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春看到劉亞麗在竊竊私笑,說:“小劉,你也說一個。”
劉亞麗說:“各位領導,我真不會說笑話,這樣,我給大家念條短信吧。”
添先發一直關注著她,見趙家春點了她的名,正想著她該說些什麼,現在聽她說念條短信,便同意說:“也可以,但要沾腥的。”
其他人附和說:“對,要帶腥的,不然不算。”
劉亞麗心想正合我意,你們臭男人不就是喜歡拈花惹草、聞腥而動嘛,老娘今天就拋出香餌,饞死你們。她說:“子曰:相思瞌睡少,暗戀心不老,調情解煩惱,花心練大腦,偷情心髒好,激情抗衰老!以科學發展觀的態度對照自身,有則發展,無則實踐!”
眾人叫了聲“好”。接下來沒說的“補上了課”,這餐飯足足吃了四個多小時才結束,趙家春家“母老虎”打來電話催他回去,他和添先發握手告別,然後吩咐羅鐵心“照顧好”添先發。
羅鐵心和劉亞麗邀請添先發去唱歌,添先發想唱歌不就是摟著幾個小妹跳跳貼麵舞,在她們身上摸摸捏捏過把手癮,沒有實質性的內容,還不如回賓館睡覺,“半夜雞叫”時把“雞”叫進來嚐嚐“野雞”來得痛快,於是借口酒有些多要回去休息,兩人見說不動他就隻好把他送回賓館。
添先發回到房間後,羅鐵心和劉亞麗還沒有離開賓館,兩人琢磨著趙家春話裏的意思,“照顧好”無外乎“服務到位”,便把賓館的經理找來,如此這番交待清楚。兩人為了確保事情成功,也在添先發對麵開了房間住下,好隨時觀察他房間的動靜。
劉亞麗盯著房間的貓眼朝外麵添先發的房間看,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她想做這種事情應該發揚釣魚的精神,要沉得住氣、靜得下心。釣魚的關鍵在於魚餌,釣人的關鍵也在於釣餌,隻要香噴噴的釣餌來了,不愁這條大魚不咬鉤。
羅鐵心擠過來說:“讓我來看看,還沒動靜嗎?”
劉亞麗說:“香餌還沒來呢,魚兒咬什麼鉤?”
“魚兒?”羅鐵心啞然失笑,他想如今把釣魚都變成了釣人了:想升官的要去釣管官的官;想發財的要去釣管錢的官;想貪色的要去釣誘人的妞;想貪杯的要去釣有吃的主。生活中的人們常常被一條無形的釣線拉著,越掙紮釣得越深越緊;有的人奮力一搏,雖然從線上掙脫了,但從此把魚鉤吞進肚中,有苦難言。劉亞麗這個女人太精明了,自己或許在她眼裏也是一條魚兒,這幾年她用一根釣繩牢牢地牽著自己、控製著自己,從自己這裏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忽然,劉亞麗興奮地說:“來了,有動靜了。”
羅鐵心過來一看,隻見一個衣著豔麗、性感十足的女人正在敲添先發的房門。
添先發剛衝了個澡,正在看電視,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同事,忙將門開了,一看麵前的女人不認識,問道:“你找誰,有什麼事嗎?”
那女人故作媚態,擠眉弄眼地說:“能進來說嗎?”
添先發把她讓進來,那女人腳下一使勁,門“啪”地一聲關上了。“先生,我叫莎莎,是這裏的領班,除了‘大官、大款、大明星’這‘三大’之外,我一概不陪。剛才在監控室看到你在大廳裏,那真是玉樹臨風,男人味十足,敢問你是哪一‘大’?”
添先發見這女人談吐不俗,反問道:“你對別人要求是‘三大’,請問你是什麼‘大’?”說起這“大”添先發又想起一段趣事。那是三年前,老市長許諾的沒有兌現就要調走了,添先發事業失意,對前途悲觀失望,哪知這時候卻情場得意,生命中出現了一個紅顏知已,那女人是一家印刷廠的小老板,她一個電話就把添先發搞定了。添先發記得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那女人打電話到他辦公室,問:“是添秘書長嗎?”添先發說:“我是啊,你是哪位?”那女人說:“別問我是誰,我請你幫個忙,把你們市政府的材料業務給我們廠做行不行?”添先發見又是來爭業務的,沒好氣地說:“人家做得好好的,憑什麼給你做?”那女人咯咯笑道:“大才子,你要是見了我,保準給我做了。”添先發見這女人如此張狂,便動了心想調戲她一番,問道:“你有什麼驕人之處?你眼睛大嗎?”那女人說:“我眼睛大,要多大有多大。”添先發再問:“你皮膚白嗎?”女人答道:“白!要多白有多白。”添先發想前麵問得不痛不癢的,這回得問點讓她難堪的,又問:“你奶子翹嗎?”他想這回那女人一定會罵他“流氓”然後掛斷電話,沒想到那女人在那邊咯咯笑了,說:“翹!要多翹有多翹。”添先發這下沒轍了,最後他不甘心地問道:“你屁股圓嗎?”那女人還是同樣的回答:“圓!要多圓有多圓。”添先發陷入了沉默,本想調戲於她反遭她戲弄,正思考如何打發這女人時,女人的聲音又飄進了耳鼓:“大才子,你到底是見我還是不見呀?”添先發咬了一下牙,惡狠狠地說:“見,我一定要把你弄上床!”後來這女人真的成了添先發的情人,直到她結婚兩人才沒有再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