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會彈鋼琴啊?”回到座位上,張瑤很激動。
“難道我會彈鋼琴也要告訴你嗎?”我裝酷。
“不是,我是覺得你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竟然還有這一手,而且彈得還這麼好聽。”
看她說話的樣子很激動,好像見了什麼珍寶稀有動物似的。
“那你嫁給我?”我的臉上浮現了淫笑。
“好。”啪,我的眼前有幾個小星星在跳舞。我捂著腦袋看見她正在活動手腕並且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不過她的臉蛋上卻是紅彤彤的,看來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剛才問我什麼?說的再正式一點。”她的手已經捏住了我的臉。
“不,不,沒什麼,我是說現在的你看起來真漂亮,很可愛而已,就這些。”麵對這個激動而且冷靜的女孩,我想我還是收斂一點,保命要緊。
“是嗎?我自己也是這麼覺得。”她把手從我臉上撤下來扶住自己的臉,而且一臉喜悅的表情。靠,有沒有搞錯,現在的女孩怎麼都這麼好騙,雖然我並沒有騙她。
“你練了幾年琴?”她終於開始用正常的口吻跟我說話了。
“六年。”
“剛才你哭了,為了哪個女孩?”想不到我剛才那麼隱蔽的動作還是被她發現了。沒想到這樣一個女俠似的人物竟也如此細心,並且直接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的初戀。”我回答得也很直接,我實在沒有必要瞞她,因為我甚至對劉川楓都沒有隱瞞我曾經對李若冰的感情。要知道在一個女孩麵前提起另外一個女孩,並且表現出自己對另外女孩的愛戀之情是犯了情場大忌的。不過在這方麵我還是喜歡對別人坦誠相告,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又單身了這麼久。
“想不到你也是個受過傷害的人。對不起,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什麼,反正已經成為曆史了,雖然刻骨銘心,但是無怨無悔。”我故意加重了後半句話的語氣,而且表情堅定。
她認真地看了看我,然後笑了笑,“你是個好男孩,真的。”我看見她的眼神裏帶有一絲的憧憬。
“謝謝,你是不是冷?穿得那麼少。”我發現她在說話的時候有點發抖。
“嗯。”她的聲音確實有點顫抖。
我很瀟灑地把上衣從身上甩了下來,正準備給她披在身上,突然一個小紙包從衣服口袋裏掉了出來。也許這就是我耍帥的報應。
“這是什麼?”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映,張瑤已經從地上把小紙包撿在手裏。
“沒,沒什麼,快還我!”我的臉頓時成綠色,幾滴汗珠已經從鬢角滑到下顎。我趕忙伸手去搶,哪知道被她一下子攥在手裏還放到了她的身後。
“你緊張什麼?這裏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不,沒什麼,你別看了。這玩意對你沒什麼用。看了你也不會用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用?我偏要看看。”說著她的手在背後已經打開了紙包並拿到了身前。
我想這時候我的臉已經是慘白了,而且汗水不住地往下流,我瞪大眼睛觀察她的表情,剛才我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在瞬間已經被壓成了餡餅。
“這是什麼?”她把紙包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好奇地看著我。
“氣球。”我毫不猶豫地想出了這個答案,但是我不敢再往下看了,隻能閉上眼睛祈禱她會蠢得相信我的鬼話。
“你知道什麼是杜雷斯嗎?”聽到她這句話我睜開眼睛,看見她已經把那個好像塑料膠皮似的東西套在了手指頭上。
“杜雷斯?”我慌亂的大腦裏麵一片空白。
“不會吧,身為一個男人,你竟然不知道杜雷斯,你不覺得恥辱嗎?”
我盡量在腦子裏搜索了一下這個詞彙,發現最後的結果是沒有這個詞。“是喜劇演員吧?”我隨口回答了一句。我最關注的還是她手上的東西,哪有工夫管什麼雷斯之類的。
“唉……你真是白癡啊。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真是沒救了。杜雷斯是這東西的一個品牌。”她晃了晃套著東西的手指頭,“做避孕套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想這下我完了,攜帶避孕套就是死罪,剛才還騙她更是罪加一等。就算不死也殘廢,但願這位女俠身上沒有帶什麼凶器。
“原來你知道?”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話,這都是常識,我小學的時候就當玩具玩的東西。還氣球呢,你當我白癡啊!還告訴我這東西我不會用,我看你才是不會用。你自己拿回家當氣球吹吧。”說著她把套子摘了下來丟在了桌子上。
不是吧,小學的時候就知道這東西,我記得那會我還純得連懷孕是怎麼一回事都不知道呢。不過看她好像沒有什麼要殺人的跡象,我緊張的心才鬆弛了一些。不過為了確保性命安全我還是想盡辦法誇了她兩句。
“姑娘真是冰雪聰明,見多識廣。一眼就把在下的謊話看穿了,小生真是佩服佩服。”說著我還向她抱了個拳。
“你少油腔滑調!本姑娘不吃這一套。”看來我的花言巧語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不過,我覺得杜雷斯真的很偉大。”
“偉大?”我疑問,避孕套有什麼偉大的,不就是防止在做愛之後生小寶寶用的嗎。
“當然啊,它能防止艾滋和其他疾病的傳播,而且還不影響人們為了滿足性欲而進行的做愛。”她像給小學生講課似的,把關於避孕套的知識講給我聽。我當然也是聽得津津有味,在這之前我從來也沒有想過竟然會讓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美女對我進行性教育。在學校裏通常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歐巴桑和歐吉桑把這些知識講給我們聽,根本提不起興趣。不過今天是張瑤講給我,就讓我興趣十足。而且根據某些資料的記載,一旦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麼而後也應該發生另外一件事情。我想這也是我告別處子之身的一次好機會,免得終身遺憾回想起來我的大學生活竟然一事無成。
我鼓起勇氣,“既然這麼偉大,你要不要親身試試?正好我可以學學怎麼用。”
“哎呀!”我的臉上多了一個五指山。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捂著臉很期待地看著她。
“看什麼看,你活該。好了,不跟你說了,我有點困了。”她往我身邊湊了湊,把我寬大的上衣蓋在了我倆的身上,然後像小孩子似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往我身上一靠便閉上了眼睛。
“嗯,親愛的,睡吧。”我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根據以往的經驗,這時候的女生雖然會有些介意,但是是不會大發雷霆的,所以這個動作是我慣用的手段,占到便宜的成功率頗高。後來也被業內人士廣為采納,成為泡美眉時候的經典動作。
她立刻瞪大眼睛怒目而視,恨不得用眼睛裏的火燒死我。我突然覺得腰間被重重地掐了一下。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她才滿意的再一次閉上眼睛。過了十分鍾,她的呼吸漸於均勻,臉上顯出有些紅潤,看來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境。我的胳膊再一次感受到她柔軟的胸,我的鼻子似乎有要向外噴血的衝動。不過我是不敢再占什麼便宜了,否則非死即傷。
看來這應該是個安逸的夜晚,我真希望睡在我肩上的女孩是劉川楓。願望和理想總是有差距的,不過我已經賺到了,知足者長樂,我還是睡覺吧。
事情常常事與願違,命運總是造化弄人。正當我要閉眼睡去的時候,看見孔老板正接待了兩個女孩進了酒吧。
兩個全是烏絲秀發,飄然動人,而且她們的相貌僅僅用漂亮這樣的字眼恐怕是不能夠形容的恰如其分,應該說是到了秀麵半隱羞百花的境界。
她們剛一進門就引起了全場男人們的注目,比我剛才把張瑤帶進來的時候還要轟動。我把眼神剛搭在她們身上就激出了我一身冷汗,險些從沙發上跌出去。我想我今天是中大獎了,因為那兩個女孩一個叫劉川楓,一個叫薑小琪。
看見她們兩個,我趕緊把張瑤從我身上推了起來,她在迷迷糊糊之中竟也不忘結結實實地打了我兩巴掌。雖然在美夢中被叫醒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但是就算她起來扇死我,我現在也必須把她叫起來。
自從她倆一進門,我就有一種失重的感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兩個女孩,根本沒空理會坐在旁邊的張瑤因被我打破美夢而對我的極度不滿。
“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就在我的祈禱中,劉川楓和薑小琪向我們這張桌子走了過來。我緊張,我心虛,我不知所措,我真想一頭撞在牆上,我都不知道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劉川楓還是向我做了一個習慣性的笑容,但是持續的時間比平時要長一些,也許是看見我旁邊那個女孩的緣故。而旁邊的薑小琪並沒有笑,隻是直瞪瞪地看著我和張瑤,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嚴肅。我硬著頭皮向他們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我相信我這一次笑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難看。
“這麼巧,你今天怎麼來了?”劉川楓的語氣很平緩,不知道裏麵是不是存在萬般殺機。
“是,是,是呀,真巧,沒想到你們也來了。”我的語調已經掩飾不住我內心的慌亂。
“可以坐嗎?”劉川楓指著我們對麵的沙發。
“當,當然可以。”雖然我心裏想的是你們千萬不要坐。估計這是我認識她以來最不願意見到她的一次。
“她們是你朋友?”張瑤在一邊倒是麵不改色。竟然還用手抱住我的胳膊,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嚇得我趕緊把手抽了回來。不過這一係列的動作還是被劉川楓和薑小琪看在眼裏。
“是的。”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劉川楓地一舉一動,仔細地觀察她表情的變化。但是她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要發作的跡象。不過薑小琪的眉間已經皺起,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這位是?”她顯然在指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張瑤大姐,也算是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我想憑我這張靈巧的嘴一定要好好的解釋清楚。
“我是他女朋友。”我的嘴剛半張開還沒有發聲就被張瑤這一句致命的話卡在了那裏。她這句話衝垮了所有在我腦海裏呈現出的合理解釋,仿佛身旁爆發了一座火山熔化了我一切的希望,一枚落下深淵的硬幣敲打不出任何曙光的回響。我的身體在這嘈雜的空氣中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