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萬友撓了撓頭,說:“有肉即葷,涉肉話題即為葷段。但‘黃’還真難以讓人理解,是不是古代皇帝穿著黃色的龍袍,又是全天下最好色的男人,一輩子都在絕色的女人中尋歡作樂,故而得此一說。但大家都說是黃,就黃了吧。”
高陽搖搖頭,問道:“你們在座的哪位說說看?”
春花見大家都不說話,怕冷了場,便輕啟朱唇說:“高老板,我有一個解釋,不知說得對不對?1894年,英國創刊了一本雜誌,名字就叫《黃雜誌》,裏麵的作品大多帶有色情的意味,但不能算是淫穢。今天經常用‘黃色’來代指這種色情意味的東西,想必是約定俗成。”
高陽微笑著點頭認可。
趙家春驚奇地說:“想不到這小丫頭還很有學問呢,我再問你一聲,你說這葷段子要得不要得?”
春花的口音是那種好聽的川味,她抿嘴一笑說:“要得,要得。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北京火車站的裸畫、國家博物館的性器展覽,還有重慶的性公園,不見得有什麼傷風敗俗,就看你如何正確對待罷了。根據馬斯洛需要層次理論,人的高級需要是在低級需要滿足後才能產生。因此,在滿足低級需要的過程中所產生的興趣和情趣皆為低級趣味。再偉大的人物也有這種‘低級的需要’和‘低級的趣味’,要不然,他們也就沒有後代了。其實,黃色葷段子不一定淫穢,是一種生活的調味品,對於你們舒緩工作壓力、提高生活質量很有好處。”
趙家春稱讚說:“說得好,大學生就是大學生,什麼都懂得一些。不過,等會我們這些男人都有‘低級需要’,你們可要滿足呀。”
春花脹紅了臉,羞澀地說:“人的需要是一樣的,不分什麼男女。”
何總會心地笑了,這幾個丫頭這幾天培訓還有點效果,能說會道還善解人意。於是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開始吧,就圍繞房中之事說幾個葷腥的佐興,高老板是老大哥,還是你先帶個頭。”
高陽思忖片刻,說:“恭敬不如從命,我就拋磚引玉,說一個洞房花燭之夜夫妻對對子的事,38歲的丈夫出了上聯:一杆槍,兩顆彈,三十八年沒有參過戰;25歲的妻子脫口而出對出了下聯:一個洞,兩扇門,二十五載從未進過人。”
大家都說“好,絕對。”
趙家春問:“橫批是什麼?”
高陽說:“月明鬆。”
劉曉明說:“老大,這太詩意了,我們不懂,你給解釋一下。”
高陽說:“這有什麼不理解的,就是月日月鬆。”
大家哄堂大笑。
趙家春說:“輪到我了,我也說一個對聯,不過跟老大的沒法比。上聯是:憶往昔,紅米飯,南瓜湯,老婆一個,小孩一幫;下聯是:看今朝,白米飯,王八湯,小孩一個,老婆一幫;橫批是:與時俱進。”
高陽說:“你這嚴格上說不算數,何總給咱們限定了範圍,得圍繞房中之事說,你跑題了,罰酒一杯。下麵如果誰跑題,也照此來。”
趙家春見高陽發了話,就獨自幹了一杯。
劉曉明見輪到自己了,說:“給大家講一個太監偷聽皇上和娘娘洞房之夜的事情。有一個新來的太監,怕睡著了聽不見皇上的吩咐,又怕耽誤皇上和娘娘的好事,就自作主張藏在龍床底下。第二天早上被發現了,皇上罵道:‘好你個奴才,在朕的床底下待了幾個時辰?’太監跪倒在地說:‘回皇上的話,在床下過了五更天。’皇上問:‘你都聽到了什麼?從實招來。’太監說:‘一更天,您和娘娘賞畫。’皇上不解,問道:‘此話怎講?’太監回道:‘您和娘娘說,來,讓我瞧瞧又峰秀乳。’皇上問:‘那二更天呢?’太監說:‘二更天,您好像掉地下了。’皇上怒道:‘我怎麼會掉地上?’太監說:‘聽娘娘說,你快上來呀!’皇上接著問:‘三更天,你又聽到了什麼?’太監說:‘你們好像在吃螃蟹,聽您說把腿掰開。’皇上又好氣又好笑,連忙問道:‘四更天呢?’太監說:‘好像您的嶽母大人來了,聽娘娘高喊,哎呀我的媽呀,哎呀我的媽呀!’皇上樂了,便問他最後一更天聽到了什麼,太監說:‘五更天您和娘娘在下棋。’皇上想不通,我根本沒有下棋呀,便問:‘此話怎講?’太監見皇上不生氣了,膽子壯了許多,說:‘奴才聽娘娘說,再來一炮,再來一炮!’皇上見小太監聰明伶俐,說:‘以後這裏就由你負責了。’”
眾人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何萬發笑得捧著肚子說:“我這個不一定搞笑,是說一對盲人夫婦約定做愛暗號,男人說:‘打牌。’女人說:‘開始。’隔壁小青年經常聽到打牌,心想盲人怎麼打牌呢?於是偷窺,一看原來如此。某日,小青年趁男盲人外出,溜進其家,對女盲人說:‘打牌。’女盲人說:‘開始。’於是兩人一陣快活。小青年本領大,至高潮處,女盲人連誇:‘好牌。’到了晚上,男盲人又想與妻打牌,女盲人說:‘你不是白天打了一次了嗎?’男盲人一聽,又急又氣,驚呼:‘不好,有人偷牌!’”
眾人皆笑,趙家春說:“何總,說得這麼經典還故意賣關子。從你的故事中我受到啟發,記起一次酒桌上有一個基層的幹部說的一個段子,也很經典。”
高陽催促道:“那你快說呀。”
趙家春說:“我要是說了,剛才那杯酒不是白罰了?這樣,我說得好,你們幾個人共同喝一杯,這下算扯平了,可行?”
高陽說:“可以,不就是喝杯酒嗎?”
趙家春說:“八十年代初期,那時農村還很落後,吃過晚飯後沒什麼事幹。有一戶農民兩代人居住在三間瓦房內,一間是廚房,另外兩間分別是老夫妻和小夫妻的臥室。小夫妻早早上床休息,老夫妻也躺在床上閑聊。房子是那種穿坊結構,不隔音,隻聽見隔壁小夫妻竊竊私語的聲音:‘來,喝一杯!’老頭就納悶,不是才吃過晚飯嗎?這兩個人難道在房間開了小灶,還喝酒呢,哪裏來的酒?老頭想我得趕緊過去看看。於是老頭輕輕推動小夫妻的木門,從中間的縫隙偷看,隻見兒子兒媳抱成一團在被窩裏滾動。老太婆見老頭半天不回來,也跑過來看,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將老頭一把拉回到自己房間,對他說:‘你這老家夥,我說你去這麼久呢,原來是在偷看兒子兒媳做那種事,你缺德不缺德呀?你要是想得很就在我身上鼓搗一下,我們有好久沒做過了。’看人做愛,心癢難耐,老頭忍不住撲在老太婆身上興風作浪起來,不一會兒,老頭就疲軟了。這時,隔壁傳來兒媳婦的聲音:‘再來一杯嘛,我還要……’老太婆很不過癮,便低聲對老頭說:‘你看,隔壁兩口子,喝了一杯又一杯,你怎麼隻喝一杯就不行了,你也再來一杯?’老頭有氣無力地說:‘老太婆,兒媳婦那東西是小酒盅,兒子當然喝不醉;你這東西是大海碗,我哪有那個酒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