞上街玩。
剩下的時間,他還打算帶著青鸞去京郊的溫泉莊子住上一段時間,天氣漸漸的冷了,多泡溫泉對身體有好處,而他更打算讓青鸞學會鳧水,免得落水的時候不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