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延青的心都偏得沒邊了,無視了連碧欲說還休的委屈神色,道:“既然惹了瑜林不高興,就隨瑜林處置罷。”

連碧俏臉一白,目光盈盈,朝陳延青看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瑜林道:“陳叔,連碧這個名字,是誰起的?”

陳延青平時根本不在意這個,他撓撓頭,對管家道:“誰起的?”

管家正要答話,卻聽連碧哀道:“這名是太妃娘娘賜的......公子你......”

沈瑜林似笑非笑,“陳叔名諱延青,太妃為你取名連碧......”

說著,他鳳眼一揚,竟似帶出一身濃濃的官威來,“她可曾將聖上親封的二品大員看在眼裏!”

一個試圖幹政被軟禁二十年的太妃,他有何懼?

這鄭氏如今隻是看著風光,不然也不會出這種昏招來拉攏手握重兵的陳延青,嗬......婦人見識!

他也大抵明白了,姬宸歆之所以默許了鄭太妃舉動,是在考驗陳延青,奈何木頭腦袋不開竅,竟是半分未覺。

☆、第28章

沈瑜林一言既出,堂前眾人心思各異。

瞥了一眼目光微閃的連碧,沈瑜林又道:“帶下去,遠遠地發賣了罷。”

將軍府有陳延玉打理,各家探子水潑不進,唯有這連碧是太妃光明正大賜下的,關不得趕不得,隻是他們卻忘了,便是皇家的奴才,也是奴才。

有了陳延青的話,管家也不再多言,他本是齊家暗線,卻教陳延玉拿住了一家老小,如今對這兩兄弟半分不敢違命,著人堵了連碧的嘴拖了下去。

齊笑之歎道:“好生生的姑娘家,瑜林......過了罷?”

一向淳樸的陳延青卻是連眉頭也未皺一下,邊城人命不值錢,一言不慎被主子生生打死的奴才不在少數,開始他還會憐憫些,看多了便是麻木,如今還覺沈瑜林太心軟。

沈瑜林笑道:“我最厭這等後宅手段,卻是叫陳叔和笑之看笑話了。”

前世多少遭險死還生,他對探子內應一類極是厭惡,這回在將軍府撞上一個,又兼為趙嫣然擔憂,竟忘形至此......

沈瑜林心下略沉,他......浮躁了。

齊笑之見他眼眸微垂,隻道是觸了他的傷心事,忙道:“是笑之想左了......”

仔細想來,這也沒什麼,他自小也是由一雙老仆伺候大的,十七年來不見逾越,那連碧之名雖是太妃所賜,可若非她也是有意的,怎會這般言語這般作態,發賣一個心大的奴婢,這是很嚴重的事麼?

齊笑之偷瞄一眼陳延青,心道,在將軍府裏處置將軍的下人,這點才是......

陳延青卻半分未在意這個小插曲,對沈瑜林道:“你娘天天念叨你呢,快進來罷。”

他說著,掀了簾子自顧自跨進去。

他不懂人情世故,也未理睬齊笑之,沈瑜林見齊笑之麵上滿是壓不住的失落,安慰道:“陳叔便是這樣的性子,當初雲極侯追在他身後好幾日,才換了一句‘你到底要做甚‘。”

說著,撐不住低低一笑。

齊笑之同蘇明音也是認得的,平素隻覺得高不可攀,卻未想過他還有這等時候,不由笑出聲來。

他本是個大大方方的性子,聽了這話也不再拘謹,跟著沈瑜林進去了。

一路進了垂花門,二人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