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馮氏到底丟不起那個臉,這個大嫂一向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真與她杠上,絕沒有好果子吃,想通後,不用人趕,她灰溜溜地出了去。
年行倒還是知道先行禮,方才從容地跟在母親的身後,隻是在臨出門前,眼角餘光頗為陰沉地打量了一下屋子裏的女人們。
通過這件事,幾乎可以看出庶出兩房是絕對惟大房馬首是瞻,真真是始料未及,果然團結一致的大房,才是最難對付的。
喬蓁看著這場麵,對於三房這幾個跳梁小醜是越發厭惡,上前與盛寧郡主這婆母彙報著年老侯爺的情況。
年於氏與年丁氏看到這場麵,均慶幸自己剛才站對了隊伍,這大嫂與喬蓁絕不是善茬,婆媳一唱一和,那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份量,三房這回是徹底沒臉了。
“大嫂怎麼過來了?晴姐兒可曾好點?”年於氏套近乎。
盛寧郡主忙上前查看一下公爹的情況,半晌才似漫不經心地道:“好點了,現在她爹在那兒看著呢。隻是身為兒媳婦,不來看望一下公爹說不過去,不然兩位弟妹他日也會有話。”
“我們哪敢在背後議論大嫂?”年丁氏討好地笑道:“現在大嫂與大伯和好,正是我們永定侯府興旺的開始,大家都卯足了勁兒想要更上一層樓。”
“……”
喬蓁聽得起了雞皮疙瘩,這兩個嬸母拍馬屁能不能不這麼肉麻?
盛寧郡主隻是瞟她們一眼,對於這樣的牆頭草心中有數,沒有心思搭理她們的話,看到老侯爺雖然沒醒來,但臉色比前幾日紅潤了一點,可見那周大夫開的藥很是有效。
這才與喬蓁到外廳說會兒話,年於氏與年丁氏對視一眼,知道人家婆媳二人有話要說,遂也識趣地沒有跟上前去。
喬蓁問了一會兒年初晴恢複的情況,心中有底這才稍稍安心,正好這時候凝雁進來回報,說是年馮氏那碗藥湯沒有問題,但是裏麵卻含有一種比較利於老侯爺病情的藥物,周大夫正一臉興奮地研究著,怕是解藥會很快就能研製得出來。
盛寧郡主一聽這情況就皺緊眉頭,這意味著年老侯爺這次中的毒與年馮氏有直接關係,她這是想要在老侯爺的麵前邀功,所以才有恃無恐地再回來。
“難怪我們娘倆如何給她臉色看,她隻是怒而不是走。”
喬蓁淡定地接過茶碗奉到盛寧郡主的手中,“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年馮氏自己要回來的,留她下來也是為了更容易找到事件的真相。”
盛寧郡主喝了一口茶水,冷哼一聲,“如果抓到實質的證據,我必定不會輕饒。”
喬蓁點點頭,婆母想的也是她想的。
偏房裏麵的年馮氏氣得直跳腳,破口大罵盛寧郡主與喬蓁倆婆媳狼狽為奸,至於那碗被拿走的藥,她沒擔心,裏麵並沒有害那老不死的藥材,也就不怕人查。
這夜,年徹與喬蓁夫妻二人分別在年老侯爺與年初晴身邊值夜,這兩個都是重要親人,可是半點馬虎也不能出。
盛寧郡主看了看女兒後,就被兒媳趕去休息了。
她轉回自己的正房,揮手讓人下去,身心俱疲的她這會兒也感覺到累,脫了外衣後,就掀開錦被上床準備大睡一覺,哪知道被裏有人,她頓時一驚,“是誰?”
“是我。”年複有些模糊的聲音傳來,明顯他過來睡有一會兒了。
盛寧郡主氣得咬緊牙關,這人不是處處都護著他那個狐媚子嗎?現在又睡她的床是什麼意思?“你要睡就回你的床上去睡,別忤在我這兒讓人厭惡。”
這樣不留情麵的話,年複聽到後還是清醒了過來,在他累及想睡的時候,下意識就回到這兒,其實他還是挺想念她的。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啊?”他不悅地回了一句,翻了個身子準備再睡過去,待會兒還要換下兒子給老爹侍疾。
盛寧郡主看到他這一副無賴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還有臉躺在這兒?這時她已無睡意,有的都是怒火,錦被一掀,一把拉起年複。
不設防的年複被她拉起來,沉著臉看她,“別鬧了,行不行?”
“我沒跟你鬧。”盛寧郡主也賴得與他理論,一股作氣推著僅著中衣的他出去,看到他已在門外,表情陰寒地看著自己,臉上同樣也是寒霜密布,“年複,你給我滾,往後別再來爬我的床,這兒沒你睡的地方,回你的院子睡兔子去,恕不奉陪。”
“嘭”的一聲,將房門狠狠地關上。
年複以為她不過是出出氣罷了,才會沒反抗地任由她推著出去,哪知她居然甩門給他看,頓時用手捶打那扇緊閉的門,“盛寧,你給我開門,聽到沒有?”
敲了一會兒,也沒見她來開門,身上又是寒冷不已,他打算一腳將這門踢開。
突然,門打開了一條縫,他差點就跌進門裏麵。
盛寧郡主將他的外衣等物都扔了出來,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門又是一聲巨響關閉起來,傳來她的聲音,“年複,帶著你的東西給我滾,老娘才不興侍候你。還有,你敢踢我的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