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這態度,很是不悅,“我從來沒有這麼看過你,以前沒有,以後也沒有。”鬆開她的手臂,他也不在乎在她麵前赤著身子,一把扭過她的臉看向自己,“盛寧,這床我要睡時的時候沒你拒絕的餘地。”

盛寧郡主咬牙看他,“年複,你不要欺人太甚……”

年複笑出聲來,“我欺你什麼?我與我的妻子睡覺礙著誰了?”

“你的床上可以出現很多人,那個人不一定必須是我?”盛寧郡主立即反駁。

年複鬆開她的下巴,自在地套上褻褲,“隻可惜,現在我隻想上你的床。”

他與她一向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所以在決定事情時,一向更注重自己的需求,此時的兩人在這問題上很明顯是達不成一致的意見。

盛寧郡主看他套上外衣,急忙下床再與他理論,哪知腳一碰到地麵,頓時就虛軟得站不住要跌倒。

年複的眼角一直留意她,看到她腳軟,忙一個旋身抱住她的身子,然後將她打橫抱著坐到床沿,大掌揉按在她的腰上給她消除疲勞,以前她也是玩得很凶的主兒,怎麼這身體卻是這麼易累?

隻是想到她的風情便宜了別的女人,他的眼眸就是一黯,表情更見寒冷。

盛寧郡主在他的按摩下,頓時疲累消了不少,抬眼看向男人,眼神頗為複雜。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我再找你是假扮的年複的證據。”

“找著沒有?”

她不言,陌生的丈夫,陌生的男女*,這一切通通不是她熟悉的,半晌,她拉了他的衣袖,看向他,“侯爺,你到底意欲為何?”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她不禁暗罵一聲,敢情他以前愛美男都是裝出來似的,若不是知道他以前的事跡,她隻怕還真信以為真。

“盛寧,你不覺得我們都繞彎路了嗎?”他歎了口氣道,扶她坐起來,看著她的表情漸露迷惘,“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有將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有將來,這麼一句話困擾了她一整天,年複是真心想要與她重修舊好?她想不通。

她來晚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她的玩笑,一眾三姑六婆其實早就知道了年複昨晚半夜去找她的事情,但人人看到她還是得陪笑臉。

她點了點頭,看了眼處事周到的兒媳,沒有什麼談話欲,隻在想著她的心事。

喬蓁也沒有鬧她,獨個兒把事情都處理得妥當,她這婆母其實真是個隨性子行事的人,高興則高興,不悅則不悅,這樣的性子也好,總比那假得要死的笑容來得讓人喜歡。

一如現在的二嬸母與四嬸母,兩人都掛著無可挑剔的笑容與人說著話,但就是讓人覺得假。

年複過去給父親請安,年老侯爺看了大兒子一眼,然後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這回不再是玩鬧了吧?”

年複給父親倒了碗茶,“兒從來不玩鬧。”

年老侯爺瞪了他一眼,還說沒玩鬧?這一玩都玩了二十來年,現在好不容易才像個樣子,“你都是快抱孫子的人了,少年夫妻老來伴,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會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年複沒有答話,而是看著年徹與周圍人說話的從容,他這兒子似乎都得了他與妻子的優點,性子也像極了他們的涼薄,這麼久以來,他才認真打量過兒子。“爹,你就別操心那麼多,兒孫自有兒孫福。”

年老侯爺瞪他一眼,“我能不操心嗎?你給我透個底,你院子裏的枝枝葉葉,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剪?既然打算與兒媳婦好好過下去,這些人就一個也不要留。”

年複愣了愣,寧木森的臉浮現在腦海裏麵,立即趕他離去,他一時三刻實在做不出這樣涼薄的事情來,好歹他們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了,此時他隻能答道:“兒自有打算,爹還是頤養天年吧。”

“兔崽子。”年老侯爺罵了一句,既然兒子心中有數,他也就不再催迫他,凡事總得要時間,不是嗎?

當夜,盛寧郡主回到臥室正摘下頭上的珠釵,身子突然就被人抱住,她從鏡中看到年複低頭吻上她的脖子,周圍的侍女目不斜視地全都默然退下,不禁有幾分惱怒道:“侯爺,這裏是我的榮華院。”

“我知道啊。”年複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手往下伸,一把將她抱起來邊吻邊往床上而去。

“我的意思是,你該回去了。”她抓著他的衣領重重地道。

年複低笑一聲,“我該回哪兒去?盛寧,既然你還沒有認清事實,我不介意再重申一遍。”將她扔到柔軟的床上,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撲了上去。

盛寧郡主哪裏能抵抗得了他的侵襲?三下五除二,她就軟成一攤泥任他施為。

冷冰冰的器械確實不及他的火熱,她頗為惱恨自己這身子,一再禁不起他的挑逗,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享受吧。

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回應了他的熱切需求。

夜,越來越深。

寧木森站在窗前一晚,也沒有看到以前熟悉的身影,不用人稟報,他也知道,年複不在院子裏麵,今天一天,他都沒有回來過,隻是吩咐下人將他的衣物都收拾好送進了榮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