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來自歐洲的白人已在開普半島繁衍生息了二百餘年。他們與布希曼人和平相處,漸漸衍變成了今天的阿非利堪人。而阿非利堪人也曾建立了強大的布爾共和國。
在南非博物館第二展廳裏掛著布爾人領袖比勒陀利烏斯的油畫肖像。
在這幅肖像的旁邊,則掛著大幅的血河戰役油畫。
霍塔澤爾先生凝視著,比勒陀利烏斯那冷峻的麵孔和深邃的雙眸,不禁潸然淚下,他哽咽著對三個孩子說:“……在阿非利堪人的曆史上,曾被迫進行過一次大遷徙。大約在公元1838年1月.15000名阿非利堪男人、女人和孩子踏上了大遷徙的旅程。他們麵對的是茫然未知領域裏一片猶疑不定的未來。他們的首領,邊地牧農雷蒂夫率領一支以牛車載物的探險遠征隊首先越過危險的龍山山脈,進入納塔爾。雷蒂夫在僅有100名隨從的陪伴之下,繼續前進到祖魯國王丁岡位於姆更更赫洛夫的首都。在這裏,雷蒂夫與丁岡國王達成協議,同意將納塔爾中部和南部的大半割讓給這些移民的布爾人。可是祖魯國王丁岡卻因此而心懷恐懼。公元1838年2月6日當天,當這些遷徙的布爾移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這位祖魯國王下令將他們趕盡殺絕。祖魯戰士立刻成扇狀展開,包圍那些沿著龍山山脈下地區定居,一點戒心也沒有的布爾先民,結果是500人遭到屠殺,被活捉的牲畜超過25000頭。亂成一團且因意見不合而分裂的移民先驅,隻好轉向安德裏斯·比勒陀利烏斯求救,他是開普半島東部的一位牧農,並沒有參與最初的遠征行列。比勒陀利烏斯立刻開始重組這些遊牧人。公元1838年12月16日,布爾人先民所組成的部隊終於在血河戰役痛擊祖魯人,贏得一場漂亮的勝仗。他們追趕四散奔逃的祖魯人而來到了祖魯人的都城,發現那兒已是一片灰燼。戰敗的祖魯國王丁岡最後在今天的史瓦濟蘭一地遭叛臣暗殺。由恰卡建立的強大的祖魯帝國從此瓦解。這次大遷徙成了南非曆史上一次相當重要的事件,在極短時間內,整個南非內陸都開放供歐洲人定居及發展。這場勝利之後,納塔爾一地的布爾人成立了一個新共和國。不過這個共和國的壽命卻相當短暫。公元1842年,英國遠征艦隊占領了德班的港口聚落,同時並吞了該港腹地,使這裏成了英國維多利亞女王直轄的一塊殖民地。又過了大約40年,英國人和祖魯人之間爆發了一次大規模的武裝衝突。英國人由於害怕祖魯王國再度複活,因而入侵祖魯人的領土,這一仗的結果有1200名英軍及殖民地的軍人喪生。祖魯人為這場勝仗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場戰爭結束時,祖魯人的社會及經濟生活也隨之瓦解,祖魯王國遂分裂成13個酋長領地。擊潰了祖魯人,英國人很快便發現,下一個敵人竟是布爾人。在那片高地草原上,一連串布爾共和國的獨立因英國通過一條將管轄權擴展到南緯26度線的法律而備受挑戰。公元1848年,一支入侵的英軍吞並了桔河及瓦爾河問的整片地。他們在布姆普拉茨之後輕而易舉地擊敗了一支由比勒陀利烏斯領導的布爾人反抗軍。最後由於倫敦英國政府的變動,迫使英國人在1852年和1854年分別承認瓦爾河以北及以南的布爾人獨立。這項舉動其實就等於把主權交給桔自由邦和特蘭斯瓦兩個布爾共和國。許多阿非利堪人認為大遷徙到此時算是完全結束。南非分別隔成一個屬於英國殖民的南部和一個主要由阿非利堪人組成的北部……”
“齊天天,”藤克拉了拉齊天天的衣角,附在他耳邊悄聲說,“聽我爸演講煩死啦,不如咱們倆悄悄地溜出去,找點好玩的事幹。”
“好!”
齊天天點了點頭。
兩個小鬼頭來到了一片橡樹林裏。
他們是躡手躡腳地溜出南非博物館的,胖妞常樂樂正聚精會神地聽霍塔澤爾先生演講,根本沒有發現這兩個小壞蛋一晃就不見了。
這片橡樹林裏有一塊麵積很大的草地,草地綠茵茵的,十分柔軟,像是鋪了一張綠色的地毯。
齊天天在草地上空手騰空翻了幾個跟頭,而藤克則像一個進球後的足球運動員一樣,飛身俯衝在了草地上。
終於齊天天和藤克並排躺在了草地上。
齊天天翹起了二郎腿,而藤克則嘴裏叨了一棵草。“齊天天,咱倆不如學抽煙吧?”
藤克嚼了嚼那棵草,說。“藤克,這個主意怪不錯的。我也真想試一試。”齊天天一骨碌坐了起來,“可是,我看你爸爸抽煙可以像魔鬼一樣從兩個鼻孔出煙,我感覺挺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