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宋韓又到河對麵嶽祥的家裏仔細察看了一番,這事便心中有了底,隻叫姐妹幾個不用擔心。這場官司打的有把握。到時嶽祥不會有一點事。
宋韓到了不多久,江通也來了。
江通今年已然十八歲,還未娶妻。不是他沒有這個想法,也不是沒有姑娘願意跟他,他一直都在等著棉桃。
也因著有棉桃在,隻要嶽家小院發生了什麼事,他定然會趕到幫忙。昨日的送信的鴿子就是江通家裏養的,他聽棉桃說了此事,今日便來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嶽祥現在關在牢裏,呂愛芬和東子也都收了押,宋韓又對此案十分的有把握。案審還要再過兩日,一時倒沒有什麼可做的,一眾人全聚在嶽富家堂屋裏,聽宋韓說話,以獲取更大的安心。
“這次,又是多虧了有你。兩回加起來,我們姐妹幾個,算是欠你兩回人情了。”棉桃淺笑著:“說是要去酒棧裏吃酒,也沒見你去,人情還一個都沒還呢。”
“就是的。宋大哥,這人情咱們可一定要還你的,若是你嫌酒棧裏的飯菜不好吃,鎮上的酒棧任你挑,我三姐請客就是了。”櫻桃緊接了一句。可不是她強拉硬拽,也不是她一廂情願,她是真覺得,三姐和宋韓的眼神兒不像是普通朋友之間的眼神兒。宋韓這樣的大忙人,縣裏大戶請都請不來,普通朋友,他會大老遠的跑了來?
“那哪能哩?”嶽富不知情的接過話去:“這事兒哪能叫你們姐妹扛下人情哩?若說要還人情,也該大伯來還才是。宋狀師,此事你可一定得幫我們弄妥了,我們嶽家老老小小,感恩戴德……”
“先不要說這樣的話”宋韓笑著擺手製止:“雖說此案我有十等把握,但也得等案子結了,有了結果再說。嶽家大伯,此事,並不需太過放在心上,宋韓隻不過是幫了我這朋友一把而已,什麼人情不人情的?到時,我去她的小酒棧,吃一口她親自做的飯菜,這人情也就算是平了。”說話間朝棉桃努了努嘴。
“是,是”嶽富忙不迭點頭,心下猜測棉桃何時結識了這樣本事的朋友。嘴上又繼續道:“不過,為著此事,要委屈你在窮鄉村裏住上兩日,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嶽家這幾個院子當中,小姐妹的院子現在是最新的,可是又不方便。老四那裏現在也不方便過去住,隻能委屈宋狀師這幾日就歇在我這邊了。”
“那倒不用。”楊桃接了話去,笑微微著:“他住這兒,那是要把文河哥趕出去,還是要把文海哥趕出去?還是住我家院子吧。這幾************叫成業過來陪著,他跟宋狀師一塊兒住西屋,也就省了避嫌一說。東屋翻新之後特意盤的大炕,我們姐妹五個也擠的開。正好,今晚就在我們那邊吃飯得了,叫米桃好好做幾個菜。”
“那倒也行……”嶽富緊皺的眉鬆了鬆,他家確實是擠不出地方來……
“大姐這主意不錯,我倒沒想到。”棉桃竟挽了挽袖子,十分大方的道:“不如今晚我來主廚吧,好好犒勞一下宋狀師,到時候嘴皮子也靈活一些,叫我四叔少受些罪。”
“那?不用了吧?”楊桃姐妹四個異口同聲。吃棉桃的‘辣子菜’的慘痛經厲猶在眼前,慘不忍睹。
“好!”宋韓脆聲應下來:“就這麼辦。”說著朝楊桃拱拱手:“煩擾楊桃姐了。”
楊桃趕緊擺手:“什麼煩擾?該是我們麻煩了你才對。再者,你年紀可比我還大兩歲,哪敢讓你喊我姐姐?”
“得隨棉桃來喊,不是?”宋韓又笑著拱手,叫櫻桃心裏簡直是心花怒放。現在看來,兩人的希望是大大的有啊。
旁上的江通一直沒說話,見了這陣勢,更加沉默起來。心中有些悔的想著,他與棉桃的事,怎麼就沒有早日告訴宋韓一聲呢?現在他再說些什麼,恐怕已晚。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原本低沉壓抑的氣氛才輕鬆了些。天色擦黑,眾人才散了場。正好苗成業趕著馬車也來了,姐妹幾個引著宋韓進了她們院兒。
嶽富望著趙蘭和兩個兒媳在收拾桌凳和水碗,神色間有些痛心:“唉,老四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老三竟然麵兒也不露一個。說他是喝的醉了,誰信呢?”說罷,抬眼掃了兩眼,又重重的強調:“這事兒,萬萬不能叫老母親知道,你們幾個,這幾日可得提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