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嫁妝用來給婆家周轉,況且那塊地又不是非買不可的,沈老夫人是打算在那兒建莊子,享樂罷了。

若說是急需用銀兩,燕寧自然不會那般無情,但買地不過是為了自己享樂,燕寧何必蹚渾水。

所以剛剛進門的燕寧就在沈老夫人心中留下了一個自私自利、眼皮子淺的印象。

最終,二弟妹柳雲夢當了冤大頭,燕寧也是好心給柳雲夢提個醒,柳雲夢堅定地認為等府中的銀錢周轉靈活了,沈老夫人便會將那五萬兩銀子還給她。

事實證明,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事兒。

燕寧所說的回娘家是回哥哥江寧家,而不是外祖父家,準確說來應該是舅舅家了,因為外祖父在燕寧出嫁前兩年便過世了,而外祖母還在府中。

繞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覃府,小廝上前叩門,門房見到燕寧回來還是很熱切地將燕寧迎進門,趕忙讓人去通知管家和覃夫人,也就是燕寧的嫂子許氏。

許氏正在房中教女兒描紅,忽然聽到丫鬟稟告燕寧回來了,趕忙起身出去迎接,走到前院卻見燕寧呆在馬車上沒有下來,心中疑惑,這小姑子不像是那般高傲的人啊,怎麼自己都親自來迎接了,她還呆在馬車上不出來。

冉嬤嬤上前解釋道,“夫人,小姐她……小產了。”

“什麼?”許氏驚詫地望著冉嬤嬤,“好好的怎麼會小產呢?什麼時候有的身子怎麼不告知我們一聲?小產了不好好養著,跑出來作甚……”許氏驚疑地瞧了滿臉凝重的冉嬤嬤一眼,顧不上詢問緣由,便讓丫鬟趕緊將燕寧的房間收拾出來。

府中丫鬟動作迅速,很快房間便收拾出來了,被子榻臥那些都是新換的,燕寧躺在繡塌上,看著麵露關切的許氏笑著說道,“嫂子別擔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你回娘家你婆婆跟你相公知道嗎?”許氏擔憂燕寧在婆家的處境,便急切地詢問道。

“他們知道,但……”燕寧還在想怎麼跟嫂子解釋這些事,便見到府中嬤嬤急切地走進來,疑惑地看向她。

嬤嬤將手中的信函遞給許氏,解釋道,“侯府來人將此信函交給了門房,說是給姑奶奶的,而後便離開了。”

許氏將信函遞給燕寧,看著燕寧的臉色由紅暈轉為慘白,瞥了一眼那封信,隻見標頭清楚明朗地寫著兩個大字,“休書”。

燕寧難以置信地瞧著那封信函,她很容易地辨認出這是沈侯爺的字跡,上麵寫著燕寧忤逆、不敬公婆、擺弄是非、無子,每一條都足以證明她被休棄的理由正當。

燕寧白眼一翻,暈了過去,而許氏趕忙讓人去找大夫,讓小廝去軍營找江寧。

許氏看著滿頭大汗、急匆匆趕回來的江寧,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哀歎一聲,將手中的休書遞給江寧。

江寧看完信,怒不可遏,“混蛋,敢欺負我妹妹,我要讓沈炎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江寧說完便要出府去找沈侯爺算賬。

許氏知道自己攔不住他,恰好這時候,丫鬟來報,燕寧醒了,許氏連忙勸道,“相公還是先看看燕寧再說吧,燕寧現在肯定很需要你的關心。”

江寧與燕寧相依為命長大,江寧完全無法忍受燕寧受委屈,但許氏說的沒錯,燕寧現在很脆弱。

許氏歎口氣,幸好燕寧隻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剛剛小產,身子很虛弱,並無大礙,隻是,向來夫妻和睦的兩人怎麼弄到這地步呢。

跟著江寧一起到了燕寧的房間,燕寧木然地躺在繡榻上,見到江寧過來也沒什麼反應。

“妹妹,你有什麼委屈,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做主。”江寧心疼地望向燕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