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不難,關鍵是要有煙鬥。咱倆不是都買了煙鬥和打火機嗎?!”
“可是沒有煙葉呀?!”
“唉,我看這草地上落了很多發黃的橡樹葉,我們不妨用這橡樹葉做煙絲,說不定抽起來會有雪茄味呢!”
“那好吧,就試試這橡樹葉的煙絲吧。”
這兩個外行各自拿出了自己的煙鬥和火機,很有派頭地將撕碎了的橡樹葉填進各自的煙鬥。
當一隻火紅色的南非草狐在橡樹林中一閃而過時,他們臉對臉趴在草地上,用胳膊肘支著上身,開始抽煙。
他們抽得很小心,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
果然,橡樹葉做的煙絲有一股刺鼻的味道,他們抽了有點作嘔,而且齊天天的無花果木煙鬥,抽得一用力,煙鬥裏就會冒出大量的火星,熏黑了齊天天那圓圓的小鼻頭。“嘿,這有多容易,我要是早知道抽煙有這麼容易,那我早就學會了。”
藤克興高采烈地說。“我也是一樣,這根本就不算什麼。”齊天天摸了一把黑黑的小鼻頭,說,“不過,藤克,我發現你抽煙時,鼻孔裏沒有冒出煙來,那兩股煙是從嘴裏冒出來的。”
“齊天天,我看你的鼻孔裏隻有一個鼻孔冒煙,是不是另一個鼻孔堵住了,就像煙囪一樣,需要捅捅煙囪灰了。”
“也有可能,說不定是鼻屎在作怪。”
“那好,我們倆個都清一清鼻子裏的鼻屎吧!”
這兩個外行放下各自的煙鬥,各人揪了一根較硬的草棍,開始小心翼翼地捅鼻孔。“啊哧!啊哧!!”
很快,這兩個外行煙民打起了噴嚏來了。“好呀,你們兩個小壞蛋,原來躲在這裏抽煙,我馬上去告訴霍塔澤爾先生。”
胖妞常樂樂不知什麼時候,跑進橡樹林來,她一手叉腰一手一指,大聲叫道。
兩個外行煙民嚇了一大跳,噴嚏打得更響了。
③羅本島
“嗚——!”
來往於開普敦市至羅本島的渡輪在航行了大約45分鍾之後,終於鳴響了汽笛,緩緩地靠上了羅本島碼頭。
藤克、齊天天和常樂樂像三隻可愛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蹦到了碼頭上。
當霍塔澤爾先生拎著一大包沉重的攝影器材艱難地登上碼頭時。三個小孩已經站在了一塊黑色的大理石碑前。
石碑上用英文和阿非利加文寫著:“歡迎蒞臨羅本島”。“孩子們,這句話應該改一改。”霍塔澤爾先生擦了擦額上的汗,說,“應該讀作‘歡迎蒞臨羅本島監獄’。”
“爸爸,這個島是監獄嗎?”藤克好奇地說。“是的,自400年前英國人將一名不守規矩的水手流放到羅本島後,這裏就成了流放犯人的場所。17世紀,荷蘭人將這裏用作監獄。19世紀,羅本島又一度是麻瘋病患者的聚居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羅本島成了反潛軍事基地,島上更添置了幾門40頓重的巨炮。1960年,南非白人政府開始在島上修建一所沙石砌成的監獄來關押政治犯,並特設了關押‘最危險政治犯’的B區牢房。”
霍塔澤爾先生又掏出了黑檀木大煙鬥,一邊填煙絲,一邊說。“霍塔澤爾先生,納爾遜·曼德拉好像就關在這個島上。”常樂樂說。“是的,樂樂說的對,南非第一任黑人總統,國父納爾遜·曼德拉就曾在羅本島監獄關押了20餘年。他就被關押在‘最危險政治犯人’的B區牢房。”霍塔澤爾先生點燃了黑檀木大煙鬥,吸了一口,緩緩地從鼻孔噴出兩股白煙,“孩子們,我們今天來羅本島,就是要看看關押了納爾遜·曼德拉20餘年的羅本島監獄B區。當然,自從1996年12月,島上的最後一名犯人離開後,羅本島已正式移交給了南非藝術、文化與科技部管理,現在叫羅本島納爾遜·曼德拉紀念館了。”
“霍塔澤爾先生,監獄離這遠嗎?我們是走路去嗎?”胖妞常樂樂擦了下臉上的汗,說。“常樂樂,你真笨,沒看見那邊有幾個黑人大叔,牽著幾匹大羚羊嗎,那一定是馱腳的。”齊天天說。
機靈的齊天天一踏上碼頭,就看見了幾個黑人牽著幾匹大羚羊在那裏或站或蹲.他眨了眨黑豆子似的大眼睛,想這幾匹大羚羊八成是馱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