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個珠子,和你有什麼關係?”賀譯右手食指和中指分別放在鼻梁兩側,輕輕揉捏著。

他從穿到這裏開始就一直在思考珠子和這個空間的關係,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知道但沒有十足的把握,問出來至少有一半的幾率能得到回答。

“我可以讓這個空間的外形變成任何東西。賀譯先生,你可以選擇傳送了嗎?”賀譯本以為這個係統又會沉默,沒想到它居然回答了。

“看來我繼續呆下去也不會再有什麼收獲了,那就傳送吧,係統先生。”賀譯用半開玩笑的口吻笑著道。

可惜係統是絕對不會按照賀譯的想法回答的。它再次忽略了賀譯話中無關緊要的部分,隻提取了想要的信息。

“傳送過程中會有強光,請閉緊雙眼。傳送完成後,我會將原主的記憶傳輸給你。請做好準備,十秒倒計時後傳送即刻開始。10、9、8……”賀譯聞言緩緩閉上了眼。

當係統倒計時的最後一秒數完後,賀譯緊閉的雙眼中那漆黑的世界瞬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微的刺痛感在眼球裏流轉,耳邊也響起了哢噠哢噠的細碎聲音,由遠及近。

這種狀況大約隻維持了十幾秒鍾,所有異常的狀態就都消失了。緊接著,是係統那機械化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傳送已完成,準備傳輸記憶,請做好接收準備。”

下一秒,一股劇烈的疼痛猛然襲上了賀譯的腦子,他來不及做出反應,本能地慘叫了一聲。冷汗在這一瞬間遍布了他全身上下,他整個身體繃的緊緊的,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單。

賀譯在這第一聲慘叫喊出口之後,就立刻選擇了咬牙強忍,把兩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也將所有慘叫都堵在了喉嚨裏。

所幸這種痛苦並沒有維持太久,大概十多分鍾後就完全消失了。賀譯長出了一口氣,強打著精神粗略地掃過腦海裏被傳輸進來的記憶,又把原主近兩年的記憶仔細在腦中過了一遍,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就在賀譯睜開眼的一瞬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屏障被打破。

“小譯,剛才怎麼了?是不是哪裏疼?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不舒服?”賀母上身前傾,一雙手緊緊抓著賀譯的左手,語氣頗為急切地問道。

她見賀譯似乎想要坐起來,便用雙手輕輕壓住了賀譯的身體,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秘書去把床搖起來。

“疼也是活該!不知上進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受得教訓還少嗎!我看他這是疼的輕!”賀譯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被人搶先了。他在腦子裏搜索著原主的記憶,確定了說話的人是原主他爹,他才放心地順著聲音將視線投過去。

滿臉怒意的賀家平就站在靠門口的位置,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材比例在同齡人中已是相當不錯。他見賀譯在看他,銳利的目光便直接掃了過去,用一種霸道總裁般的眼神逼視著賀譯。

賀譯擔心自己對原主還沒了解透徹,這樣眼神互懟會被看出什麼破綻,所以為了避免發生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慘劇,賀譯麵色如常地默默錯開了視線。

雖然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賀譯的做法,很慫。不過賀譯顯然不是個會在這種情況下在乎臉麵的人。

“賀家平你什麼意思?小譯不是你兒子啊?你不過來關心就算了,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小譯他就是個孩子,還不能出去玩玩了!再說這次也不都是小譯的錯啊,哪有打架往命根子上打的啊!賀家平我告訴你!你可就這一個兒子,要真是治不好,我看誰給你賀家傳宗接代!”賀夫人轉身怒氣衝衝地指著賀家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