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琛於鹹豐二年(1852年)實授兩廣總督兼通商大臣。時任港督的包令(JohnBowring)爵士此時又重提入廣州城,被葉名琛斷然拒絕。實際上,在和中國人的交往中,英國人逐漸知道清廷底牌很爛,正如薛福成說的,“益知中國易與”,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看過葉名琛給鹹豐上書的內容,就能了解他的要訣隻是“拖延”,“高談尊攘,矯托鎮靜”。三艘英國海軍軍艦越過虎門、攻占廣州東郊的獵德等炮台時,葉名琛還在閱看武鄉試,聞訊後強作歡顏,認為“必無事,日暮自走耳。但省河所有之紅單船及巡船,可傳諭收旗幟,敵船入內,不可放炮還擊”。
次日,英軍攻占廣州對岸鳳凰岡等處炮台。葉名琛聞報後,仍不動聲色地繼續閱看武鄉試的馬箭比武。他的部下有點兒忐忑,勸他說“風大,難馬射,請早收圍”。葉名琛這才借機退堂,招集各官到督署商議對策,斷言“十五日無事”。
“十五日無事”這個期限,與總督衙門設立的“長春仙館”有關。在這個“仙館”裏祭祀著呂洞賓、李太白二仙,一切軍機進退都取決於卜筮。過“十五日”就太平了,就是兩個大仙測算的結果。而廣州城恰恰在第十四日淪陷了,因此後來有廣州民謠:“葉中堂,告官吏,十五日,必無事。十三洋炮打城驚,十四城破炮無聲,十五無事卦不靈。洋炮打城破,中堂仙館坐;忽然雙淚垂,兩大仙誤我。”
作為一個曾經有效鎮壓民間起義的官員,葉名琛當然不是束手待斃、隻求助於神靈的昏官。廣州整備團練兩萬餘人,各地民團也在響應,“城廂內外,各榜長紅,約剿殺外人,同仇敵愾”。隻是,這些民團對英軍隻能起到騷擾作用,從未與之正麵交鋒,自然也談不上真正的“同仇敵愾”。
與英國人的軍事素質相比,廣東水師完全是個笑話。據說,他們安放的水雷,居然在對方艦艇來臨之前就爆炸了。當英法聯軍強行從大沽口登陸,並使天津被迫開埠時,清政府才開始意識到水雷作為戰略性防禦武器的特殊功能,於是從建設近代海防開始,在購買西式軍艦的同時,開始采購和仿造大量的水雷用於天津港的防禦。
不過,這對葉名琛來說,是後來的事了。
11月14日,英法聯軍占領廣州,葉名琛在副督統雙喜的衙署內被擒獲,押送至停泊在香港的英軍軍艦“無畏”號。當時人們評價葉名琛是“六不總督”:“不戰、不和、不守,不死、不降、不走。相臣度量,疆臣抱負,古之所無,今亦罕有。”
238年8月,公孫淵被司馬懿圍城,他讓自己的相國和禦史大夫出城請求退兵三十裏,承諾他一定會率群臣自縛投降。司馬懿對此小把戲不屑一顧,將兩位使者全部斬首。公孫淵又派侍中請求指定日期,派送人質。司馬懿說:“軍事大要有五:能戰當戰,不能戰當守,不能守當走;餘二事,但有降與死耳。汝不肯麵縛,此為決就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