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七報春的燕子4(1 / 1)

時間一分鍾一分鍾過去,斯諾覺得有點兒倦意了。***他看了看手表,暗暗吃了一驚,因為自晚上到來,九個小時快要過去了,主席也該休息一會兒了,斯諾起身告辭。

斯諾這次來中國,和**談了九個小時。但他被告知,不得表談話的全文,隻可引用一些,所以他們談話的全部內容不得而知,但從談話時間上來看,談得一定很多,很豐富。機敏的斯諾,卻從**滔滔不絕的談中抓住了**想到密西西比河遊泳這一火花,這不是一個緩和中美關係的強有力的信號嗎?

在大洋的另一岸,正當斯諾在中國訪問期間,美國選舉年輕而開朗的約翰·肯尼迪為總統,而專門誘捕“赤色分子”的尼克鬆在選舉中失敗。華盛頓白宮的新人被稱作是一些“有才能和頭腦”的人。

斯諾想這是促進中美關係緩和的大好時機,他在結束對新中國訪問回到瑞士家中後,隻與親人作短暫的團聚,便不辭辛勞,匆匆趕到紐約。朋友安排他與臘斯克見麵。臘斯克當時已被肯尼迪提名為國務卿。會見前一天晚上雪下得很大,第二天早上,斯諾叫不到出租車,就從旅館步行到臘斯克的紐約辦公室。過了8點,臘斯克才姍姍來遲。當斯諾談意見和看法時,臘斯克一麵狼吞虎咽地吃早餐,一麵打電話,過了幾分鍾,臘斯克突然結束會見,而且也不說以後什麼時候再談。這位外交政策的設計者隻表示歉意,說時間太緊,就此為止,把斯諾冷落在一邊。對此,斯諾非常生氣,也很悲涼,滿腔的熱忱化為烏有。他後來寫道:“對於華盛頓抵製向他們傳送有用信息這一點,我原以為中國人過於誇大其詞了。但是,我一回到美國,就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觀點,官方的圍牆比我想象的要嚴實得多。我同肯尼迪政府新任國務卿臘斯克進行一次簡短的會談之後,覺得中國人的話是對的……需要由‘機敏和有見識的公民群眾’經過漫長的時間進行十分艱苦的工作,才能衝破羅網。事愈來愈明顯,這種狀況會改變,而且還在逐步改變著。人們為求得客觀的了解,進行著煞費苦心的試探,但政府對此會斥之為姑息綏靖,會采用各種強有力的反措施。前途是艱險的,但橋梁能夠架起,而且最後必將架起。”

1960年6月28日到11月15日,斯諾在中國呆了近五個月。他忙忙碌碌、馬不停蹄,起早貪黑地在中國各地采訪。

到11月中,斯諾乘飛機回去的時候,他的行李包括了近50萬字的采訪筆記,4000尺電影膠片和近50卷已拍攝的柯達膠卷。他把這次新中國之行的所見所聞及感想感受,寫成一本書——《今日紅色中國》。後在出版前易名為《大河彼岸》。

《大河彼岸》除引用性地報道了作者與**主席、周恩來總理等人會談外,斯諾還用大量筆墨報道了新中國的巨大變化。

1962年初,斯諾完成全書草稿,又根據新材料重新改寫了部分章節,交美國蘭頓出版社出版。

1962年11月13日,斯諾收到《大河彼岸》第一本樣書。《大河彼岸》第一版印行的13500冊“出版前一個星期就已經訂完”。

《大河彼岸》的出版,在美國引起不小的轟動。

《美國政治和社會科學院年刊》稱該書為斯諾第二本傑作,“毫無疑問,不管是專家或一般讀者,隻要希望了解中國大陸,這書是必讀之物”。

紐約的專欄作家和電視節目主持人埃德·蘇裏曼認為這本書“給世界提供了輝煌的服務”。蘇裏曼親自將書推薦給世界銀行總裁喬治·伍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