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篇 好心態好生活(1)(2 / 3)

羅伊承認她的的確確感受到了瞬間的快樂,但那隻是一瞬間。因為她知道一旦對一切厭倦了,她可以回家,在自己家裏一天天變老,不再有責任感。在月光下咀嚼芒果,或許寫一兩本沒有人讀的書,來感受一下寫了最不暢銷的書是什麼感覺。羅伊一年來一直在世界各地走動,但無論停留在哪裏,她都在想自己的家,想自己終究會回歸的生活。

許多人以為羅伊會移民到西方,有些人甚至直接去問羅伊是否有此打算。然而,羅伊認為家是自己終將會回歸的。生活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力量的源泉。羅伊告訴自己的朋友,其實世間根本就沒有完美的故事。就其朋友對羅伊的個人生活所發表的見解,羅伊認為那隻是局外人的看法。羅伊認為,源自偶然成功的幸福或成就感必然是短暫的,視財富和榮譽為必需之物的想法本身就缺乏想象力。

羅伊對她的朋友說:“你在紐約住得太久了。人間還有許多其他的風景,夢是多種多樣豐富多彩的。”羅伊認為,在有的夢裏失敗亦是輝煌的,因為有些榮譽值得去奮爭。她說在許多領域獲得承認並不是衡量成功人生的惟一標準。

開鍾人的責任

責任感常常會糾正人的狹隘性。當徘徊於迷途的時候,它會成為可靠的向導。

——普列姆昌德

佛特郡有一個古老的小鎮,迪克的家就住在這個小鎮上。聽老人們說,火車很早前就經過小鎮,他的家鄉曾經十分繁榮昌盛,後來經濟蕭條帶走了小鎮的非凡熱鬧,連教堂高高的塔尖上的那4隻老鍾也停止了行走。人們決定要喚醒這些代表小鎮悠久曆史的老鍾。在一次全鎮聯席會上,天哪,竟有這麼幸運,迪克——一個剛滿18歲的商場服務員,竟被選為每天為鍾上發條並校準時間的人。不知是因為他唱讚美詩唱得動聽,還是因為長得帥……

一個星期後,等滿頭銀絲的鍾表匠莫爾頓師傅修理完大鍾,迪克就向他討鑰匙。不料他提出,要迪克“到鎮上走一遭,看看各種大鍾的情形,談一談體會”才能將教堂老鍾的鑰匙交給他。真是個怪老頭,可迪克又拗不過他。

這天下班,迪克開始關注鎮上所有的鍾。嘿,還真有新發現,不管是鎮府大廳的,還是銀行、證券交易所的,這些鍾不是停著,就是走得並不準確。他還注意到許多人經過這些鍾時,會捋起袖子對一下手表。迪克真想大聲告訴他們正確的時間,以便人們錯過了上教堂做祈禱的時間;錯過了證券交易所開盤的時機;讓焦急等待約會的戀人滿腹失望。

迪克又信步沿著鐵路走去,高高的路基上有一座黃色的舊磚房,這是扳道工馬裏蘭夫婦家。馬裏蘭大叔值完通宵班正在休息,馬裏蘭大嬸卻迎風坐在屋前,原來她正在傾聽,傾聽呼嘯的北風是否會帶來遠處奔馳前進的隆隆火車聲。

“你們沒有表嗎?”迪克好奇地問。

“有啊。可我們老啦,眼花啦!”

原先,馬裏蘭夫婦可以依據教堂的鍾聲對時間,而如今他們隻能輪流值班來護衛鐵路。離開小屋,迪克的心不安地翻騰著。

“我們這裏不是缺少鍾,而是缺少責任。”迪克說出了自己的體會。

莫爾頓老人笑了:

“好,請記住一個開鍾人的責任!”

隨即就將一把粗粗的黃銅鑰匙交給了他。

月色中,迪克套上沾滿油汙的工裝,獨自一人來到鍾塔下,鑽進漆黑的塔樓,一路攀登上去。

“我一定要讓這古老的大鍾走得像老人們記憶中的那麼準確,全鎮人的分分秒秒都應當滴嗒在同一個節拍上。”推開四扇沉重的鍾麵,他把頭伸向夜色迷茫的星空,上完發條,抹完潤滑油,一一校準了4個鍾麵上共8根胳膊般粗細的指針。他又用手絹使勁地擦拭鍾麵。他要讓4隻大鍾像運轉良好的機器那樣,永遠保持步調一致。

兩年過去了,教堂的大鍾已經重新成為人們生活中的一部分。比如說,在繁忙的郵局,某人大聲問道:“現在幾點了?”人們不約而同地捋起袖子看一眼腕上的手表,或者掏出懷表,異口同聲地說:“12點了。”然後照例會加上一句:“我剛對過教堂的大鍾。”

讓歌聲永不停止

幸福來自快樂的交流和心靈的融洽,生活中越簡單的事物越能給我們帶來快樂與滿足。

——貝卡

丹碧絲正在認真地聽7歲的女兒羅莎彈風琴。女兒一個音符一個音符地彈著“神秘的曲子”。丹碧絲想,她最終是能夠辨認出熟悉的旋律的。但是,彈了足足3遍之後,她轉過身來神情茫然。

“是《楊基歌》呀!”丹碧絲驚訝不已地說。

“《楊基歌》?我從來沒有聽過。”

丹碧絲在驚訝的同時還有點發窘。她想:“我的孩子怎麼會沒有聽‘基歌’和其他我熟悉的曲子就長大了?我們家裏六兄妹哪個不會這些曲子?”現在她有了答案。這些天來她一直在觀察附近有多少人在唱歌,結果是沒人唱歌。

她最早的記憶是,媽媽一邊搖著嬰兒,一邊哼著搖籃曲。媽媽說她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但她深沉、婉轉的女中音對丹碧絲她們一直是一種安慰。每次她陪著發燒的孩子或是抱著做噩夢的還未到上學年齡的小兒子挨到天明時,往日的歌聲便縈繞心頭。那歌詞就像是夢的碎片,閃現又離去,然後被愛的哼唱緊握在一起。

如今,年輕的母親慣於到嬰兒用品商店買搖籃曲磁帶。孩子哭鬧時,他們就打開高科技音響設備放一曲——孩子們聽到的是動聽的陌生人的聲音。其實,年輕的父母應該自己學會這些歌,扔掉那些立體聲,在午夜時分把自己的催眠曲作為禮物送給孩子。

由於父親在軍隊工作,丹碧絲她們經常搬家。丹碧絲還能回憶起奔走在炎熱南方的漫長旅途時,聽見父親唱《早晨的卡羅來納》,她們便一齊加入合唱,用最大的聲音唱。

唱歌是她們測量裏程的一種方式,《共和國戰鬥歌》能一直伴隨她們跨入另一州界;唱歌也是她們了解父母的一種方式,她們由此知道了在她們出世之前父母是怎樣戀愛、怎樣生活的。

前些日子她們去旅行時,女兒們都戴著袖珍立體聲耳機。她們沉浸在個人的小世界裏。她忍不住想,至少在這兒、在汽車裏,女兒們聽到她母親歌詞不全的聲音會感到高興。不錯,她的歌是走調的,但歌聲能傳給下一代。那些高級耳機剝奪了每個孩子應該從兒時帶到成年的寶藏。

丹碧絲的父親70歲時,兄弟姐妹和孩子們在周末聚會慶祝。姐姐瑪麗請了一位通曉所有老曲子的班卓琴師。在秋日的陽光下,她們唱了一天,歌聲又回到她們身邊,仿佛又聽到她父親在唱。周末結束時,最小的孩子也學著歌加入了合唱。

她們伴著聚會的歌聲驅車回家,一路上那些優美的老曲子在她心裏翻騰。真該死,她想,為什麼不在車裏唱歌而用收音機取而代之呢?為什麼沒在做飯時多唱幾首歌而用收音機取而代之呢?回到家,她要把牆上的立體聲音響拆除,飯前唱歌,圍著鋼琴唱歌,洗浴時也要唱歌,不再使用那些竊走她們聲音、她們靈魂的防水收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