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複哪試過如此狼狽地被人掃地出門,讓他難堪的不是別人,還是他最近迷得不得了的妻室,想來都一肚子火,正要再度伸腳卻踢門,眼角餘光瞟到侍女在偷看,忙止住腳,一肚子的氣更是無處發泄,迅速地套上外衣,臨走前還放了一句狠話,“老子也不是非你不可。”
躺在床上的盛寧郡主聽到他放的狠話,頓時憤怒地捶了一下床板,這個可惡的老男人,往後她再也不會讓他碰,不然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喬蓁聽到主屋的公爹婆母又吵起來,皺緊眉頭掀簾子出去,正好看到年複滿臉怒氣地離開,甚至連掩飾也沒有。
“這又是怎麼了?”
聽到女主子問,代柔悄然道:“好像是郡主將侯爺從床上趕下來,然後又趕出房門外,這才鬧騰起來。”
喬蓁一聽不禁呆怔住,撫了撫額,這對老夫老妻有時候真不輸年輕人,無論何時都能折騰得起來,想到寧木森,她也就能明白盛寧郡主這婆母的想法,那口氣確實難以下來。
永定侯府裏麵風起雲湧,各方都不得安寧,在府外的寧木森暫時被安置在一幢一進一出的小宅院裏麵,隻有一老一少兩人侍候著,遠不如在侯府裏麵舒適,更重要的是他等了兩天也沒等到年複來看望他。
心情哪能得好?正心煩意亂的時候,知道年馮氏已經回到年家,並沒有被趕出來,可見她是成功回到永定侯府。
他就更是坐不住,合謀的兩個人,哪能一方得益一方吃虧?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才給年馮氏找到這回去的機會,她是不是該回頭來幫襯幫襯他?至少也要讓年複來看望一下他啊,就算不行,也要給他製造再回永定侯府的機會啊。
這麼一想,他開始寫起信來,提醒提醒這年馮氏他的存在。
侍候他的一老一少,看到這陰柔到不行的寧爺將信交由別人送出去,那老的給少的使了個眼色,少的就會意地悄悄跟在後麵,這可是世子爺給他的任務,如果完成的好,往後隻怕更得主子看重。
寧木森對於這兩個仆人是不大看重的,他們侍候他並不盡心,這也是他心慌的原因所在,離了年複,他往後的日子並不會太好過,在後宅太久,也就學不會在外飛翔的本領。
所以對這兩人的舉動,他並不十分關心,隻一個人窩在屋子裏讀那看不進去的書,屋子裏的黴味聞在鼻端很是難聞,更是一陣心煩意亂。
年馮氏自然收到了寧木森寫給她的信,老眉深鎖,暗中著人將寧木森的人送出去,看了信中的內容,更是惱火,這寧木森居然敢威脅她這個老婆子。
年行接過祖母手中的信件,少年的臉龐也緊繃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祖母,此人不可留。”
年馮氏聞言,微一愣,孫子的話她焉能不明白?半晌,她下定決心,同意了孫子的決定,“不過,行哥兒,你怕是不知道,他手裏還握著對我們不利的證據。”
年行在屋子裏踱步,祖母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寧木森敢與三房叫板必是有幾分本事的,看來也還是與此相關,所以才會大喇喇地要祖母助他回到永定侯府。
心中漸漸想定主意,他附耳於年馮氏,悄語了幾句。
年馮氏邊聽邊點頭。
沒多時,寧木森接到年馮氏給他的回信,她約他見麵,要他帶上證據過去給她,這樣才肯為他的事奔走,不然他要回到永定侯府去隻會是一場夢。頓時氣得他兩掌擊打在桌子上,這是有過河拆橋的意思在,她這是欺他虎落平陽。
“可惡的糟老婆子。”痛罵一聲後。
他再度冷靜下來,除了通過年馮氏,他找不到可以回去糾纏年複的方法,要見年馮氏是可以,但他也要給自己再找一條退路才行,這年馮氏會不會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誰知道?
最後,兩人約定在次日的午後見麵。
午後的陽光很是充足,開春之後,這日子越見晴朗,寧木森到達的時候,一身錦衣的年馮氏已然等在那兒,看到他,即板著臉道:“怎生來得這麼遲?”
“老夫人。”他似一副恭敬的樣貌行禮。
“得了,你也別給我來這一套,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年馮氏很明顯是不信他的,“我要的東西呢,你給我帶來沒有?”
“老夫人,你怎麼那麼猴急?”寧木森笑道。
“別給我耍花樣,你玩不過我的。”
寧木森聽著這年馮氏放的狠話,嘴角冷冷一撇,從懷裏掏出她寫給他的書信,遞了過去。
年馮氏急忙接過來,打開一看,果然都是她寫的信,這小子保管得那麼齊全,看來早就有心要拿這些個威脅她,看到沒有不妥後,她突然變臉看向寧木森,“來人,將這個人抓起來。”
立即有數名大漢衝出來將寧木森手抓住。
“老夫人,你要過河拆橋?”寧木森掙紮。
“這都是你逼我的,寧木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年馮氏笑得獰猙,“我還會容忍你在我麵前晃嗎?”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