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凡和穀雲波來到原曲唐縣人事局局長範靜波的家裏,範靜波的遭遇令他們大感震驚。他們從範靜波家出來,竟遭到跟蹤……韓琛為他繼任縣長一職開始運作……
雖然陳羽凡和穀雲波沒有從原曲唐縣委副書記龔玉堃那裏得到有價值的信息,但他們沒有灰心。他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古訓。隻要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韌勁,總有一天他們會揭開隱藏在那封信背後的謎底。他們下一個要拜訪的目標是原曲唐縣人事局局長範靜波。範靜波不在曲唐縣城裏住,而是住在城郊的範家村。範家村是範靜波的老家,他在村裏有一處不錯的宅院。所以他退休以後就把城裏人事局的宿舍留給了兒子,而老兩口搬回了村裏居住。這是陳羽凡和穀雲波來到人事局宿舍以後打聽到的消息。於是他們便驅車來到縣城的東郊,沿著威水河南岸的鄉間公路向東走五裏路就到了範家村。
範家村是一個不大的村子,進村一打聽就找到了範靜波的家。範靜波的家位於村南的一條街上。村裏人告訴他們,那座最高的門樓就是範靜波家。
陳羽凡和穀雲波下車來到範家門前。大門虛掩著,但他們沒有貿然走進去,因為陳羽凡怕狗。大門上有鐵製的虎頭門環,穀雲波舉手“當當當”敲了幾下,但院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人應聲。不但沒有人聲,而且也沒有狗叫聲,這讓陳羽凡把心放到了肚子裏。於是他們就大著膽子輕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範家的院子很大,兩側種著一些蔬菜,好像一個小菜園子。留出了中間一條水泥甬道通往上房,靠近上房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葡萄架。
“有人嗎?”穀雲波喊道。
“誰呀!進來吧!”聲音從一片西紅柿架裏傳出來,接著就從長勢很好的西紅柿秧苗裏站起一個人來。那人頭發花白,麵目清臒,背也仿佛有些駝,看上去就像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他手裏拿著一把小鋤頭,大概剛才正在侍弄他的西紅柿地。
“我們找範靜波範局長。”穀雲波說。
“我就是!”範靜波說著扔下手裏的鋤頭,然後拍拍手上的泥土從菜地裏走出來問,“你們從哪裏來呀?我怎麼不認識你們呀?”
“我們從縣城來。”穀雲波指指陳羽凡說,“她是陳梓良縣長的女兒陳羽凡,我是她的同學穀雲波,我們找您想打聽點事兒。”
範靜波有些意外。“陳縣長的女兒?都這麼大了!請裏麵坐吧。”說著,範靜波領他們來到葡萄架下,那裏擺著一張小飯桌,還有幾個小板凳。
“沏壺水來,來客人了!”範靜波朝屋裏喊道。
不一會兒,一個六十歲上下的女人手裏端著茶壺和茶碗走出來,然後給他們斟上茶。
“陳縣長的女兒。”範靜波指指陳羽凡對那女人說。
“哦!”那女人顯然有些驚訝,說,“唉!陳縣長真是可惜,年紀輕輕的……你們坐下說話吧,我給你們做飯去。”
“不麻煩大娘了,我們一會兒就走。”陳羽凡說。
範靜波擺擺手對那女人說:“你忙去吧。”
於是他們三個人坐下。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啊?”範靜波問。
“範局長,”穀雲波說,“您還記得三年前你們十九個離退休老幹部給陳梓良縣長寫過一封信嗎?”
範靜波不假思索地說:“怎麼會不記得?那時我還在城裏住,有一天鄭部長打電話把我叫到他的家裏,說是他給陳縣長寫了一封信讓我看看,如果同意,就在上麵簽個名字。我大略地看了看,信上好像沒有寫具體請陳縣長做什麼。我猜測大概是說縣裏賣掉煤礦的事,我也是道聽途說,內情像我這樣級別的幹部哪裏能知道?我看見在信上簽字的已經有好幾個人,還有原縣委的龔副書記。我心想,既然領導看得起我,我也簽吧,所以就在信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怎麼,出什麼事了?”
“沒出什麼事!您不必多慮。”穀雲波說,“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究竟想讓陳縣長做什麼?”
範靜波捋一捋花白的頭發說:“這我還真說不來。”
穀雲波說:“您能告訴我賣煤礦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