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另類調研(2)(1 / 3)

第十二章另類調研(2)

添先發笑了笑,接著說:“老王家有一個孩子,五歲了還斷不了奶,天天纏著娘要奶喝,不給喝就哭鬧不休。老王中年得子,舍不得打他,但又想不出好的辦法。跟他一道幹活的一個工友聽說這事,對他說:‘小孩子嚇唬一下不就行了,我孩子那年也斷不了奶,我說在你娘的奶頭上抹點農藥,再喝毒死你。孩子一聽就怕了,再不敢喝了。’老王回家後依工友的話行事,第二天早上出門上工前,他對兒子說:‘今天早上我在你媽的奶頭上抹了農藥,農藥你曉得厲害吧,雞吃雞死,鴨吃鴨亡,隔壁羅奶奶當年喝了農藥,全身烏黑的像綠色的碳,你小子今天再喝你娘的奶,今天晚上你就見不到爸了,不過你這樣死我不心疼,總比得我在外邊被人笑話好,你可懂了?’那孩子說:‘爸,我聽懂了,你放心吧,今天我絕對不喝了。’老王上了一天工,傍晚的時候回到家,看見兒子就問:‘今天你喝沒喝奶?’兒子說:‘我沒喝!’老王說:‘沒喝就好,我怕你喝了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兒子見老王這樣一說,委屈似的邊哭邊說:‘你騙人,我雖沒喝,可隔壁羅爺爺喝了不是一點事也沒有?’”說完,又瞄了一眼劉亞麗那高聳的胸部。

這次除了羅鐵心沒笑之外,其他的人又都笑了。

姚非男說:“兩位領導的笑話都趣味橫生,難分伯仲。這樣,我來講一個笑話,可能不一定好笑,但這是我見到的真實的事。有一年下鄉,我在羅老漢家歇息……羅局長,這個人真姓羅。”

羅鐵心臉色很難看,說:“姚部長,你說吧,我聽著呢,我知道你們都跟姓羅的過不去。”

趙家春笑著說:“說個笑話還不是圖個樂,老羅要是有意見就臨時改姓趙,隻要讓大家開心,我願意像那個畢福劍一樣甘做鋪路石,隨便怎麼編排我都可以。”

姚非男說:“大老板,我不管你們說的是不是事實,我說的這個人真姓羅,那天中午,羅家媳婦在院內給孩子喂奶,那小孩子強著不喝,公公羅老漢在邊上急了,逗孩子說:‘伢不喝,爺爺喝了。’那孩子還是不喝,媳婦也急了,哄著說:‘你看,爺真喝了’,說完將奶頭偏向公公,那小孩子見媽媽這麼說,一口叨著奶頭喝起來了。”

大家都沒笑,姚非男說:“我知道這不好笑,濫竽充數吧。”

趙家春說:“還不如講扒灰的故事呢,老羅,這桌上你是做爺爺的人,你給大家講講是怎麼回事?”

羅鐵心見書記親自命了題,不說一個就會冷場,加上他平時也是個中高手,機會難得,便說:“我這可是道聽途說的,不知是不是真的?以前寺院裏香火很盛,香紙和錫箔被大把地扔進香爐裏,有時燃燒不充分,爐裏就剩下許多沒燒掉的錫箔。邊上村子裏一個老漢發現了,每天半夜偷偷去寺裏,扒開香灰揀出錫箔,然後拿回家刮下那上麵的錫,做成新的香火用品賣錢。一天夜裏,他從寺裏回來,遇上村裏的一個人,這人問他半夜裏從哪來?老漢說了兩個字:‘扒灰。’那人不理解,又接著問:‘深更半夜的扒什麼灰?’老漢見這人沒完沒了,隻得實話相告:‘偷錫!’那人以為老漢偷媳,回去一散播,這‘扒灰’就成了公公偷兒媳婦的專用名詞。”

劉亞麗看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心想這些官員平時在台上個個板起臉一本正經,不外乎穿的是西裝革履,講的是為人民服務的官話,念的是秘書寫的稿子,批的是中規中矩的文件。隻有在台下,你才會看到他們的真麵目。尤其是在這酒桌上,一個個骨子裏也和自己一樣透出俗不可耐的騷勁,真不知他們平時是怎麼裝出來的,難道像泥捏的雕塑才能顯出官的威嚴嗎?想到這,不禁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