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妓院,但非法交易的指控,被判無罪。重點是,受害的女孩們同時也是指控她的證人,後來消失回到波羅的海諸國。國際刑警組織試圖追蹤她們的下落,但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後,認為是找不到了。」
「她們怎麽樣了?」
「沒事。電視節目『透視內幕』去了塔林進行後續追蹤。記者才花了一下午就找到其中兩人,她們和父母同住。第三個女孩則搬到義大利去了。」
「換句話說,塔林的警察效率不高。」
「在那之後,確實有幾個被判刑的案例,但每個被判刑的人若非因其他罪行被捕,就是笨到家了,無法不被逮捕。法律純粹隻是用來裝飾門麵,並未被執行。現在的問題是,」達格說道:「罪行除了加重強奸外,通常還連帶傷害、加重傷害並可能致死,有時候還有違法監禁。許多穿著迷你裙、化著濃妝被帶到郊區別墅的女孩,每天就過著這樣的生活。重點是像這樣的女孩別無選擇,要是不出去和那些齷齪老頭姓交,就可能被皮條客虐待折磨。這些女孩跑不掉,因為她們不會說這裏的語言、不懂法律,也不知道能跑到哪去。她們不能回家,因為護照被拿走了,那個妓院老鴇案中的女孩,則是被鎖在一間公寓裏。」
「聽起來像奴役集中營。那些女孩到底有沒有賺到錢?」
「有啊。」米亞說:「她們通常要工作幾個月後才能獲準回家,而且可以拿到兩萬至三萬克朗,這在俄羅斯是一筆不小的金額。不幸的是她們經常會染上酒癮或毒癮,照這樣的生活方式,錢很快就會花光。這個係統因此得以生生不息,因為過不了多久她們又會回來,而且可以說是自動回到虐待者身邊。」
「這一行每年的營業額有多少?」布隆維斯特問道。
米亞瞄了達格一眼,思索片刻後才回答。
「很難提出正確的答案。我們反覆計算過,但這些當然多半是估計數字。」
「跟我們說個大概吧。」
「好,例如我們知道那個因為拉皮條被起訴卻被判無罪的老鴇,在兩年內從東歐帶進三十五名女子,待的時間從幾個星期到幾個月不等。審判過程中發現,她們在這兩年期間賺進了兩百萬克朗。我算了一下,一個女孩一個月大約可以賺六萬克朗。假設其中約有一萬五千是費用--交通、服裝、食宿等等,她們的生活並不享受,可能得和一群女孩擠在賣淫集團提供的公寓裏--剩下的四萬五千克朗,集團拿走兩萬到三萬,首領塞一半--就說一萬五吧--到自己口袋,剩餘的再由手下的司機、打手等等平分。女孩的酬勞是一萬到一萬二克朗。」
「每個月?」
「假設一個集團有兩三個女孩為他們賣命,每個月大約可以賺進十五萬。一個集團成員約有兩三人,他們便以此為生。強製姓交的進帳狀況大致如此。」
「總共大概有多少人呢--根據你的推測。」
「隨時都有一百名左右賣淫的女孩,多少稱得上是非法交易的受害者。也就是說在瑞典每個月的總收入在六百萬克朗左右,每年約為七千萬。這隻包括因非法交易受害的女孩。」
「聽起來像是繩頭小利。」
「的確是繩頭小利。但為了賺這麽一點小錢,卻得有一百名左右的女孩被強暴。一想到這個,我都快氣瘋了。」
「你這個研究人員好像不怎麽客觀哦!不過有多少爛人靠這些女孩生活?」
「我估計大概有三百人。」
「聽起來似乎不是無法克服的問題。」愛莉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