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第一步,把門口那幾個礙事兒的家夥清出去。”
賀譯邊說著邊打了賀夫人的電話。
門口守著的保鏢是賀父弄來的,原因是為了防止賀譯生命不息,作死不止的再一次把自己折進去。
賀譯在電話裏聲情並茂地對著賀夫人連哄帶騙,滿嘴跑火車,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將賀夫人給搞定了。
賀譯掛斷電話大約等了五分鍾,就有一個保鏢敲開了門,向著他鞠了一躬,然後帶著另外幾個人朝東走去,走在最後的那人還順手關上了賀譯的房門。賀譯麵癱著張臉喃喃自語:“嘖,這就是所謂的用事實說話麼,不過這樣真的是……略智障啊。”
賀譯看著牆上的時鍾,坐在床上等了一會兒,結果那幾人並沒有想要殺個回馬槍的意思,所以賀譯轉身直接就下床了。他的右腳上雖然還打著石膏,不過踩著石膏走路完全不成問題,當然是在忽略疼痛的前提下。
也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就在賀譯剛剛踏出門的同時,他的攻略對象鄭毅延恰好拿著一本病曆從不遠處走過來,兩人很快就變成了麵對麵站立的姿勢。
“賀少,你要去哪?”雖然並不是賀譯的主治醫生,但是鄭毅延本著對醫生這個職業的尊敬,還是開口問了這麼一句,隻不過他的語氣……不太對。
雖然稱呼是賀少,但他說話的語氣更像是上司詢問下屬的語氣。
鄭毅延說話時總會帶著些上位者的口吻,雖然他已經刻意的在遮掩,並且遮掩的很不錯,但在商界混過幾年的人精都能輕而易舉地聽出來。
賀譯在和他第一次對話時就察覺出了這個問題。按理說一個醫生幾乎是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而鄭毅延這人,卻不怎麼像個醫生,反而更像是在商界摸爬滾打了幾年,並且成功在高位上待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上位者,不然他不可能如此自然的用那種口吻說話,也不會流露出那樣的氣勢。
賀譯本打算今天先去向護士和醫生打聽一下鄭毅延這個人的信息,隻要他父母中有一人是商界精英,或者有一人出身商業世家,那他耳濡目染進入商界最後轉行也可以當做是一個很勉強的理由。
沒錯,很勉強,但好歹也算個理由。總而言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賀譯覺得自己這個計劃實施的難度簡直就是小學生級別。
他一開始也想過直接找人把鄭毅延的家底兒抖摟個底朝天,不過這樣做最大的問題在於,怎麼向父母解釋。原主的父母對原主的在意程度賀譯這段時間也是感同身受過了。賀母自然不用說,賀父表麵上雖然對原主這個兒子十分不滿,事實上也同樣十分不滿,但他對原主的感情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賀譯敢肯定在他找人調查的時候,他父母那邊肯定會收到消息,之後他就得向父母好好解釋清楚他為什麼要閑的蛋‖疼去調查一個醫生。所以綜上所述,還是親身上陣比較劃算。但賀譯萬萬沒想到,就這麼一個小學生級別的簡單計劃,居然在實施的第一步就被人強行切斷了。
“賀少,你要去哪?”鄭毅延見賀譯一直沒回答他的話,便又問了一遍。賀譯回過神來,他是不能實話實說的,於是便迅速且一本正經地回道:“去衛生間。”
鄭毅延聞言愣了愣,之後微微轉過頭朝賀譯的病房裏看去,賀譯之前並沒有來得及關房門,所以鄭毅延很輕易地看到了病房內衛生間的門。
“賀少,你的病房裏有衛生間。”鄭毅延毫不客氣地拆穿了賀譯的謊言。被戳破了謊話的賀譯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尷尬,繼續麵不改色地扯著謊:“那個衛生間風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