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滋味如何?”“木璃”笑盈盈的看著扭曲著身體的冰凝,“乖乖做我的傀儡多好,非要鬧得這麼難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天山玄凝宮,除了你那真氣損耗嚴重半死不活的父皇,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地方。你就乖乖在這裏待著,好好享受吧,我猜你看的古書上記載的肯定不詳全,我就好心給你補充補充。以前的神受此刑,必須滿七日七夜,若還活著,才能被釋放。倘若七日後你還活著,我便放了你,如何?”冰凝訥訥地看著她,神誌已有些不清楚,“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也是難得這麼仁慈,就當報答你這十四年的恩情了。”
“木璃”說完便離開了幻凝宮,偌大的宮殿隻剩下冰凝一人,渾身都被綠藤上生出的長刺刺穿,稍稍一動便渾身疼痛難忍,跪地的雙腿被刺的更深,卻也動彈不得。鮮血溢出,原本就清冷的宮內,蒙上一層冰霜後,更顯寒涼了幾分。
泉浠腳步匆匆的往淩雪宮趕,本來尋塊玉佩是用不到這些時日的,無奈竟將杉兒弄丟了,尋了些日子也沒能找到,人間這麼大,也不曉得要到哪裏去尋,隻得先回來複命。
麵色有些慌張的進入宮內,裏外看個遍也尋不到個人影,“這杉兒沒回來,公主怎得也不在宮內?”泉浠自言自語到,“莫非是在陛下那?”連口氣也來不及喘息又轉而去了滄泠宮。怎料這滄泠宮內也是冷清,連個當值的人也沒有。
泉浠在大廳裏等了一會兒,見冰陽回到了宮內,“參見陛下。”
“不必多禮。”冰陽徑直走到中間的椅子上坐下,倒杯茶來喝,“有些時候沒見你,為何沒守在公主身邊?”
“回陛下,公主吩咐奴婢去尋遺失在人間的玉佩,不料將杉兒弄丟了,奴婢尋了幾日未果,隻得先回來複命。”
冰陽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還在氣憤著方才緊急詔會的事,“安排些人手去尋。”
“是。”
“等等,凝兒讓你尋的什麼玉佩?”泉浠將玉佩呈在冰陽麵前,冰陽小心拿起端詳著,“她竟將這物丟了?”冰陽心裏道,“這玉佩是一式兩份的,可以互相感應,所佩戴之人有什麼不測,另一人佩戴的玉佩會有反應。想來,這也不是遺失的,而是凝兒贈予他人的吧,能讓凝兒願意贈與凡人,怕也隻有……”不知怎得,竟生出心酸之感。
冰陽從玉佩之事上抽離出來,“你先回去,好好照顧凝兒,她受了傷,情況有些不好。”
“公主未在陛下這嗎?”泉浠驚訝的抬眼看著冰陽。
“並未。”
泉浠惶恐的跪下,深埋著頭,“奴婢是從淩雪宮趕來的,宮內並無人啊。”
“什麼?”冰陽驚慌的站起來,岔了一口氣,“咳咳……快派人去找!”
“是。”得知凝兒不在這,泉浠早就急的待不住了,連忙領了命離開。
坐下來穩了穩氣息,還是咳了一口血,最近真氣損耗太大,來不及調理恢複,做不完的事情接踵而至,冰陽有些氣急的扶額,埋怨這不爭氣的身體。摩挲了兩下玉佩忽的想到,這兩塊玉佩既是一體的,應該可以互相感應到凝兒所在。立刻凝神聚氣催動玉佩,“幻凝宮?怎麼會在那?”
帶著些不可置信,冰陽去了天山。要說這世間,除了他之外,也隻有一個人知道玄凝宮的存在,可她,又為什麼要帶走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