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任你奸詐似鬼,還是喝老子的洗腳水。”
範登龍心裏麵偷偷笑了,說實話,範登龍也沒想到範清的動作是這麼快,十分鍾的時間居然就布置出了一個車禍現場。這就是特權階層的能量,常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在他們手裏,其實不過很平常而已。
血月在車租車被堵的第一時間就離開了,直接翻過護欄爬進了隔離綠化帶,帶著傷消失了。
車禍在高速路上麵其實發生的次數並不少,血月自己就禽獸策劃過一起車禍,將一位自駕遊出行的富豪和他一家七口全都殘忍殺死在高速路上,並且在後麵打爆了郵箱,這件事後來被人掩蓋住了,對外的宣布也含糊其辭。
但是這些發生在自己逃亡的路上,早就驚弓之鳥的血月立馬選擇了逃跑。他的選擇如果是另一種情況,那肯定是對的,因為繼續等在這裏隻會成為甕中之鱉。
但現在他放棄了具有強大移動能力的出租車,選擇步行,對於範登龍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福音,他能輕易的追上用兩條腿來移動的血月。
不管血月如何的反追蹤,範登龍總是在他兩百米之外冷冷的看著,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血月的各種狡猾演出。
實際上,不過是一個小醜而已。
血月終於在經過半個小時的繞圈子之後到達了他的目的地,一座廢棄的木材廠房。
南漁區其實是廣域發展嘴緩慢的一個區域,這裏的情況很複雜,前一百米還是繁華的鬧市,百米後就成了荒無人煙的地方。有深山叢林,也有很多小工廠和作坊,人煙稀少。
有平坦的水泥路,也有崎嶇的泥土路。
這裏,說起來,比城鄉結合部還不如。
很多外地人都會選擇在這裏租房,因為房租便宜,流動人口很多,突然冒出來一兩個生人,根本不會讓人注意。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血月和範登龍兩人先後隻相差幾分鍾進入那廢棄的廠房。
“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受傷這麼嚴重?”
這是一個臨時集合點,右手已經失去直覺的血月不再具備一個人單獨突出重圍的能力,所以他必須找隊友一起走。
血月臉色蒼白,一路上傷口就不停的流血,止血藥不管用。
“著了那小子的道,他匕首上麵有麻藥,而且那匕首還經過特殊的處理,我現在需要馬上止血。”
嘴唇都有些幹裂了,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沙啞,喉嚨也幹渴,說話的聲帶還有點疼。
“你沒買止血藥?”接應血月的殺手有些出乎範登龍的意料,居然是一個女人,身材很火辣,前凸後翹,雖然蒙著臉不知道其長相,但估計身材這樣臉也查不到哪裏去。
一路流血到這裏,搞不好龍魂的人就會知道循著血跡追過來,也就是說他們的行蹤麵臨著暴露的危險。
“止血藥都沒用,你放心,我用紗布裹了很多圈,沒有血跡落在地上。”
血月隻能撒了一個謊,他那個時候根本沒注意到這問題,隻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往這邊跑,等到上車幾分鍾之後才意識到這問題。
但他擔心自己同伴會二話不說的拋下自己離開,以他們殺手的尿性,一旦有任何的風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逃跑。
“這還好,”女子緊繃的神經緩和了下來,從自己腰間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血月道:“你試下這藥,看能不能止血。”
血月立馬接過,打開瓶塞,從裏麵倒出一點粉末塗在自己的傷口上麵。
感覺到傷口上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有效就好。
如果她也沒辦法的話,那血月覺得自己也不需要逃跑了,直接在這裏等死算了。
就算跑再遠,最後還是會死,不如不去白費力氣。
“怎麼會這樣?你的右手怎麼了?”
身為殺手,女子的觀察力是何等敏銳,立馬就察覺到血月的異常,驚叫了起來。
“我栽了,一個小毛孩的手上,他的實力要比我們強太多,要不是追風那一槍,估計我現在能不能回來都很難說。”
血月滿臉的苦澀,一想起範登龍他就恨的牙癢癢,身為殺手排行榜上第二十五的他,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戲弄於鼓掌之間,這種羞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且,也是這個家夥,讓一直以來對自己都非常自信的血月第一次有了挫敗感。
特麼的,出道十幾年,最後連個小毛孩都打不過,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