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向南宮白暗示過多次,南宮白毫無回應,白焰確定他不是穿越者。但他知道自己見證了曆史的發生,他不太懂詩詞,不知道文字有多優美,但他知道李太白的名氣有多麼大,《將進酒》的地位有多麼高。
果然不出白焰所料,南宮白酒醒之後重新寫了一幅字,正是那首這個時代版的《將進酒》,隨後把字拿出去裱了起來,掛於中堂之上。過了沒多久,便有讀書人上門品評,大讚稱妙,要不了多久,竟然門庭若市起來。
“敢問這位兄台,寫下這首名篇的大家何在啊?”
白焰坐在正堂裏,收拾了幾個小菜在喝酒,酒館裏擠了一大堆的書生。白焰被人問起,抬手指了指門外躺椅上的南宮白。
隨後門口處便是一片“久仰久仰”“哪裏哪裏”的聲音傳來,南宮白起身還禮,這些令雷驍頗為頭疼的繁文縟節相互吹捧,南宮白卻是遊刃有餘。
“南宮兄,不知這‘焰世子,驍將軍’是何人也?”
“這‘焰世子’乃是衛國世子白焰,‘驍將軍’正是驍國的二公子雷驍,昨日我二人在此飲酒,南宮不才,詩興勃發,偶得幾句,汙了諸兄之耳!”
“啊!想不到南宮兄平日往來竟然都是此等王公子弟!”
“……”
白焰也聽不下去了,帶著霍健出了半閑居,打算去城中到處轉轉。聽南宮對話才知道,昨日那少年將軍竟是東北驍國的二公子。驍王有二子一女,長公子雷霆是當世四大名將之一,又名列“四公子”,是當世年輕一輩第一等的人物。昨日觀那雷驍,雖遠不及雷霆,卻也任性率直,勇武豁達,雷家的兒子果真都是將才。、
“少爺,那南宮公子當真是好才華啊,即興所作的那首《將進酒》當真是好,小人從未見過如此好文章!”霍健跟隨在白焰的身邊說道。
“哼!”白焰冷哼一聲,但卻並未生氣,“隻怕是處心積慮地布局多日,我和那雷老二怕都成了他願者上鉤的鯉魚!”
霍健心思通透,白焰一點,他便想明白了,“少爺是說,南宮公子是借少爺和雷公子揚名?”
大家都是來瀘安城參加上陰書院的入院試的,南宮白這時候造勢揚名,才名一旦傳出去,對以後學院的取士便大有益處。
“也不能單純地如此想,我和雷老二都是自願上鉤的,我二人也借此詩揚了名,況且他南宮白確有才華,又是好手段,這人不簡單。”
白焰在前麵走,霍健在後麵喃喃道:“確實不簡單。”
瀘安城裏臨街鋪麵大都雅致非凡,取名某某齋、某某軒,連青樓都是“添香閣”之流,取“紅袖添香”之意。
不管是哪座城,南郡也好,瀘安也罷,還是帝都天運城,有一些人物是肯定都會存在的,那就是三教九流的地下暗幫。在南郡城的時候,白焰便對這些黑暗處的人物頗為熟悉,劫奪天啟的貨物還是得了老九的漕幫相助。這些暗處的人物大都不是什麼好人,但都是窮苦人出身,消息卻是最為靈通。白焰此行便是想試著能聯係上瀘安城裏的黑幫人物,獲取一些消息。
可是他此時卻看到一些有趣的事。
“這位小姐,我來這瀘安城有幾日了,對城裏的各處也算熟悉,不妨我帶這位小姐轉轉?!”
歐陽確實已經來這瀘安城有些時日了,為了能夠順利考進上陰書院,他早早地便來到這裏,希望能夠上下打點一下,打通門路,不想卻是徒勞無功。歐陽心情煩悶,今日帶了一眾家仆在瀘安城亂轉,在大街上突然就看見了兩個人,讓他眼前一亮。這二人一個是個中年男子,一身青衣獵獵,頗有瀟灑之意;另一個是個少女,大約十四五歲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如雪,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發,嘴角上揚,更增俏媚。歐陽一見這少女,直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令他心神激蕩不止,於是便上前搭訕。
那少女卻也不以為忤,對著歐陽微微一笑,施了一禮,“我和師父來的晚了些,敢問公子,這城中可還有酒樓客棧空閑嗎?”
少女的眼眸靈活地轉動著,帶著幾分調皮,又帶著幾分淘氣,看那款款施禮的姿態,必是大家閨秀,歐陽大喜,問道:“小姐可是來參加入院試的?!”
“正是。”
歐陽皺眉道:“那小姐確實是來的有些晚了,雖說現在離入院試還有一段日子,但是各地學子都來的頗早,這城裏的大小客棧基本都客滿了,怕是不好找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