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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北京的汪大燮,與黃紹箕、孫家鼐幾經商議後,卻是另出一策,於六月十三日(7月31日)寫信給汪康年:
“茲有要事奉達,仲弢以前事與壽州往複函商。欲以新創選錄進呈報務,囑其奏調足下來京辦理。得壽州複言:汪君之事,請世兄作一私函,囑其進京辦理選報,從緩再行奏派,不著痕跡尤妙雲雲。竊謂此事如此轉圜,亦屬大妙,京城薪水未必能豐,但麵子究好看些。望即行定見,密速電複為禱又,壽州雲:此事自有辦法(時務館交割),斷不難為汪君。則壽州有言在先,如有糾葛帳目,除自己私虧外,可開清單交康,即駁亦可聽之,自己盡管先行入都仲弢日內見壽州,再問選報薪水,容即奉達。壽州原為推康出去起見,並非不知君之委曲,其人柔而愎,與君性情相似。”b米b花b書b庫b www.7mihua.com
汪大燮主張將《時務報》交出,他與黃紹箕、孫家鼐商議的密謀,竟是調汪康年來京負責“選報”,即由其負責挑選全國各報刊的文章,上呈光緒帝。孫家鼐讓汪大康寫信給汪康年,先行進京,然後再上奏奉旨派定,以“不著痕跡”。孫家鼐不愧為一個官場運作的老手。如此一來,康督辦的《時務官報》文章是否被選上呈,將由汪來選定,以此來遏止康、梁。
所有這些密謀,康有為全不知情,就連在張之洞幕中的陳慶年,也不知情。
五、汪康年改《時務報》為《昌言報》與光緒帝旨命黃遵憲“查明”“核議”
汪康年六月十一日電報即提出“將《時務報》三字空名歸官,而另行出報”之策,得到張之洞支持後,立即開始了行動。光緒二十四年七月初一日(1898年8月17日),《昌言報》第1冊刊行,並在封麵上注明“續《時務報》第六十九冊”。《昌言報》第1冊卷首刊印了六月初八日孫家鼐奏折及當日光緒帝的諭旨,並在其後刊出汪康年所作的“跋語”:
“謹案:康年於丙申之春,倡設《時務報》,惟時南皮張製軍提倡於先,中外諸大吏振掖於後,各省同誌複相應和,先後延請梁卓如、麥孺博、章枚叔、徐君勉、歐雲樵諸君為主筆;張少塘、郭秋坪、古城坦堂、潘士裘、李一琴、曾敬詒諸君翻譯東文、西文各報;複旁羅章奏要件,以備考求時事者之采擇。方懼指斥稍過,不免幹觸忌諱。不意言官奏請,遽蒙優詔改為官報,複派康有為督辦報務,實為草野之至榮。惟官報體裁,為國家所設,下動臣民之瞻矚,外關萬國之聽聞,著論譯文,偶有不慎,即生瑕釁,自斷非草莽臣所敢擅擬。謹已暫時停止,俟康工部到申,再由其籌辦。本報特改名《昌言報》,仍與從前《時務報》蟬聯一線,既上承聖主旁羅之至意,複仰體同誌扶掖之盛心。特謹跋於此。汪康年恭跋。”
言詞中機鋒甚利。且從該報形式和內容來看,此次改報,僅是換一名稱而己,一切皆如《時務報》之舊。
康有為很快得知消息,立即發電各地禁止。七月初五日(8月21日),兩江總督劉坤一發電總理衙門:
“頃康有為電,奉旨改《時務報》為官報,汪康年私改為《昌言報》,抗旨不交,望禁發報雲。應如何辦理,請鈞示。坤。歌。”
初六日,總理衙門將該電呈光緒帝,光緒帝下旨發電湖廣總督張之洞、兩江總督劉坤一,以轉送黃遵憲“查明”“核議”。“張之洞檔案”中收有該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