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解釋一番,燕寧才明白自己的處境,雖然她並不能完全理解,但她相信那人沒有必要欺騙她一個死人。
“你說相公欺瞞我……是什麼意@
忍著喉嚨的刺痛將那碗清粥咽了下去,燕寧便躺在床上默不作聲了,因為她忽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想起從前在奇聞異誌上看到的故事,自己很有可能是借屍還魂了。
想到這種可能,燕寧心中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從櫃子裏翻出了一身幹淨的衣裳迅速穿上,將頭發簡單地梳理好,便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透著門縫往外麵觀看。
一個年輕的男子,應該不滿二十歲,正拿著農具在扒拉曬在院中的麥子,一身青色的衣服,褲管被挽至小腿處,那會兒給自己送飯的年輕婦人坐在一旁剝豆子,時而與那男子說上兩句話,或者給他端來一碗水,給他擦擦汗。
看他們的親密程度,燕寧估計兩人是夫妻。
忽然門被推開,燕寧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眼前小小的人,說不出話來。
一個肉♪肉的小男孩奶聲奶氣地對燕寧說道,“娘,我要吃糖稀。”
燕寧不知道糖稀是什麼,估摸著應該是吃的,便說道,“問他們要去。”她這麼說隻是試探。
果然那小男孩立即上前拽著燕寧的袖子撒嬌,“大哥和大嫂都沒有錢,錢都在娘這裏,娘我要吃糖稀嘛,我要吃。”
燕寧怎麼可能知道前身的錢放在什麼地方,便拒絕了小男孩,“乖,糖稀吃多了,牙要長蟲。”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我就要吃!”小男孩使勁兒拽著燕寧的袖子晃著、央求著。
燕寧很無奈,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應該說她不知道怎麼應對小孩子的請求,嫂子家的女兒很懂事,從來都不會跟她撒嬌或者提無理的要求。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燕寧失神地望著那人,隻聽到那人關切地詢問道,“燕娘,身子不舒服就在屋裏歇著吧,二郎不要打擾你娘休息。”
燕寧還在揣測這人的身份,就聽到小男孩脆生生地應答道,“知道了,爹。”
此人有一種獨特的氣質,看周圍的環境,燕寧以為自己身在農家,但看名為她相公的男子儒雅的氣質又覺得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燕寧很是接受現在的處境,相公,兒子,兒媳都有了,雖然自己這身子大概三十好幾了,但一家子和和睦睦的也是一種福氣。
這種感慨隻持續到燕寧坐在梳妝台前麵對鏡子中的容貌前。
燕寧完全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那心情既平靜,又糾結,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去接受一張普通的容貌,她想自己應該適應一段時間便好了吧。
反正長得醜了,惡心的是別人。
值得一提的是,燕寧發現自己的長相簡直可以用尖刻來形容了,她的一顰一笑都有種狠辣刻薄的感覺,所以她覺得現在的容貌簡直不能忍。
所謂相由心生,大概這人本來就是這樣尖酸刻薄的人吧,難怪兒媳婦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綿羊看見狼的眼神。
燕寧有些鬱悶了。
燕寧為了更了解這個家的情況便想著翻箱倒櫃找出點兒什麼,最後從箱底找來了些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