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機會的主人
不要期望依靠非凡的境遇取得成功,要抓住每一個平常的機會。
——瓊·保羅·裏克特
美國運輸業巨頭、著名企業家科尼裏斯·範德比爾特在汽船行業看到了自己的機會所在。他認定自己要在汽船航海方麵發展事業。他的這一決定讓家人和朋友都十分震驚。他竟然放棄了原本已經蒸蒸日上的事業,到當時最早的一艘汽船上去當船長,而年薪僅為1000美元。利文斯敦和富爾頓當時已經取得了用汽船在紐約水麵上航行的專有權,但範德比爾特認為,這項法令不符合美國憲法的精神。他一再要求取消這一法令,並最終獲得了成功。不久之後,他擁有了一艘自己的汽船。
在當時,政府為往來歐洲的郵件要付出大筆的補貼,然而,範德比爾特卻提出他願意免費送郵件並承諾更好的服務。他的這一要求很快就被接受了。靠著這種方式,他很快建立起一個龐大的客運與貨運體係。後來,他預見到,在美國這樣一個地域遼闊、人口眾多的國家,鐵路運輸將會大有可為。於是,他積極地投身到鐵路事業中去,為後來建立四通八達的範德比爾特鐵路網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伊麗莎白·弗雷夫人是一名貴格派教徒。她認為自己的“機會”是去關心英格蘭女子監獄的狀況。在英國,一直到1813年的時候,經常會有三四百名衣衫襤褸、幾近半裸的女囚們,被一起囚禁在倫敦紐蓋特監獄的同一間牢房裏等待判決。牢房裏沒有床,也沒有任何床上用品,老年婦人、年輕女子,甚至是年紀尚小的女囚們都睡在牢房的地板上,上麵隻鋪著一點肮髒的破布片。沒有人會想到要去關心她們的狀況,連當局也幾乎很少顧及她們的死活。
弗雷夫人拜訪了紐蓋特監獄,讓這群鬼哭狼嚎般吵鬧不休的人平靜了下來,她告訴眾人,自己希望為這些年輕的以及年紀尚小的女孩子們建一所學校,並要求她們自己推舉一名女校長。這群人一下子驚呆了,等緩過神來後,她們興奮地推舉一名因盜竊一塊手表而被投入獄中的女囚做她們的校長。3個月後,經常被人們稱為“瘋狂的野獸”的這群女囚已經在獄中變得本分而又溫和了。
這項監獄改革很快就被推廣到其他的監獄中去,最終引起了政府當局的高度重視,並對這一項改革進行了相應的立法。而整個英國也出現了大批熱衷於弗雷夫人這項工作的女士,她們自告奮勇地為女囚們提供衣物,並承擔教育女囚的工作。80年過去了,弗雷夫人的這一計劃與設想已經完全被整個文明社會所接納。
放輕鬆點
幽默是一種緩解緊張狀況的輕鬆劑,知道運用它的人可以將事情變得簡單一些、快樂一些。
——法朗士
多年以前,普魯斯特在一所晚期病人收容所報名參加了一項訓練計劃,準備為這類病人服務。
他去探望一位76歲、結腸癌已擴散全身的老先生。他叫羅艾,看上去像具骷髏,但棕色的眼睛仍然明亮。第一次見麵時他開玩笑說:“好極了,終於有個人頭頂禿得像我一樣了。我們一定能談得來。”
不過,探望他幾次之後,他就開始抱怨普魯斯特的“態度”,說普魯斯特從不在他講笑話後發笑。那倒是真的。普魯斯特自小就覺察到人生是冷酷、痛苦、變幻不定的,他很難放鬆心情,甚至很難相信他應該放鬆心情。因此,他大部分時間是躲在一個虛假的笑容後麵度過的。
一天下午,羅艾和普魯斯特單獨在一起。普魯斯特扶著羅艾入洗澡間回來時,發現羅艾疼痛得苦著臉。“醫生很快就會來,”他設法分散他的心情,“你想我幫你脫掉這些‘米老鼠’睡衣褲,換上一套比較莊重的嗎?”
“我喜歡這些睡衣褲,”他低聲說,“米老鼠提醒我,讓我知道我還能笑一笑。那要比醫生做的任何事情都更好。也許你應該找一套上麵有‘傻狗古飛’的睡衣來穿。”羅艾哈哈大笑,普魯斯特沒有笑。
“年輕人,”他繼續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令人生氣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但如果你到這裏來的目的是想幫助別人,這樣子是不行的。”
這使普魯斯特既生氣又傷心,而且,老實說,是有點害怕。那次交談以後,他停止幫助羅艾,並且敷衍了事地完成了那個訓練計劃。在結業那天,他得知羅艾去世了。羅艾去世前托人帶給他一個紙袋。紙袋裏是一件印了迪斯尼“傻狗古飛”笑臉的圓領運動衫。附在運動衫上的便條寫著:你一覺得心情沉重,請立刻穿上這件運動衫。換句話說,隨時隨地穿上它。落款是羅艾。
普魯斯特終於哈哈大笑了。在那一刻,他終於體會到羅艾一直在設法告訴他一件事:幽默不隻是偶爾開個玩笑,它是基本的求生工具,也是他生活中急切需要的工具。大家都需要多點笑,少點擔憂,不要把自己不如意的事,甚至是痛苦的事,看得那麼嚴重。幽默可以消除家庭裏的緊張或業務上的危機,可以令人躺在醫院病床上時好過些,可以使人站在擁擠的電梯裏或付款櫃台前的長龍裏時不覺得難受。
過去這些年裏,普魯斯特見過許多人利用幽默來幫助自己麵對艱難困苦的境況,這些人一部分是他的朋友,一部分是和他在業務上有來往的人或收容所裏的晚期病人。他們使用的技巧是任何人都能學會的。
羅伊的夢
熱愛別人,被別人熱愛;永遠追求,尋找快樂,忘記悲傷,這就是生活的意義。
——喬西婭
38歲的印度女作家阿蘭德哈迪·羅伊以其第一本小說《小人物的上帝》榮獲英國布克獎,從而在英語文學圈中嶄露頭角。
羅伊出生在印度南部克雷拉基督教社區。她曾學過建築,在寫她的第一本小說前曾從事過電影劇本的創作。
羅伊碰到一位朋友,這位朋友在對友人極其親密的同時也直率得叫人受不了。他對羅伊說:“我一直在想你的《小人物的上帝》,在想這書裏究竟有什麼,在書之外又有什麼?”朋友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時羅伊感到很不自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想聽這位朋友繼續說下去。
可朋友接著往下說:“在過去的一年,你得到的太多了——名譽、金錢、大獎、別人的阿諛逢迎、批評、指責、譏諷、愛戴、仇恨、憤怒和忌妒等所有的一切。在某種意義上,這是一個完美絕倫的故事,太神奇了。可問題是完美的結局隻能有一個。”
朋友說完這話,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羅伊。他心裏明白羅伊知道他接下去會說什麼。他會對羅伊說,今生今世不會再有如此輝煌的時刻,未來的日子將在一種欲望無法滿足的狀態中度過。這個故事的惟一完美結局隻能是死亡。
其實用不著朋友問,羅伊自己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掌聲、鮮花、攝影師、裝出對自己的生活十分感興趣的記者、那些向自己獻殷勤的衣冠楚楚的男人們,以及賓館裏豪華的浴室等等,所有這一切都一閃而過,不會再來。
羅伊問自己:“我會懷念這一切嗎?難道我已經變得沒有這一切不行了嗎?難道我是榮譽收藏家嗎?難道我離了這一切會像藥物依賴者離了藥物一樣痛苦難耐嗎?”她越想越覺得名譽如果長久與她同在一定會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