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這樣的比喻,是不是有某種弗洛伊德學說的象徵意義?」

「什麽?」

「算了,去找安德森跟他玩一盤井字遊戲、到俱樂部的射擊室去開開槍,或是隨便去找事做吧,隻要不進這間偵訊室就行了。」

「茉迪,你幹嗎這個樣子?」

「因為你在妨礙我的訊問。」

「你就這麽迷她,還想自己一個人偵訊?」

茉迪來不及製止自己,手便揮出去打了法斯特一巴掌。她一出手便已後悔,但太遲了。她前後看看,幸好走廊上沒有人目擊這一幕,謝天謝地。

起初法斯特麵露詫異,隨後對她冷冷一笑,將夾克往後一甩披掛在肩上便走開了。茉迪有股衝動想叫住他,向他道歉,但終究忍了下來。她等了整整一分鍾,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從販賣機買了兩杯咖啡,又回到偵訊室。

兩人默默對坐,喝著咖啡。最後茉迪抬起頭看著米莉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很抱歉,這很可能是警察總局有史以來最糟的一次偵訊了。」

「他看起來像是很棒的同事。我猜猜看:他是異性戀、離過婚,喝咖啡休息時間專門負責說好笑的同誌笑話。」

「他……曾經有一段過去。我隻能說這麽多。」

「你沒有嗎?」

「至少我沒有恐同症。」

「這說法我相信。」

「米莉安,我……我們全部的人都沒日沒夜地工作了十天,大家都很累,火氣也很大。我們想徹底查明安斯基德一樁可怕的雙屍命案,和歐登廣場附近另一樁同樣可怕的命案。你的朋友莎蘭德在兩個命案現場都留下痕跡,我們有刑事科學證據。她也已經遭到全國通緝。請你了解,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們都要趁她對某人或甚至對她自己造成傷害之前,將她逮捕歸案。」

「我了解莎蘭德。她沒有殺人。」

「你是無法相信或是不肯相信?米莉安,若沒有十足的理由,我們不會發出全國通緝令。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老板,刑事巡官包柏藍斯基不認為她有罪。我們正在討論她有共犯或者是非自願被牽扯進來的可能性。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找到她。米莉安,你相信她是清白的,但萬一你錯了呢?你自己也承認對她的認識並不深。」

「我不知道該怎麽想。」

「那麽就幫助我們查明真相吧。」

「我現在是被捕還是什麽的?」

「沒有。」

「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裏嗎?」

「嚴格說來,是的。」

「那如果不嚴格地說呢?」

「你在我們眼中仍會是個問號。」

米莉安斟酌著茉迪的話。

「問吧。如果你的問題惹惱了我,我就不回答。」

茉迪再次打開錄音機。

第二十章 四月一日星期五至四月三日星期日

米莉安和茉迪又待了一小時。訊問即將結束時,包柏藍斯基走了進來,坐下後一言不發靜靜聽著。米莉安禮貌性地對他點頭示意,但仍繼續隻對著茉迪說話。

最後茉迪看了看包柏藍斯基,問他還有沒有問題。包柏藍斯基搖搖頭。

「米莉安.吳的訊問結束。時間是下午一點零九分。」她說完關上了錄音機。

「據我了解,你們和法斯特探員出了一點問題。」包柏藍斯基說道。

「他有點無法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