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無奈的逃亡 (1)(2 / 3)

範靜波說:“那不是人事部門該管的事,我這個人也不愛多打聽,所以不太清楚其中的內幕。”

穀雲波問:“範局長,您認為誰最了解情況呢?”

範靜波說:“那還用問嗎?龔書記、鄭部長,還有經委主任,他們都了解情況。”

“經委主任?是不是在信上簽名的馮玉章啊?”

“是啊!不過,他大概不在曲唐,我聽說他住在北京兒子家。”

他們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雙方好像都感覺沒有更多的話要說。穀雲波準備起身告辭。恰在這個時候範靜波開口了,他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打聽這些想做什麼啊?”

這個問題讓穀雲波和陳羽凡感到突然,他們現在還不能告訴別人他們真實的目的,但他們又必須回答範靜波的問題。那麼,到底該怎麼說呢?穀雲波看看陳羽凡。自從來到範靜波的家裏,陳羽凡還沒有說過話,現在她不能不說了。

“是這樣的,”陳羽凡說,“範局長您知道,前幾天我父親遭遇了車禍,我和媽媽都非常痛苦。我從小就把父親當做自己崇拜的偶像,我覺得他不僅是我的父親,而且還是我人生的導師。作為他的女兒,我沒有更好的方式來表達我對他的愛,我想寫一篇文章來紀念他。父親去世後,我們在整理他的遺物時發現了這封信。這封信對我的父親給予了高度的評價,因此我想弄清楚其中的緣由,這或許能夠給我提供一些寫文章的素材。這就是我們冒昧前來找您的目的。”陳羽凡說著,情不自禁地掉下淚來。

“哦!明白了!”範靜波停了好一會兒才歎口氣說道,“你們沒有跟我說實話啊!”

穀雲波對範靜波說:“她說的是實話!”

範靜波擺擺手說:“她說的是真情,但不是實話。難怪呀!你們今天大老遠地跑到這裏來找我,我能猜到你們的目的。你們不願意說我能理解,但我勸你們放棄吧!曲唐是個誰也想解開,但誰也解不開的謎。如果誰要想解開,誰就沒有好日子過了。陳縣長不幸遇難,我知道你們心裏難過。但人已經沒了,就讓他安安靜靜地睡吧,別讓他在陰曹地府為你們擔心了。”

穀雲波看看陳羽凡,陳羽凡又看看穀雲波,他們又一起把目光投向範靜波。“範局長,我們不明白您的意思。”穀雲波說。

範靜波苦笑著說:“知道我為什麼搬到鄉下來嗎?”

穀雲波和陳羽凡都搖搖頭。

範靜波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是不得已呀!那是我被叫到鄭部長家簽了字以後的半個月光景吧,有一天晚上,我家突然就來了幾個人……”

那時候,範靜波還住在城裏人事局的宿舍裏。一天晚上,他和老伴正在家裏看電視,突然聽見有人敲門。範靜波就開了門,進來的是三個人,他們都戴著大墨鏡。他們進門後就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然後為首的一個年齡較大一點兒地問:“你就是範靜波?”

範靜波說:“我就是範靜波,你們想幹什麼?”

那人說:“聽說你要告我們老板的狀,今天老板讓我們來看看你老人家!”

範靜波說:“告狀?這話從何說起?”

那人說:“你心裏明白!”

範靜波說:“我不明白!”

那人說:“你要是裝糊塗我們就不客氣了!”

範靜波很生氣:“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民宅,知道這是犯法的嗎?請你們出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那人嗬嗬地笑著說:“範局長,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光天化日?不對吧,現在是黑夜,就連月亮都沒有,哪來的光天?哪來的化日?報警?好哇!報吧!”說著,他向兩個隨從微微擺了擺手。坐在他旁邊的兩個年輕人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其中一個說:“你是不是想嚐嚐拳頭的滋味呀?”說著,他們走到範靜波跟前,其中一個一下就揪住了他的衣服領子。

範靜波的老伴嚇得渾身發抖,她一下子就撲過去抱住範靜波。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她的聲音也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