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1 / 3)

第15詞碎,無從抓起?著急?那是因為你站得太靠近

開篇我們講幾個小故事吧:

第一個故事:在米切爾女士的巨作《飄》的結尾,白瑞德有一段很著名的話:“思嘉,我從來不是那樣的人,不能耐心地拾起一片片碎片,把它們湊合在一起,然後對自己說這個修補好了的東西跟新的完全一樣。一樣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寧願記住它最好時的模樣,而不想把它修補好。然後終生看著那些碎了的地方。”第二個故事:一個孩子從外地進入一個幼兒園,他隻喜歡畫畫,從來不和人說話,每天隻是把一張一張的白紙塗黑,也有一些隻是塗了一部分,一張一張又一張,有人說,這個孩子是個傻子吧?是不是自閉症啊?一個月過去了,某天老師來到孩子畫黑紙的房間,她驚呆了,地麵上有一條魚,一條巨大的鯨魚,巨大的畫室地麵上鋪滿了那孩子畫過的紙,每一張紙都是鯨魚身上的一部分……

這兩個故事你看懂了麼?

沒錯,他們都和“碎”有關,或者說,也和整體有關。

我們的生活就是一個一個碎片拚接而成的,這碎片也許是一次快樂的出遊,也許是一次傷心的回憶,抑或者就是每一天的生活重複,這一個一個章節組成我們全部的生活,包含物質,包含精神。

重讀以往舊文,依然深以為然:“地球人都知道,世界巳經碎片化。就像每一天的日子,相對於一生,都是一塊小小的碎片,明亮的或灰暗的,鑲成我們忽明忽暗的一生。價值觀多元化,導致生活形態碎片化,每個人的日子都可以自圓其說。”

這一章,我們聊聊“碎”。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打開萬能的百度,我們看到關於“碎”的解釋是這樣的:完整的東西破壞成零片或零塊:~裂。粉~。粉身~骨。零星,不完整:~屑。瑣~。~瓊。支離破~。說話嘮叨:嘴~。閑言~語。

可見,碎指的是物體的部分而非整體。

互聯網時代,隨著新媒體的崛起,人們的自我意識也日益高漲起來,微博、微信、博客成為一定意義上的“自媒體”,仿佛人人都成了編輯、記者,人人都可以發表見解,顯示與眾不同和個性。

廣播曾經讓報紙驚恐,電影讓廣播驚恐,電視險些要了電影的命,而互聯網,讓這一切驚恐。

如圖所示,紛繁複雜的信息相互聯係卻又各自獨立,派生出無數個其他的信息。世界變得不再安靜,到處是撲麵而來的各類事件,人們隨之改變,改變的不僅是受眾的口味,改變的是大眾的生活方式,如果廣播、電視、報紙傳達給我們的信息是一份一份的餐後甜點和茶餘飯後的談資,互聯網帶給我們的則是不得不時時相見的空氣。

我們的世界變化了嗎?是的。

我們變化了嗎?是的。

我們的世界到底變化了嗎?沒有。

我們到底變化了嗎?沒有。

哦,對不起,我沒有瘋,我想說明的是,即便信息對我們巳經造成了種種影響,但其中依然有規律可循,我們並不是真的變小了或者世界變大了,隻是技術讓我們變得和事件本身更近了,所以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更局部、更細節了,原本就存在的信息被日新月異的技術推送到我們麵前,我們不停地“變小”,世界不停地“變大”,於是我們更加被湮沒在信息的碎片中,宛如遊泳的裏。

裏會被水淹死嗎?不會。

報紙會消失嗎?不會。

廣播會消失嗎?不會。

電視會消失嗎?不會。

我們會迷失嗎?開始會,但隨後,我們會和天生就會遊泳的魚一樣,在信息的碎片裏暢遊。

我們存在於一個越來越微觀的世界,但我們不能喪失宏觀的視角與觀察能力,我們做的,是把一片片碎渣分布重新條分縷析,重新排列組合,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和脈絡。

作家馮唐在他的小說中如是說:“文革的時候什麼書都沒有,大內科的王教授插隊時隻帶了一本《內科學》,看了九遍,四人幫一倒台,順理成章當了院長。”

一本書成就一個人的職業,在現在幾乎不可能了,因為互聯網的另一個特點在於,公平地呈現絕大多數內容在公眾麵前,“內事不決問度娘,外事不決問穀歌”,還有維基以及全球高級學府的免費視頻教學課程,隻要語言過關,有恒心有毅力是愛學習的好同學,你可以任意選擇。

這是一個北大畢業生可以去賣豬肉,寫書培訓傳授專業屠夫課程的時代;這是一個小學生寫長篇小說的時代。賈平H、莫言等不擅長使用電腦的作家們一部小說寫一年兩年的時候,年輕一輩劇作家們一個月就能寫出一部一百集的電視連續劇劇本。

叢生,叢生……各種叢生,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很長一段時間內,電視機屛幕霸道地壟斷著我們的家庭生活中的信息終端,單向輸出著固定的節目,當然,也包括廣告。一台春晚能把你捆在椅子上4個小時不動彈,一期超女可以讓諸多企業老板下了班第一時間趕回家。而現在呢?

屛幕!更多的屏幕!無處不在的屛幕!

晩八點檔,三口之家,電視機屏幕始終亮著,電視機前的受眾回應如下:兒子手裏拿著psp玩個不休,偶爾抽空看眼智能手機刷新下微博轉個兩條評個三條、對著微信按下對講和好友聊聊天,玩膩了點開熊貓讀書,看看韓寒的牢騷、小四的小說;當爹的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瀏覽當日股市複盤,手裏拿著本kindle閑時看眼書、不時“咯咯”傻笑兩聲,原來QQ上老同學發來一個好玩的笑話;當媽的麵前擱著ipad切切水果、打個麻將、聽個音樂再看看《甄嬛傳》……

電視機在壟斷的神壇上昏昏欲睡,卻不知一眾小嘍在底下無聲無息地鋸著底座。一塊塊屛幕如同蟬翼刀,無聲無息地將我們的生活切成滿地碎片。科幻作家劉慈欣在《三體2》裏_形象地把未來人類比喻成“點埴的”,因為沒有無處不在的虛似屛幕他們根本活不下去。

2010年之夏,央視五套的張斌說了這麼一段話:“究竟有多少人能從頭到尾完整地看一場世界杯比賽呢?我相信,有很多人是把世界杯當成背景聲,電視放著,自己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聽到進球了,就過去看一眼慢動作回放。收視率高,隻是因為大家都覺得這個夏天應該有世界杯。”

作為一個從事這個行業22年的“老人”,也拍了超過一千支電視廣告片。葉茂中這廝麵對如此“叢生”、如此“破碎”真心惶恐了一陣子,靜下心來思考,在一個什麼都要求“快”、一天不上網就好像落後的年代,什麼是電視廣告的最大天敵?如何選擇好的廣告載體?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電視廣告最大的敵人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老百姓手中的遙控器。

但,隻是遙控器嗎?

不是的!

衛星讓電視鈿絲化;互聯網和3G讓PAD、手機、台式電腦成為大殺器,微博、微信、APP連抓帶咬瓜分廣告資源;分眾媒體從新銳掉進傳統的隊伍,技術讓戶外LED幻彩屛幕占領了眾多樓宇寬廣的表麵;燈箱、站牌、路燈、書報刊、女人的大腿、男人的光頭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廣告載體越來越分散。收視率幾乎被海量信息轟炸得魂飛魄散了。

一部手機就讓電視廣告無所適從,手機是那個能通話的東西嗎?手機幹了電視的事;手機幹了視頻網站的事;手機幹了報紙的事;手機幹了相機的事;手機幹了廣播的事手機幹了菜刀的事,超薄據說能切豆腐手機幹了磚頭的事,結實的可以砸核;手機還幹了電話的事,中國移動舒舒服服地收了十幾年的錢,忽然和微信開始死磕,原因隻有一個,微信搶了它的飯碗……

所以手機是電話,但,電話不一定是手機。

3G一往直前,4G也在啟動中,手機是電話,技術進步賦予手機神奇,手機現在被稱作“移動終端”。

當電視頻道不斷增多時,有業內人士哀鳴:遙控器成為大殺器!

當互聯網以海量信息撲麵而來,中國網民數字連年翻番,3G和日益智能的快要成為妖精的手機成了和人們最親近的信息“終端接收器”,移動互聯時代不可思議的交互、融合、進步的事就是這樣,不進則退,退則墮入深淵的事情我們巳經見怪不怪了,輝煌的柯達即便成為商業的裏程碑也依然是刺目的“輝煌”……

凶器天天出現,殺器時時發威,廣告主和廣告公司都蒙圈了。衛星電視將整體切成了條,新興的電視頻道越多,條狀也就越細越難掌握。互聯網、3G把條剁成了丁,齏粉一般的碎渣,數據收集變得越來越不容易,統計越來越複雜,歸納越來越龐雜,分析出來的結果越來越讓人無語,讓我們這些靠分析、靠數據、靠感覺、靠創意吃飯的人,情何以堪?

我們需要做什麼?硏究各大電視台的收視率、綜藝節目或者熱播電視劇的趨勢以及受眾人群等,以及在春節、世界杯、世博會等熱點事件時段借勢借力放大傳播效果,找到最合適的策略。我們做的,是把一片片碎渣分布重新條分縷析,重新排列組合,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和脈絡,但,芥子須彌啊,其中蘊含何其豐沛?這個統計,歸納說來簡單,分析時麵對的龐雜無章,實在是讓人頭頂毛發漸稀。(看官請注意,本人不在毛發漸稀之列。)

這個世界怎麼回事呀,太費解啦!

我們不要忘記有一種人,叫做“科學家”,請聽聽他們怎麼說。

著名諾貝爾獎獲得者之華人物理學家楊振寧是佛教徒,在一次講座中,他詳細地論述了佛教和物理之間的關係:“佛陀在《起世經》中對我們這個宇宙的狀況作出過準確的描述,佛陀以一千個太陽、一千個月亮組成的世界為一個‘小千世界’,而以一千個小千世界形成一個‘中千世界’,再以一千個‘中千世界’為一個‘大千世界’。一個‘大千世界’就是一佛化土。三千大千世界對應的三維空間即我們當前觀察到的整個宇宙星空。三千大千世界算下來是30億個星係(目前天文學家觀察到約10億個星係)。釋迦牟尼佛曾指著桌上的一杯水說,這杯水中有四萬八千個眾生存在,這四萬八千是虛數,表示非常多的數目。釋迦牟尼佛說人身是個蟲窠,人體內的蟲約八十種(目前已知十餘種)。《楞嚴經》指出:‘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於一毛端含受十方國土’。這種例子舉不勝舉。兩千多年前的佛學理論,近百年來才被現代科學一一驗證。佛經中很多論述,與現代科學驚人的吻合。大到宇宙的形成、太陽係及銀河係的構造,小到寄生蟲、微生物的觀察,甚至相對論、量子力學等尖端科學等,無一不證明佛教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