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2)

林樂賢關心白思萍的那些場景像是針紮在了林桃的心上,每看一眼都疼得她憋悶。林桃感覺得到,她身上屬於林樂賢的g愛正在一瓣瓣被剝離,到最後她會成為軟體動物,毫無抵抗能力。

可是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最應該疼愛她的父親被白思萍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奪走。

林桃甚至於開始懂得了母親的悲哀。

她記得,那個時候父親總是有無數的借口出門。其實母親心中應該很清楚,他出門並不是為了工作應酬,而是為了去見那個女人。可是母親也是無能為力了,她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仍舊挽回不了父親。每次父親離開後,母親都會來到二樓的露台上,目送著父親的車離開。她神情惘然,臉上有著無可奈何的哀愁,美麗得讓人心碎。

她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離開。

她的背影,越來越消瘦,似乎一陣風就能將她刮走。

再後來,母親便得病了,是乳腺癌,被發現時已經是晚期,藥石罔效。

很多人都說,她是因為鬱結於心才會得這種病,她是被自己的丈夫和情&人逼迫而死。

很多人也在疑惑,不明白為什麼林樂賢會放棄家中高貴賢惠的妻子而選擇白思萍。

不久之後,林桃便見識到了白思萍的手段。

林家有個做了很多年的保姆叫陳媽,是葉依然從娘家帶來的人,所以陳媽格外看不上白思萍,平時對白思萍說話也喜歡夾槍帶棒的。但白思萍倒也奇怪,從沒有與陳媽發生過爭執。但白思萍自從懷孕後便嬌矜了不少,在吃食上格外挑剔,整天不是嫌陳媽這個菜弄鹹了就是嫌那個菜弄淡了。這天中午白思萍品嚐了下陳媽做的糖醋魚,認為腥味ting重,便讓她重做。

陳媽動了氣,仗著自己是林家的老保姆,連林樂賢也不敢對她說重話,當即就諷刺道:“腥味?聽說太太您父母不就是菜市場賣魚的嗎?您應該是打小就習慣那腥味了啊,就算是嫁了再上層的人,這本質還是不會變的,”

若是常人聽了這番搶白肯定是會麵紅耳赤羞愧難當,然而白思萍卻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地回到了臥室。這一下午,臥室裏都是靜悄悄的,然而臨到林樂賢快要回家時,她便嚶嚶地哭了起來。林樂賢回到家後看見這場景,忙詢問發生了什麼,可白思萍卻怎麼也不肯說。這時,白暮雨站了出來,添油加醋地將陳媽諷刺白思萍的事說了出來:“媽媽哭了一下午,直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那個陳媽媽也是,隔三差五地就會對我們母女說些很不好聽的話。我每次都想告訴爸爸你的,但媽媽卻說那陳媽媽是之前葉阿姨看重的人,讓我要尊重她。可是陳媽媽根本就不尊重我們,為了她的話,媽媽都哭了好多次了,每次哭了肚子都會疼。”

聽了白暮雨的話,林樂賢大發雷霆,當即命令陳媽走人:“她是我的妻子,也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們欺辱她就是欺辱我,我們林家不需要你這樣不尊重人的保姆。”

陳媽離開前,抱住林桃哭了大半個鍾頭,殷殷囑咐道:“你可千萬要小心白思萍和白暮雨母女,她們兩個慣會唱雙簧,表麵裝無辜柔弱,內裏則是陰險狡詐。哼,這樣好的手段,難怪能弄得你那個糊塗油蒙了心的爸爸五迷三道的。桃桃啊,她們下個要對付的,肯定就是你!”

這話聽得林桃是心肝膽肺全都顫了三顫,她想,白思萍母女這樣高超的手段她怎麼能敵得過呢。自己的壞日子就要來了,等到那個弟&弟生下來,那麼這個家也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果然,新來的保姆聽說了自己前任之所以被辭退的原因,明白了這個家實際由誰做主,從此對白家母女言聽計從格外討好,而林桃的吃喝用度則都被怠慢了。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在保姆眼裏,林桃也不過是個沒母親庇護的可憐蟲。

陳媽畢竟是個有閱曆的女人,看慣了世事,看透了人心,沒多久,果然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白家母女開始對林桃出手了。

第二章 (3)(捉蟲)

那天林桃放學回家,卻發現白暮雨正在自己房間裏,對著鏡子在戴一條鑽石項鏈。林桃認得,那是母親生前最愛的一條項鏈,因為那是父親送給她的定情之物。母親一直珍藏著,連林桃想要都舍不得給。後來母親去世,林桃便將那項鏈給放在書櫃的首飾盒裏,每當想念母親時,便會取出來觀看。

那項鏈代表著母親,而如今卻被母親最恨那個女人的女兒拿著,林桃覺得這是種對母親的侮辱。她憤然衝到白暮雨麵前,怒氣衝衝地道:“誰準許你動我的東西!你真不要臉!”

白暮雨陡然被罵,當即麵紅耳赤,反唇相譏:“什麼爛東西,我還不稀罕呢!”

說完,白暮雨仍舊不解氣,直接將那項鏈往地板上狠狠一摔。項鏈發出清脆的聲響,林桃仿佛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摔在了地板上。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如今卻被白暮雨這樣糟蹋。林桃氣得渾身發抖,恨不能伸手甩白暮雨幾巴掌,極度憤怒之下,她將白暮雨推倒在地。

白暮雨不曾提防,摔倒的過程中手腕撞到了書桌,疼得放聲哭叫起來,很快便引來了林樂賢和白思萍。