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生活不是江湖,靠義氣就能混下去(4) (2 / 3)

“我沒有開玩笑!”陸安認真地舉起自己的右手,“我向毛主席保證……”

“別保證!”於曉彤沒好氣地打斷他。

“嫂嫂!”陸安苦著臉,“我真的是認真的!你得相信我!我從來沒有這麼清楚過我想要什麼。”

“不行!”於曉彤立即說,“我現在就給詩歌另外找地方,當初你哥說住那兒我就覺得不妥!”

“我愛她!”

“你才認識她多久?”

“時間能代表什麼?愛就是一眼的事。”陸安信誓旦旦。

於曉彤的心突然被踢了一腳,這話太熟悉了,她不也是對陸永一見鍾情的嗎?

可一見鍾情的愛情靠譜,一見鍾情的婚姻那就是離譜!

兩個完全不了解的人怎麼可以結婚?性格、愛好、價值觀、事業心,等等等等,那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她不再相信這種婚姻,更不相信陸安是那種踏實過日子的男人!他的本性是自由奔放的,想去哪裏背上相機就走,而楊詩歌需要的是一個肩膀,一個可以給她依靠可以讓她心安的肩膀。

陸安完全不具備這一點。

就算是真愛也不信。

“你跟詩歌不合適。”於曉彤語重心長地說,“她不能再受傷害,也經不起傷害!”

“為什麼你認定我會傷害她?”陸安不服。

“因為我了解你,也了解詩歌。你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於曉彤篤定地說,“陸安,別再胡鬧了!你現在是不理智不冷靜,這樣的愛就是曇花一現,等你這個熱度過了,你會對你的婚姻失望,如果到了那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那詩歌呢?她怎麼辦?”

“她還不知道呢……”陸安低下頭,“我就是怕唐突了,想讓你幫忙探探口風。”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於曉彤堅決地說,“我是不會把我的好姐妹往火坑裏推的!”

“嫂嫂!”陸安不滿地大喊,“我怎麼就是火坑?你怎麼就斷定我不能給她幸福?”

“你心性都還沒定呢!”

“我現在想定下來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跟詩歌無關。”

“嫂嫂,我還以為你會理解我呢!”陸安苦著臉,“這個家裏我以為就你會站在我這邊。”

於曉彤看著他受傷的臉,於心不忍,拍拍他的肩膀,“陸安,其他的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你有理想,有目標,喜歡自由的生活,我都覺得挺好,自己的生活自己做主。可這件事不一樣,婚姻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兩個不適合的人在一起不會幸福,就算有愛情也不行。”

陸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嫂嫂,你跟我哥……”

於曉彤苦笑一下,“我們在冷戰。”

“因為我媽?”

“不僅僅因為這個,總之愛情是美好的,婚姻是殘酷的。如果你想要你的愛情永遠美好下去,那就在最好的時候戛然而止。”

“難道相愛的人就不能結婚?一結婚就沒愛情了?”

“合適比相愛更重要!”

陸安聳了聳肩膀,“這是你消極的看法。真正的愛情可以消除一切隔閡,也可以清除所有的障礙,更可以完全接納對方的缺點。”

“我承認有,但隻是戲劇小說。”

陸安哇啦哇啦大叫起來,“嫂嫂!我哥對你做了多壞的事呀,讓你這麼消極,這麼悲觀!”

於曉彤也不明白,是陸永對她做了什麼,還是婚姻本身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從一個理想主義者變成了一個超現實主義者!

“總之,詩歌的事你得給我打住!”於曉彤不放心地說,“我得給她另外找個地方住了。”

“別!”陸安哀求地看著她,“你想她還能去哪裏呀?安安誰給她帶呀!我現在可喜歡安安了,跟他相處得很好。”

“可這不行,再住下去對你們都不好!”

陸安揉了揉懷裏安安的頭發,可憐兮兮地問,“真不幫我?”

“陸安!”於曉彤覺得自己說了一堆的廢話。

“行行行,我知道了!”陸安吐吐舌頭,“我得回去了,一會兒詩歌要回來了。對了,你有認識的朋友要買房嗎?”

“還用你說?!”於曉彤瞪他一眼。自從楊詩歌搬出來後,陳洹有打過幾個電話給於曉彤,問楊詩歌和孩子的近況。楊詩歌換了電話號碼,他們之間唯一的聯係也就斷了,她就是那種當機立斷的性格,不喜歡拖泥帶水。於曉彤答應了詩歌不會告訴陳洹新電話號碼,陳洹問了幾次也就沒有再追問了。於曉彤對他挺冷淡挺不待見的,這種男人她是鄙視、鄙視、鄙視!

陸安走後,於曉彤發了會兒呆。她真的沒有想到陸安會愛上詩歌,但想想也很有可能,陸安那種浪漫的情懷不就跟她當初一樣嗎?他們隻管愛,才不管愛上的是誰。可楊詩歌呢?她不知道楊詩歌的心裏怎麼想的,如果她也愛了呢?於曉彤真的很後悔,她把楊詩歌安排到那裏住,不就明顯是亂點鴛鴦譜嗎?她著實很煩惱,為詩歌,也為陸安。

她聽見婆婆在外麵遲疑的腳步,她肯定是想知道陸安跟她談的是什麼。陸安不會跟母親說實話,雖然他們現在的關係稍微緩和,至少陸安來的時候他媽不再跟仇人似的趕他走了,但話還是說的少,總是耷拉著眼愛理不理的樣子。於曉彤沒開門,她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婆婆,告訴她了不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就她那護兒子的心性,還不把詩歌給生吞了?

不過她得跟陸永說一下,雖然陸安方便照顧安安,可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陸安愛上楊詩歌也許就從第一眼的窗明幾淨開始吧,他喜歡她身上的那種淡定,總是帶著一股天生的疏離氣息,即使笑著也是拒人千裏的態度。

他遇見過很多的女孩子,有熱情奔放的,有驕傲矜持的,有溫柔甜美的,也有個性十足的……他也交往過好些女孩,但他總覺得那些女孩挺矯揉造作的,而詩歌是那種堅韌自然的,她像一塊石頭,對,是石頭,冰冷的,硬朗的。

可他就是被這樣一個“石頭”給打動了。她照顧孩子的那份細膩,她做飯時的嫻靜,她收拾屋子的利落,她講話時的幹脆,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覺得舒服,心就那樣“嘭嘭嘭”地狂跳開來。

她上班的時候,他在家裏一邊照顧安安一邊畫畫。他真的沒想到一個孩子會這麼麻煩,一會兒哭一會兒餓一會兒拉,他手忙腳亂,慌裏慌張,他覺得自己快被折磨得瘋掉了。剛剛給他喂飽了他又開始哭,不是拉了也不是熱了,到底怎麼回事?他給他哥打電話討教,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還是不得要領。他扮貓學狗,唱歌朗誦,在房間裏像個小醜又蹦又跳……他幾乎都要給他跪下了,祖宗,您到底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