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半山峰鑽石山洞(2 / 3)

半山峰白霧茫茫,霧氣一直在那裏飄來飄去,可它的腳下仍然是個清涼而美麗的世界,盡管地處半空,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無邊無際的大海雖然在身邊,卻不見有一絲海風拂來。

這裏有大片大片的花園,有青綠青綠的草地,花園在草地的中間,草地一直包圍花園延伸到山邊。花園裏種植著各種各樣的花草,諸如藍色皇後玫瑰、紅色國王芍藥、紫色王不留行、嘟嘟拉蝴蝶蘭。海裏的有紅色珊瑚礁、海葵草、昆布花、七星膽。生長在半山峰的有高山白雲花、恐龍草,有栽種一百年的女兒紅,以及西方不敗,還有近千年的瓦上霜。這些不同顏色又爭奇鬥豔的珍貴花草,開放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國度裏——對不起,親愛的讀者,半山峰至少有三百平方公裏,當然稱得上是一個國度囉,然而,這個不算太大的國度裏隻有一位統治者——白精靈王子小杜貝羅。

初看上去,這些美豔而又廣闊的鮮花,實在令人嘖嘖稱奇,它們都栽種成心形,每一個心形代表每一種鮮花,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盡可以去數一數到底有多少種。水世界再也找不到這樣的空中花園,而且也隻有非凡的人,才能夠有幸看見它,凡人是與它無緣的。這些鮮花都是不死的,它們具有非常旺盛的生命力,所以,當小杜貝羅住在這裏時,它們就已經存在了。不過它們有的在微笑,有的在互相低聲細語,有的在甜美睡覺,有的卻在輕聲歌唱。

據說小杜貝羅就是用這裏的奇花異草配製神奇魔藥的,為了返老還童和永遠年輕,他每一百年就要吃一次,至今他已經吃過六次了。

實際上除了這些花園之外,還有數十公裏長的花架圍繞著半山峰。那些花架都是由白鑽石搭成的柱子,綠色蔓藤以及開出的鮮花,細細密密地爬在上麵,從葉縫之間投出一小點天空來。那裏鮮花仍然是五顏六色,有的碩大,有的精小,有的豐滿含苞,有的怒豔開放,當然也是絕不凋零的聖潔之花。

在這些清涼的如同屋棚的迷人花架下,在地麵鋪著白鑽石的小路中間,還蜿蜒一條潺潺小溪。因為半山峰一年四季雨量非常之豐沛,溪水在高高的山上劈開無數條小溝流下來,在山腳下彙聚成小溪。溪水清花綠亮,連在裏麵遊走戲玩的小蝦都看得見,溪邊還有一些綠色的水筒花草,它們把雪白和豔紅的頭擠在一起,浸泡在水中,讓流過的溪水衝刷它們,在水裏發出快活的笑聲。

偶爾花架上還會飄下一陣雨絲,原來半山峰每天二十四個小時氣候都在變化,忽晴忽雨,忽陰忽陽,但這些雨絲飄落在衣服上,並不會弄濕衣服,相反它會使你覺得格外涼爽清新,仿佛喝下清冽的山泉。

米雪兒從雲端降下去,把四個小企鵝人放在花園白鑽石地上時,他們都被這裏的人間美景驚呆了。原來他們以為半山峰除了光禿禿的石頭,會什麼都沒有的,現在所看見的卻是神話中的奇妙世界。在很長時間裏,他們都愕然地張大嘴巴瞪綠眼睛,不能夠言語。

“哎呀!我們還是活人嗎?”奧雅西西問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天啦!這兒是哪裏?”卡可迪同樣難以置信。

“米雪兒,你是不是搞錯地方?”齊爾巴困惑地瞪著那隻大鳥。

尼古拉多卻被這個奇妙世界給弄糊塗了,雖然跟大家一樣愕然得不得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讚美它,隻忙著拿那雙黑眼睛到處東張西望。

米雪兒驕傲地伸了伸翅膀,又偏了偏頭,拒絕搭理他們。它知道他們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家夥,除了滿肚子大驚小怪,沒有別的。它當然也在看半山峰,好長時間不見了,山頂依然白雲繚繞,霧氣彌漫。片刻之後,它拍翅朝高高的半山峰飛去,把四個驚魂未定的小企鵝人丟在那裏。

尼古拉多除了不知所措,也完全拿不定主意,他以為到了半山峰之後,小杜貝羅會親自出來迎接他們,誰知他們在這裏,連稱之為屋子的東西都沒有看見。“小杜貝羅住在哪裏?”打量一陣後他問。

“嘿,在如此迷人的花園裏,應該有一座非常美麗的宮殿。”奧雅西西笑著說。

“美麗宮殿也許存在過,但已經消失,說不定就藏在這些花草下麵。”卡可迪很不滿。

“是嗎?”齊爾巴逐一看著三個同伴,他們誰也不說話。

不過尼古拉多還是建議大家仔細找找看,因為在水世界,有很多房子是看不見的,它們或許是一汪臭湖水,一片爛廢墟,或一堆亂石頭,等你走近之後才突然轟隆隆升起來。黃金城堡和戴維爾大學不就是這樣的例子嗎?

他們排著隊走過花園,一路上邁步邁得十分小心,他們不知道這裏是凡人世界,還是神的仙境,害怕一個不留神,就被腳下的石頭咧開大嘴吞下去。這種奇怪又恐怖的故事,他們聽得可多了,但當他們像青蛙那樣跳著提心吊膽走出花園時,什麼事也沒發生。

接著他們來到花架下麵,天啦,走在花架下麵比坐在屋子裏還要涼爽呢,好像所有的負離子都圍繞著你,你瞧,花架的綠葉幾乎遮住天空,又沒有完全被遮住,白色的天空從綠葉下麵露出來,和著鮮花組成一塊塊圖案,叫做白色的豔紅,或白色的紫藍,而周圍又有青青綠葉環繞或擁抱。

奧雅西西情不自禁地說:“多美多棒啊!恨不得摘下一朵鮮花來吃。”她果然停下來,微笑著仰起可愛的頭兒,用嘴唇吻著鮮花和綠葉,它們的清香立即鑽進肺腑裏,並使她精神為之一振。

“誰說不是的,我也想吃下一片葉子,它一定比少年啤酒還甘洌。”卡可迪手扶鑽石柱子,蔓藤綠葉輕輕纏繞著他的手,他也好不開心。

“我真想把它們全部吃下!”齊爾巴更加貪婪,“它一定比馬達的草料餅幹好吃一千倍!”

“你們什麼也不能吃,小心它們是毒藥!”尼古拉多雖然也對鮮花綠葉充滿敬意,但總是心存戒備。

“我們喝幾口溪水,總可以吧?”奧雅西西扭頭看他,那些清澈見底的水實在太誘人,又加之她身體還未複原,經過長途飛行,喉嚨幹裂得燃起一團火,烤得她很難受。

“不可以。”

“啊!為什麼?”

“難道溪水裏也有毒藥?”

“我說不清楚。”尼古拉多回答,“總之這裏的一切神秘而不可思議,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真的,假如你們喝了溪水變成小蟲呢?”

奧雅西西、卡可迪和齊爾巴又把眼睛瞪成銅鈴,喝溪水會把自己變成小蟲?這種事情隻有在魔法裏才有,難道小杜貝羅的半山峰也有魔法嗎?可是他們看見的這些花草,是真真實實的東西,跟戴維爾大學甚至南極國的也沒多大區別。

不過他們可不願意做小蟲,這是三個人的真實心境,做小蟲沒什麼樂趣,也不怎麼好玩,因為做小蟲就不可能上戴維爾大學,更不會使用阿拉魔棒,甚至被米雪兒帶到半山峰,還是做小企鵝人才有意思啦!

他們繼續在花架下麵徘徊、漫步、轉悠,不知不覺,他們迷了路,後來又追著小溪回到源頭。果然他們在那裏找到一個山洞,美麗的山洞依然是白鑽石打造,裏麵有一個巨大的拱形門,門內是一個很大的會客廳,廳內的地板、牆壁、窗戶乃至把手,依然白光閃閃,連幾張動物桌子和沙發,也是由名貴的白鑽石打造的高級藝術品,沙發上還堆起一些亞麻布軟墊。四個小企鵝人驚訝地站在洞口,膽怯得不敢進去。

“啊呀!小杜貝羅住在這裏嗎?”奧雅西西又尖聲叫起來,裏麵的白光晃得她睜不開眼睛,感到一陣眩暈。

“耶,這裏竟然比黃金城堡還要浮華!”卡可迪回憶起受審時的情景,不由得驚叫起來。

齊爾巴的愕然使他完全發不出聲音,黑眼睛緊盯著一愣一愣的,看上去像個小傻瓜。

“小杜貝羅,我們來啦!”尼古拉多聲音十分高亢,希望這位昔日送米雪兒給他的慷慨者親自走出客廳,在山洞門口熱烈歡迎他和三位同伴的到來。

可是等了很久,小杜貝羅還是沒有出現,空曠的大廳除了浮華依舊,甚至聽不見任何聲音,不,他們聽見空氣噝噝流動的聲音。“見不到人,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考慮打道回府?”後來奧雅西西不悅地詢問大夥兒。

“曆經千辛萬苦才來這裏,難道就這樣放棄嗎?太不值得!”卡可迪一臉沮喪。

“放棄就等於失敗。”齊爾巴哭喪著臉。

“我們甘願失敗嗎?”尼古拉多一時拿不定主意,也隻好朝大家臉上瞟。

“失敗的苦果很難讓人咽下。再說,我們如何回去啊,米雪兒已經丟下我們獨自飛走。”

“既然如此,何不走進去看一看呢?小杜貝羅是不是在山洞裏,走進去以後就知道。”奧雅西西建議。

“對,走進去吧。”卡可迪和齊爾巴催促,“路就在腳下,腿在我們身上,又沒有人刻意阻止我們。”

尼古拉多還是猶豫一會兒才邁步。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六百歲的年輕人突然有了戒心,因為他確實不相信,在這種重要的日子裏,小杜貝羅會離家出走。火星人那晚告訴他,說半山峰在近日會發生重大事情,而他認為這件事情與他無關,顯然是不對的。

在大廳裏走一遭之後,尼古拉多仔細檢查了這裏的每一件東西,其實浮華大廳裏的家具少之又少,隻有幾張動物沙發、茶幾和玻璃櫥櫃,和幾把不常使用的動物扶手椅,大廳的正中央有一張鳥形動物桌,尼古拉多在它的抽屜裏發現一封信,上麵寫著致菲利甫閣下,還插著一根彩色羽毛。尼古拉多低頭看信,猶豫著應不應該打開它。

“聽說這種插有彩色羽毛的信,是由收信者自己來取。”奧雅西西就站在他身邊,也扭過頭來看信。

“你怎麼知道?”齊爾巴問她。

“我在一本《千奇百怪》的書中,關於各種蒼雕送信的指南裏讀到過。”

“照你這麼說,”尼古拉多掉過頭,“維納斯還沒有來取走這封信。”

“小杜貝羅把米雪兒送給你之後,他就沒有信差,所以,用收信人的蒼雕來取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難道他不怕在維納斯到來之前,別人把信偷走?”

“誰來偷走它?”奧雅西西反駁,“這險峻的半山峰除了蒼雕,除了飛人,除了天上的雲和風,誰也上不來。”

四個人七嘴八舌爭議半天,最後倒是一致達成共識——打開信看看內容,因為要揭開沙道奇校長和火星人來半山峰之謎,就必須了解裏麵所寫的內容。尼古拉多啟開信紙閱讀時,三個同伴又把小腦袋一齊湊上去,隻見上麵用金色文字寫道:

●親愛的菲利甫閣下:

你需要的神奇魔藥已經配製好了,仍然是使用一千種鮮花,經三百道複雜工序後精心配製而成的,屬於我的那一份已經吃下,而屬於你的那一份放在黃金小盒子裏。請你火速派人來取。

你最忠實的朋友小杜貝羅

“啊!什麼叫做神奇魔藥?”剛讀完信,卡可迪就驚訝地發問。

“神奇魔藥是什麼?”奧雅西西也百思不解,眼睛瞟著對方。

尼古拉多不發一語,歪頭沉思。

“怎樣才知道那個秘密呢?”齊爾巴問。

“尼古拉多,你的嘴巴被貼上封條啦?”卡可迪又沒好氣地跺腳。

“揭開那個秘密的唯一條件,就是去找到那個黃金小盒子。”尼古拉多終於生氣地提醒。

“唔,這封信有人看過嗎?”奧雅西西又提心吊膽地說,“它放在抽屜裏,很像一份公文。”

“尼古拉多,火星人是不是比我們先到這裏?”

“公文也好,火星人也罷,我都無法正確地回答你們。”尼古拉多小心地把信折起來,放進衣服口袋裏,“不過行動卻是最好的答案。”

這間大廳的中間有一道門,尼古拉多帶領大家走過那道門,進入一條走廊,走廊上仍然鑲嵌著閃閃發光的白鑽石,牆上仍然點著海馬小燈。他們來到走廊盡頭時,發現那裏有一道螺旋形石梯,石梯的白鑽石上雕刻著非常美麗的花紋,做成一隻可愛的蒼雕模樣。四個人驚訝地望著石梯上麵,弄不清楚它到底通到哪裏,因為它看上去有些神秘莫測。

“你們三個留在這裏,我先上去看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再下來通知你們。”看見同伴臉色凝重害怕,他不得不率先鼓起勇氣。

“一起上去吧,如果要下來,我們一起下來。”奧雅西西顯得不安。

“如果你一個人上去,我們也會不放心。”卡可迪和齊爾巴共同附和。

“也好。”尼古拉多感激地回答。可當他第一個伸腿邁進石梯時,那道石梯就像一個籃子,突然劇烈地旋轉起來,接著石梯哐啷哐啷升起來,然後就像經曆可怕的龍卷風一樣,一下子升到幾百米高的地方。他所有的感覺就是昏天黑地,不知所措。

看見好友在眼前突然消失,奧雅西西、卡可迪和齊爾巴頓時嚇得目瞪口呆。“尼古拉多,”過了很久,奧雅西西才按住胸口詢問,“你在哪裏?”

“我們看不見你,快回答我們!”卡可迪流著汗水,緊張地望著頭頂。

“那道石梯,不,是蒼雕籃子呢?”齊爾巴拚命翻眼睛。

尼古拉多沒有回答,但很奇怪的是,幾分鍾之後,那道石梯蒼雕籃子又回到他們麵前,動也不動,它依然那麼光潔透明,仿佛從來沒有做過壞事。三個小企鵝人嚇得連連往後退,誰也不敢太接近它,仿佛它被施過魔法似的。

“我們應該去找尼古拉多,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奧雅西西恐懼地瞪一陣石梯蒼雕籃子,才掉過頭問卡可迪,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比她有主意。

“尼古拉多??恐怕??凶多吉少。”他說得斷斷續續,懊悔自己不該任性來這裏,因為他們不但沒有找到火星人,還有可能失去同伴。

“我看情況一定是這樣。”齊爾巴也讚同公雞頭的看法。

“那??我們就不應該離開這裏。”奧雅西西果斷地說,“走,先去找他,找到他之後再一起離開。”

“好吧。”卡可迪同意,但又馬上反悔,“要是我們上去之後找不到他呢?要是連我們自己也倒了大黴呢?奧雅西西,難道你就不想一想我們三人的身家性命嗎?”

“你想得太多了,自私鬼!”她突然伸手推他一把,“而想得太多會使人害怕的。”

三個人同時栽進石梯蒼雕籃子裏,卡可迪正想要跳出來逃跑,但已經來不及了,籃子又像剛才那樣哐啷哐啷旋轉起來,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高。他們起先還看得清楚籃子的影子,以及自己站立的地方,以後就被旋進迷霧裏,什麼也看不見,末了他們像升空的煙火,被高高地拋到一團軟軟的東西上麵。

不過,奧雅西西馬上就知道身下的東西潮乎乎、滑溜溜、粘膩膩的,因為那裏特別黑暗,沒有任何光線,他們不像是被拋到空中,而像是掉進海裏。那些躲在深海裏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起向他們伸出致命的小手,將他們一圈兒一圈兒地纏起來,而且越來越緊。“這是什麼鬼東西?”快纏到喉嚨時,卡可迪掙紮著吼出來。

奧雅西西一直在用手摸索,雖然她身上也被東西纏住,但她想在被完全纏住之前,弄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小杜貝羅住的地方被施了魔法,而眼下纏住他們的是不是魔繩,怎樣才能解開這些魔繩,是不是連尼古拉多也被纏在這裏?但黑暗使她看不清楚。

“我快要斷氣啦!”就在這時,齊爾巴也低聲吼道,他覺得小手,不,是超大的手,快要淹沒他的頭頂了。

“卡可迪,齊爾巴,你們要堅持住!”奧雅西西比他們幸運些,纏住她的小手到達胸口那兒就停止,接著她又說,“我們誤入了陷阱,小杜貝羅肯定是用它來防止壞人入侵的,沒料到是我們自投羅網。”

奇怪的是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她,黑暗靜寂得連流動的空氣都能聽見,仿佛這裏是很深很深的海底,兩個人早被魔繩纏死。奧雅西西除了感到非常害怕之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偏偏又在這個時候,那些小手魔繩又開始一圈兒一圈兒往她脖子和臉上纏去。

“奧雅西西,你怎麼不點燃魔棒呢?”卡可迪的聲音,微弱得像風吹來的遊絲,“趕快點燃阿拉魔棒吧,讓我在死之前看一眼這些鬼東西!”

對了,奧雅西西怎麼會忘記這件東西呢?菲比特博士說,隻要他們身處黑暗,阿拉魔棒就可以為他們照明,現在他們就在海底深處,非常需要阿拉魔棒為他們服務。不過奧雅西西快要被魔繩纏到頭頂,顯然要從衣服口袋裏拿出阿拉魔棒是很困難的,必須作一番艱苦努力的搏鬥。她首先把那隻快要纏到頭頂的小手抓住,然後用自己嘴巴死死咬住,但小手很害怕她尖利的牙齒,它一直在跟奧雅西西作抵抗,甚至想把她整個下巴頦兒都抓爛吃掉。奧雅西西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邊跟它死纏爛打,一邊摸出阿拉魔棒,就在那隻小手快要製服她時,奧雅西西用學過的一個咒語點燃阿拉魔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