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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見到張之洞的這一份親筆電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鑽營嗜利,險狠鄙偽,毫無可取”,竟用如此尖刻的語言來形容黃遵憲,很難想像黃曾是他極為信任的下屬。張之洞此電斬斷了黃在政治上複出的機會。又過了幾個月,光緒二十八年正月十一日(1902年2月18日),張之洞又發電其妹夫、軍機大臣鹿傳霖:
“再,聞有人保黃遵憲,此人確係康黨,又係張蔭桓黨,惡劣不堪,萬不可用,務望阻之。祈電複。冰。真。”
張之洞很可能又聽到了什麼風聲,立即毀滅之。在我所見的材料中,黃自從上海回籍之後,與張之洞再也沒有交往。
《昌言報》自出刊後一直慘淡經營。梁鼎芬到達上海後,與汪康年的關係並不洽。九月十二日(10月26日),張之洞在上海的親信趙鳳昌發電:
“真電悉。星海疊晤《昌言報》坦初勸其停止,不可歸洋人,即亦勸改名。汪均不聽。遵再偕星海,切囑掛名,其實事仍汪辦。《中外日報》亦已掛洋牌。坦。元。”
“切囑掛名”、“事仍汪辦”一語,表明還有意讓梁鼎芬出任總理,也顯露汪康年心有猜忌,恐梁奪權。至光緒二十四年十月初六日(1898年11月19日),《昌言報》出版第10冊後停刊。與《時務報》更名《昌言報》同時,汪康年所辦的《時務日報》亦更名為《中外日報》,仍在繼續刊行。該報的一些消息起了張之洞不滿。光緒二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1898年10月8日),張之洞的幕僚奉命發電:
“上海《中外日報》館汪穰卿、曾敬一:頃奉督帥諭雲:閱八月初一日《中外日報》,內有辟築操場一條,言鄂帥擬於東門外洪山開辟操場一所,習演西操,是處墳墓累累,聞每棺給錢二十串,以作遷柩費用等語。荒謬怪誕,毫無影響,煽惑人心,實堪詫異種種不近情理,明係奸民痞匪造作謠言,煽惑人心,實堪痛恨。至以前《日報》中言槍炮廠事,則雲每槍一枝,約合銀七十餘兩。此事則又如此誣妄,是《日報》於湖北事屢次虛捏,皆屬關係緊要之事,似係有心誣詆。鄂省與汪、曾兩公無嫌,斷非出自兩公本意。嗣聞貴館有一葉姓,在鄂省刺探各事,與其兄某皆素喜康學,好為邪僻之說。如其人久在鄂省,必致煽惑人心,大為地方之害。如葉姓果係貴館所派,即請屬令迅速回滬;如其不去,鄂省必當拿辦。倘以後《日報》於鄂事再聽匪徒訛言,則不敢令鄂中官民閱看矣。囑即轉致等因,特此奉達,即祈電複。馮嘉錫。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