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操控怪獸(3 / 3)

兄弟倆趕忙各就各位,操縱著“大將軍”,朝逃跑的土匪就追,四個土匪被“大將軍”左衝右撞,碰倒在地,然後“大將軍”一腳一個將他們全部蹍壓致死。

寺門前的土匪見狀,一個個隻嚇得麵如土色,趕忙溜進寺院,緊緊關閉寺門,渾身仍舊顫抖不止。

“大將軍”從容不迫地走到寺院前,在血泊裏拾起那柄巨斧,自己被砍斷的半截右臂仍然牢牢抓住斧柄不放。“大將軍”正想抬腳去踹寺院的大門,就聽院內一聲呐喊,頃刻間,磚石火把隔著院牆下雨般投向“大將軍”,寺門旁兩個箭塔裏也有箭矢紛紛向“大將軍”射來。盡管“大將軍”撤退及時,周身還是被砸得傷痕累累。一支火把從前窗口裏擲入“大將軍”體內,火焰燒著了高經緯的左衣袖,他趕緊用右手去撲。就在此時,又有兩支弩箭從前窗口裏射進,一支緊擦著高經緯的右耳根,一支緊貼著高至善的左上臂,箭頭都射進了操作室的內壁,箭身露在外麵,發出錚錚的響聲。

高經緯忙讓“大將軍”回過身來,朝山下跑去。跑到五個土匪喪命的地方,“大將軍”停下了腳步。兄弟倆回頭望了望,見土匪沒敢追出來,就從“大將軍”的肚子裏鑽出,先將彪形土匪的盔甲扒下,連同鬼頭大刀一起送進“大將軍”的肚子裏,又轉身去撿盾牌。

忽聽箭塔裏有人大聲叫道:“是他們,是那兩個跑掉的壞小子。”叫聲未絕,寺門應聲洞開,跑出二十多個土匪,這些家夥半數以上官兵服色,一少部分僧人裝扮。其中十幾個土匪一手執盾,一手持磚石,蹲在前列;七八個土匪手舉弓箭,站在後排;箭塔上又走下兩個手擎連弩的土匪,眼睛緊貼著千裏眼,作勢欲射。

兄弟倆裝作沒看見,繼續若無其事地將盾牌往“大將軍”的肚子裏搬。十來個不知死活的土匪以為有機可乘,大著膽子朝下就追。兄弟倆扔下手中最後兩個盾牌,迅速爬進了“大將軍”的肚子裏。“大將軍”霍地轉過身去,拔步就往山上趕。雙方相距僅十六七丈,土匪們慌忙將磚石羽箭投向和射向“大將軍”,然後撒丫子便朝回跑。高經緯一邊追趕土匪,一邊不停地向土匪放箭。

再看寺門前,餘下的土匪早已撤得一個不剩,或躲進院中,或登上箭塔。眨眼間,山路上又新增添七具土匪的屍體,隻有兩名土匪僥幸逃回。土匪們再次關緊了寺門,箭塔裏再度向“大將軍”射出了密集的羽箭,院子裏的土匪也曾試圖向“大將軍”投擲磚石瓦塊,但因為夠不著,隻能作罷。

“大將軍”避開土匪的箭矢,在原地稍作徘徊,便毅然掉頭,向山下馳去。

這一次土匪們被嚇破了膽,兄弟倆走出老遠,還不見有土匪從寺院裏追出來。“大將軍”放緩了步伐,一路上優哉遊哉,好不瀟灑。途經香客們逃跑的路徑時,兄弟倆走出“大將軍”的腹中,將香客們遺棄在路上的鑼鼓家什,饅頭糕餅盡皆拾起,悉數搬進“大將軍”的肚子裏。

他們駕馭著“大將軍”一路返回。高至善蹬著踏板敲著鼓,高經緯一邊踏步,一邊敲鑼,一邊對高至善言道:“兄弟,你說我們這叫什麼?”不等高至善回答,高經緯接著說道:“就像評書話本裏寫的,我們這叫‘鞭敲金鐙響,齊奏凱歌還’。”兩人忍不住放聲大笑。

兄弟倆將“大將軍”送回怪獸室,來不及清理戰利品,就匆忙回到地道出口處,搬動石塊去堵豁口。眼看還差一塊就砌完了,外麵忽然傳來說話聲:“咦,明明看著他們朝這來了,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呢?”“是有些蹊蹺,但我料定他們走不遠,咱倆就在這附近搜搜看。”

高至善急忙從高經緯的肩上跳下,高經緯拿起油燈,兩人關上洞門就朝怪獸室跑。高至善從“大將軍”的肚子裏取出兩把連弩,遞給高經緯一把後,兩人又快步跑回洞口,各自選好位置然後將弩端起。高經緯一口吹滅了油燈,又毅然按下十字,將石門合上。

外麵的土匪已發現了洞口,土匪移開石塊跳進洞中。就在他們借著外麵的光線用心打量洞口石壁的時候,石門猛的向外一開,一個土匪當即被撞倒,又痛又嚇竟然暈了過去,另一個土匪傻愣在一旁,沒等緩過神來,兩支弩箭早已射進頭顱。高經緯對著被撞昏的土匪又是一箭,兩個土匪不費吹灰之力就被兄弟倆送了終。

兄弟倆從他們身上得到兩把長劍,兩張連弩,還有兩個裝著弩箭的箭筒。兩張連弩的失而複得讓兄弟倆喜出望外,兩個箭筒的繳獲更讓兄弟倆產生雪中送炭之感。看情形,兩個土匪一直尾隨著兄弟倆,並欲借助千裏眼找到兄弟倆的藏身處,沒想到“偷雞不成,反倒蝕了把米”。

兄弟倆從土匪頭上拔出弩箭,為了防止土匪的傷口流血,他們脫下土匪的外衣,將土匪的人頭緊緊地裹了起來。又撕下一片土匪的內衣將弩箭和地麵的血跡擦幹淨,再找來鍬鎬,然後把土匪屍體拖出洞外。兄弟倆一人一個,將其扛到遠離洞口的隱蔽處,挖坑掩埋好,又返回洞口,把豁口堵上,這才回到怪獸室清點戰利品。

此次戰鬥他們從土匪手中共奪得盔甲一副、鬼頭刀一把、盾牌兩個、長劍兩把、連弩兩張和箭筒兩個。此外他們還撿到鑼鼓家什一套、饅頭糕餅若幹以及熟豬羊牛頭各一個。兄弟倆決定帶上所有吃的,立即回到精舍,好好慶祝一番。

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兄弟倆雖然不覺得餓,還是草草地吃了點東西。他們很想知道一場戰鬥下來敵人的情況,於是帶上千裏眼,前往瞭望孔。打開瞭望孔,高經緯將小樹伸了出去,然後架起千裏眼朝外觀察。

寺院裏較之昨日沒有太大變化,院子裏不乏有土匪在進進出出,但每個人都有盾牌護身。高經緯正想換個角度去看看牢房,就見兩個頂盔掛甲的土匪從正殿裏走出,隨後又跟出兩個土匪,用盾牌護住了穿盔甲土匪的臉。盡管土匪的動作很快,但兩個身披鎧甲土匪的臉還是沒能逃過高經緯的眼睛,他認出一個是土匪大王,一個正是土匪軍師魏進財。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高經緯顧不得去關瞭望孔,一把拉過高至善就往見日廳跑。到了見日廳,二話不說就去開壁櫥的門,很快取出兩張硬弩,裝滿弩箭,然後一人一張,重又跑回瞭望孔。高經緯將已打開的瞭望孔讓給高至善,自己則另外打開了一個,一邊將弩朝外伸,一邊對高至善道:“快,你瞄準正殿前左邊穿盔甲的土匪,右邊穿盔甲的我負責解決。”等到他將千裏眼瞄向正殿時,哪裏還有穿盔甲土匪的身影,隻有三個手拿盾牌的家夥正提著食盒向外走來,看樣子是往夥房裏送。

高至善問道:“還射嗎?”高經緯語氣堅定地回答道:“射,消滅一個少一個,仍舊是左邊的歸你,右邊的歸我,然後再一道對付中間的。”兄弟倆果然今非昔比,硬弩在他們的手中輕而易舉地就掛上了弦。弦響處,左右兩個土匪尚來不及做出反應就都一命嗚呼,手中的食盒也都應聲而落,裏麵的殘羹剩飯灑了一地。隻有中間的土匪舉起盾牌臥倒在地,才躲過一劫,但兄弟倆接踵而至的弩箭穿透盾牌,兀自在他的頭頂前行了一段距離,還是讓土匪倒吸了一口涼氣。

兄弟倆正想再射,就聽見寺門旁的箭塔中有人喊道:“山上有人,他們在山上。”接著就有弓箭朝兄弟倆的瞭望孔射來。幸虧兄弟倆撤身及時,但是瞭望孔中的小樹還是被攔腰射斷。

打這以後,白天院子裏再也見不到土匪的身影,隻有那些年輕婦女不停地在前後院間走來走去。兄弟倆有了上次被俘的經曆,夜裏從不敢輕易出來冒險,倒是土匪們把夜晚當成了他們活動的時機。

這一天,曙光初現,萬裏蒼穹一碧如洗,兄弟倆駕馭著修理好的“大將軍”向龍泉寺進發,預備向土匪再發動一輪攻擊。行到距寺門將近二十丈時,寺門忽然分開,先是十幾個婦女手擎盾牌,在寺門前一字排開,接著二十來個土匪一擁而出,將滾木、礌石拋向“大將軍”。高經緯見狀,忙讓“大將軍”掉轉身軀,一溜煙朝山下逃去。剛躲進一拐角處,滾木、礌石就轟然而降,跌進一旁山穀之中,路邊一株拳頭粗的銀杏樹也被齊根截斷,墜落山下。兄弟倆都捏著一把汗,暗道:“好險。”走出老遠,依然心有餘悸。

快到洞口了,巨石前忽然人影一閃,兄弟倆立即提高了警覺。正待上前搜尋,迎麵過來一夥手拿棍棒的人,領頭的是一個衣裳光鮮,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此人長得肥頭大耳,其貌不揚,手裏搖著把折扇,一副旁若無人的架勢,很像戲台上的惡少衙內。他瞥了一眼“大將軍”,不知道為何物,更不懂得害怕,壓根沒把“大將軍”放在眼裏,而是滿不在乎地對十幾個黑衣短打扮的人吼道:“一個破木頭人有什麼好看的?還不趕緊給我搜,今天要是找不到她,小心你們吃飯的家夥!”這些家丁模樣的人立即散開,圍繞著巨石展開了搜尋。

很快一個家丁喊道:“她在這裏。”接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被拖到惡少的麵前。惡少不由分說狠狠地給了女孩一記耳光,女孩俊俏的麵龐頓時紅腫起來,一縷鮮血也順著她的嘴角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