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後座上傳來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她思考時的沉默,“你唱錯了。”她轉過身對羅莎笑笑,這孩子過去還未聽過《楊基歌》。
“我們再來好好唱一遍,”她說,“提醒我別把歌詞唱錯了。”
朋友的信任
偉大的信任產生在偉大的友誼之上,友誼是信任的基礎。
——梭羅
公元前4世紀,意大利有一個名叫皮斯阿司的年輕人昌犯了國王被判絞刑,在某個法定的日子要被處死。
皮斯阿司是個孝子,在臨死之前,他希望能與遠在百裏之外的母親見最後一麵,以表達他對母親的歉意,因為他不能為母親養老送終了。他的這一要求被告知了國王。
國王感其誠孝,決定讓皮斯阿司回家與母親相見,但條件是皮斯阿司必須找到一個人來替他坐牢,否則他的這一願望隻能是鏡中花水中月。這是一個看似簡單,其實近乎不可能實現的條件。有誰肯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替別人坐牢,這豈不是自尋死路。但茫茫人海,就有人不怕死,而且真的願意替別人坐牢,他就是皮斯阿司的朋友達蒙。
達蒙住進牢房以後,皮斯阿司回家與母親訣別。人們都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歲月如梭,皮斯阿司竟一去不回頭。眼看刑期在即,皮斯阿司也沒有回來的跡象。人們一時間議論紛紛,都說達蒙上了皮斯阿司的當。
行刑日是個雨天,當達蒙被押赴刑場之時,圍觀的人都在笑他的愚蠢,幸災樂禍的人大有人在。但刑車上的達蒙,不但麵無懼色,反而有一種慷慨赴死的豪情。
追魂炮被點燃了,絞索也已經掛在達蒙的脖子上。有膽小的人嚇得緊閉了雙眼,他們在內心深處為達蒙深深地惋惜,並痛恨那個出賣朋友的小人皮斯阿司。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淋漓的風雨中,皮斯阿司飛奔而來,他高喊著:“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這真是人世間最最感人的一幕,大多數的人都以為自己在夢中,但事實不容置疑。這個消息宛如長了翅膀,很快便傳到了國王的耳中。國王聞聽此言,也以為這是癡人說夢。
國王親自趕到刑場,他要親眼看一看自己優秀的子民。最終,國王萬分喜悅地為皮斯阿司鬆了綁,並親口赦免了他的罪。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不但感人,而且震撼人的靈魂。千百年來,有關朋友的解釋有千種萬種。但是有關朋友的解釋其實隻需兩個字,那就是:信任。
愛的教育
忘了自己的缺點,就產生驕傲自滿。
——德謨克利特
一次,蘇聯兒童文學家蓋達爾帶著5歲的小女兒珍妮,給夏令營的小朋友講故事。蓋達爾此次要為小朋友們講的是童話故事《一塊燙石頭》,小朋友們已經期待很久了。
大禮堂裏,孩子們聚精會神地聽蓋達爾講故事,除了蓋達爾的聲音,整個禮堂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到。此時,小珍妮卻旁若無人地在禮堂裏走來走去,有時還故意使勁跺跺腳,發出惹人討厭的聲響,跺完腳後還露出得意的神情,她的舉動仿佛在告訴小朋友:“你們看,我是蓋達爾的女兒!你們一個個都在聽我爸爸講故事,這些故事我每天都能聽到!”
蓋達爾看到女兒的行為,立即停止了講故事,他突然提高嗓門,大聲地對大家說:“那個猖狂的小家夥是誰?請你們把那個不守秩序的小家夥攆出去!她妨礙了大家安靜地聽故事。”
小珍妮一下子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親愛的爸爸竟然會這樣說她,雖然她連哭帶喊地賴著不走,想讓爸爸心軟,但是蓋達爾不為所動,堅決要求工作人員把珍妮拉出會場。
之後,蓋達爾又繼續給孩子們講故事,故事講完了,孩子們對蓋達爾報以熱烈的掌聲。蓋達爾給孩子們講的不僅是一個有趣的故事,還通過對小珍妮的懲罰,給孩子們上了生動的一課:無論是誰,都不應以優越助驕縱。一個人,如果因優越而蠻橫,隻會使自己變成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成為仗勢欺人的人。
因此,小孩子的自豪感和自信心恰恰來源於他們身邊那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恰恰來源於他們自己,而不是父母或者他人。
勝利的彼岸
優雅地承認一個錯誤是贏得一次勝利。
——卡索依尼
世人都知道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好大喜功、愛出風頭。但即使因此而頗有微辭的同僚,也不得不佩服他擅長表演。與他夙嫌很深的馬歇爾將軍這樣說道:“如果脫下軍裝換上戲服,麥克阿瑟會成為一代名優。”
1944年的秋天,曆史又一次為這位“上帝的寵兒”安排了施展演技的舞台。這年10月,美軍經過血戰從日本人手中奪回了菲律賓,流亡澳洲4年的太平洋戰區司令部將遷回該群島。無疑,遷師之日將被視為太平洋戰爭的裏程碑而得到世人的關注。身為戰區總司令的麥克阿瑟激動不已,下定決心借助鎂光的閃耀一展威武雄姿。
10月20日,在菲律賓雷特島的海灘上,站滿了翹首南望的人群。盡管將迎慶儀式選在如此荒蕪的海隅令人費解,但希翼一睹將軍百戰而歸的熱情使人們如期而至。
接近中午,麥克阿瑟的專機終於飛出海際,人們焦灼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眼見飛機越來越近,幾分鍾後,機身符號已清晰可辨。激動的人群張大了嘴巴剛要歡呼,飛機卻在半空中一頓,竟落在離岸近百米的洋麵上。岸上的人們驚呆了,僵住了張大的嘴巴,目光裏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仿佛一幕古希臘悲劇即將重演。
隨後的幾秒鍾世界像是靜止了一般。突然,艙門開啟,一個熟悉的身軀露了出來。嘴上悠然地銜著那著名的玉米杆煙頭,肩上的五顆將星熠熠生輝,這位將軍在廣袤海麵的映襯下,顯得越發的自信和神秘。
似乎無視足下的海水,麥克阿瑟徐徐走下舷梯,等他站定後,海水已沒過腰際。接著,他嘴角蠕動了幾下,本來微笑的表情忽然沉了下來,露在水麵的上身開始雕塑般的移向海岸。腳一踏岸,便振臂高呼:“勝利的彼岸,我們到了!”
人們如夢初醒,歡聲雷動。
這就是麥克阿瑟費盡心機的傑作:把飛機降在沒膝深的海裏,然後涉水登岸(當然要穿高筒皮靴),以此象征在他率領下,美軍已從海上保衛戰轉為向日本本土的進攻戰。
麥克阿瑟一時間確實令岸上眾人傾倒欲狂。但激情過後,人們很快發現他半身濕透的樣子滑稽可笑,仿佛一個打了敗仗的逃兵。麥克阿瑟窘迫地站著,懊悔自己百密一疏,遭到了大海的戲弄。
原來,潮汐的變化已使預先測定的沒膝深的海水漲到了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