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到威武侯府的世子邀約時,他也沒有拒絕,而是欣然點頭同意赴約。
隻是這酒果然不好喝,他看了看手中的杯中物,嘴角冷冷一笑,想不到這威武侯的家風果然一脈相承,盡想使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馮廉看到年徹喝下那杯酒後,方才借著酒醉要去茅廁,一臉醉醺醺地起身告罪,然後未等年徹答話,即不禮貌地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年徹的眸子眯了眯,這當哥的為了妹妹真是煞費苦心,他若不成全還真不厚道?嘴角的笑容越發冰冷凍人。
一走過拐彎,要人扶著才能走的馮廉立即一把甩開小廝的手,醉得似不醒人事的表情頓時變得精神無比,疾走在回廊上,沒多久即與馮珊遇上。
“藥效應該發作了,你現在趕緊過去。”他朝妹妹急聲催促。
馮珊點點頭,拉了拉身上厚厚的鬥蓬,成敗在此一舉,對於年徹,她勢在必得。
兄妹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即交錯而過。
馮珊在走到年徹所在的那間廂房時,看到屋子裏烏黑一片,心底略有幾分緊張,哪怕要行這下三濫的手段,她到底還是清白的姑娘家。
“來人,點燈。”年徹那略帶醉意的聲音似來。
她的心頭一熱,他果然在裏麵,吞了口口水拉了拉身上的鬥蓬,隻要生米做成熟飯,他想後悔也不行,思想建設了一番,她這才朝侍女揮了揮手讓她們原地待命,懷著希望地心踏進廂房裏麵。
黑夜給了她很好的掩護,她把羞恥心都交給了黑夜,敞開自己的心懷,準備迎接新的生活。
外麵的侍女聽到屋裏的曖昧聲音,都羞紅了臉蛋,對於自家姑娘的心思,她們了如指掌,想到年世子那張俊美至極的臉蛋,心裏也開始做著姨娘的美夢,這是大戶人家侍女最經常做的夢。
正在這個時候,威武侯正與永定侯年複走過來,兩人都是老相識了。
“聽說兩個小輩正在喝酒,我們兩老去看看。”威武侯笑道。
年複先是皺了皺眉,最後欣然點頭,本來與威武侯的商談已結束,無奈對方提及自己的兒子,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好現在就走,禮貌上也要去看看。
隻是一到那廂房前,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威武侯不怒而威,“這是怎麼一回事?廉哥兒呢?”
“爹,你喚我?”馮廉立即出現,似乎聽到父親威嚴的聲音,酒意都醒了一半,隻是打了個酒呃出賣了他。
“你幹什麼去了?”威武侯朝兒子豎眉道。◢思◢兔◢在◢線◢閱◢讀◢
“我……我去解手了啊……”馮廉立即答道,而且站姿正了不少,可見被老爹一嚇,立刻酒醒。
不知這對父子在唱什麼雙簧,年複的眉頭皺了皺。
恰在這個時候,裏麵傳來馮珊的泣音,“年表哥,你要作什麼?你快放開珊兒啊……別……你別這樣……”
疑似被辱的聲音充斥在這一方空間裏,外頭站著的三人都麵色一變。
年複更是抿緊了嘴唇。
威武侯父子不再耽擱,先後衝進去。
威武侯卻是看向年複,語氣僵硬地道:“我們兩家是姻親,年侯爺,現在你兒子借酒欺負我女兒,這事怎麼算?”
“我們先進去看看,眼見為實。”年複冷道,看來今夜是有人故意布局給他們父子,果然祖上有人不講道德,後代自然也有人繼承。
“我看看到時候你如何詆賴。”威武侯這會兒動怒地一腳踢開擋路的凳子。
裏麵的燈已經點亮了。
馮廉抓著一個高大的人狠命地揍,“年徹,我算看錯你了,你居然趁著酒醉冒犯我妹妹,我打死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出手極狠厲。
馮珊卻是哭著掩住自己破爛的衣衫,看到父親出現,即奔過去,“爹,爹,你要為女兒做主啊……”哭聲漸響,“女兒不過是聽聞哥哥喝醉了酒,放下不下才過來……一看,哪裏想到……嗚嗚……”邊哭還邊用眼角偷偷看向永定侯,這回既成事實,又有長輩在,也由不得他年徹抵賴,雖然賠上了她的閨譽,但結果還是喜人的。
在哭聲下她慢慢地綻開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年複的臉鐵青起來,對於馮家的女人,他是由衷的討厭,正正因為有年馮氏這繼母,才讓他對女人最終提不起興致,要不是為了子孫後代,為了爵位傳承,更為了不讓繼母的盤算落空,他才會勉為其難地與盛寧郡主生下了年徹與年初晴。
現在這馮家人又故伎重施,看來是死也不想放過他年家,自己的兒子也糊塗,看那平日精明的樣子,現在居然被人算計。
“年侯爺,你到底如何想?”威武侯這會兒站在年複的對麵,以氣勢相逼,“現在你兒子惦汙了我女兒,如果你年家不給一個交代,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年複的表情更為難看,沒想到他避開了娶馮家人的陷阱,到頭來兒子卻避不開,背著的手握緊青筋凸現。
威武侯卻是瞬也不瞬地看著年複,大有一語不合即開打的架勢。
“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